恐吓成功的秦渺目送一脸怀疑人生的大罗斯坐直升机离开。
她自觉替华国女人正了名了,唇边含着一抹笑,深藏功与名。
狗罗斯,居然敢瞧不起女人。
要不是他来头着实太大,轻易招惹不起,就冲他把Aurora当做禁脔养这一点,她迟早套麻袋揍他一顿
秦渺:“薛子,我们回剧组……”
话还没说完,刚转过身,秦渺就被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惊到愣住。
她抬头看看太阳,又掐了掐手背。
清晰的疼痛感证实她没做梦。
秦渺惊喜:“你怎么来了?!”
她扑进傅则其怀里。
傅则其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把人接个满怀。
他摸了摸她头发,语气温柔:“听说你请了两天的假,不要浪费了。”
论演戏,秦渺是专业的,一个‘高兴’,她就有十几种不同的表演方式。
但此时此刻,她的快乐满的仿佛能溢出来,与任何演出来的虚假都不相同,美的她笑弯了眼。
“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还在国内吗?”
傅则其嘴角微不可见的上扬,他没想到自己的出现会让秦渺这么快乐,快乐到像只翩翩的蝴蝶,毫无顾忌地顺着本能,一下撞入他的心头。
“一挂电话我就登机了。”
他忍着笑,尽量平静。
“如果不是申请航线费了些时间,昨晚我就该出现在你面前。”
“秦老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做我的导游?”
达普利斯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小镇。
不仅有漂亮的海景和花海,还有令人心底震动的天文台。
两人在天文台上看星星。
秦渺突发奇想:“你觉得那些星星是真的还是假的?”
傅则其不太在意:“你是真的就行。”
其他的,不重要。
秦渺想了想,纠结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没有意义,便换了话题。
“查到温淳了吗?”
“华国共有2753个叫温淳的人,其中1425个为女性,375个未满18,274个年逾50,剩下的,脸和‘温淳’对不上。”
秦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这样一个神出鬼没,明显不是普通人的家伙,她本就不建议他查,但他习惯掌控万事,一定要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秦渺安慰他:“不用太放在心上,他不是说是我们的朋友吗?等时机到了,肯定会出现。”
她一边说,一边在镜头里看星星。
突然间,她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不信邪地俯下身去看。
傅则其察觉她的异样:“怎么了?”
秦渺让开位置,有点怀疑人生:“你来看看,月亮旁边……我怎么好像在天上看见了裂缝?”
虽说她很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但她着实想不到,某一天会在天文镜里,看见天空真实地裂开一条口子。
傅则其俯身去瞧。
一条细细的,跟头发丝差不多的缝隙盘踞在月亮周边。
“……是有一条。”
秦渺有点笑不出来。
但傅则其很平静:“但这种异象,肯定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不然国家部门早就坐不住了。”
心事重重的秦渺没了看星星看月亮的兴致。
但她调节情绪的能力很强,挪到一边叉了两块水果吃,低落烦躁的情绪基本趋于平稳。
她不看,傅则其自然不看,走过去熟练地把人抱在腿上坐,再低头叼走她叉上的草莓,嚼碎了挑起秦渺的下巴哺喂。
细小的草莓块在两人唇间被碾碎,秦渺被迫仰头,吞咽不及,红色汁液流出唇角,又被傅则其嘴唇裹挟回去。
感觉到内唇的刺痛,秦渺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忙不迭地抵着胸膛把人推开,很不满的瞪他,负面情绪彻底消失。
“你属狗的?怎么还咬人?”
傅则其浅笑着道:“帮你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存在。”
确定了。
不仅存在,咬人还挺疼。
秦渺莫名其妙:“我又没怀疑过你……”
傅则其语气如常,坦然承认:“哦,跟你没关系,是我有点不安。”
秦渺又笑了起来。
她扯了扯傅则其的脸皮:“你怎么这么可爱?”
……
傅则其在达普利斯待了一天半。
临走前,他留下了几个人。
在秦渺表示不满时,他亲了亲秦渺的唇,看她一副俨然早忘记前两天冒险行为的模样,情绪稳定地保持微笑。
“我怕你把自个儿这条命作没了。”
“多留几个人给你,在你胡闹时,好歹能多几个帮手。”
“别担心,我都交代下去了,除了不能离岗之外,他们听你指挥。”
提起这事儿,秦渺难免有点心虚。
这两天,两人开开心心地游玩,他从没提起过Aurora,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道,他竟然等在这儿等着。
秦渺眼神飘忽不定,一下就没了底气,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心情很好的留下一排黑衣保镖,然后扬长登机而去。
秦渺:“……”
这么多人怎么安排啊?
秦渺求助似的看向薛子,后者非常平淡地错开她的视线。
得。
只能跟着她打打杂了。
说不准还能捞个群演当当。
……
回到拍摄区域后,秦渺蓦然发现,剧组气压有点低。
所有演员,包括脾气暴烈的导演,都是一副战战兢兢,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这种时候,当然要夹起尾巴做人。
将保镖交给薛子安排后,秦渺走到郑月身边,屏气凝神地小声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总不会是她请两天假的事?
她可提前报备了啊。
秦渺一边问,一边用眼角余光打量整个剧组的情况。
导演组,愁眉苦脸。
制片组,垂头丧气。
道具组,郁郁寡欢。
灯光组,灰心丧气。
秦渺:“?”
怎么回事?
一个两个的,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
闻声,郑月从剧本里抬头,一眼就瞧见秦渺鬼鬼祟祟的模样。
她顿了顿,先往导演办公室的方向看了看,确认房门紧锁,不会突然冲出一个脸色漆黑的副导演后,才压低声音回答。
“你还记不记得望老师被打压抵制的事?”
一听这话,意识到剧组的低气压跟自己没关系的秦渺反倒安了心。
她挪把椅子坐到郑月旁边:“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