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可能是扶苏?父皇明明更喜欢我!
然而,大殿中的扶苏被万众瞩目,瞬间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展露出皇家威严,开口道:“父皇,儿臣在此!”
但嬴政的反应却让扶苏失望了。
只见他扭头瞥了扶苏一眼,却未理会,而是目光炯炯地望向殿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扶苏面露尴尬,心生困惑:父皇不是在叫我吗,怎么又不理我了?
胡亥目睹这一切,虽不知原委,心中却十分畅快,身子颤抖不停,憋着笑意。
文武百官也纷纷猜测:陛下喊了扶苏,却又不理会他,这是怎么回事?
赵高、李斯、蒙恬、蒙毅等大臣神色大变,心头隐约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所有人闻声望去。
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身穿华丽袍服的青年缓缓步入殿中。
青年体形削瘦,面色苍白,看起来病态十足。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青年已踏入大殿。
所有的目光从扶苏身上转移至这位青年身上,心中充满疑惑:此人是谁?
只见瘦弱的青年微微一鞠躬,声音却惊天动地般响起:“儿臣参见父皇!”
什么?参见……父皇?
在场多数大臣并不知道十三年前的事,纷纷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这……难道是认错了父亲?
人群中,李斯、赵高、蒙毅、蒙恬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了一抹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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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轻人的眼神和五官,竟与陛下的面貌有着七分相似之处。
没错,一定不会错了,是他……回来了!
“哈哈哈!”
嬴政忍不住发出一阵豪爽的大笑,眼中满是温柔地看着下方的年轻人说道:“夜儿,不必多礼。”
“快上来,到寡人身边来!”
不错,站在这下方的清瘦青年正是赢长夜。
此刻,赢长夜点点头,踏步向麒麟殿上方走去。
才刚刚踏上台阶,就被嬴政一把扶住,温声道:“夜儿。”
“你的大病还未痊愈,要多加小心。”什么?
麒麟殿下方。
文武百官满脑子的疑问。
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位陛下吗?
李斯、赵高、蒙恬、蒙毅却心知肚明。
十多年前,陛下最宠爱的长夜公子,他们是清楚的。
如今陛下这样的态度,虽然令他们惊讶,但也合乎情理。
毕竟,有十多年没有见了。
在心中的愧疚下,偏爱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几人心思百转,纷纷打着自己的算盘。
在公子队列中。
众多公子看着这位清瘦的身影站在父皇身边,不禁瞪大了眼睛,仍然不敢相信。
这是长公子?是他们的大哥?
那扶苏算什么?是二哥吗?
看到扶苏和胡亥已经猜出了殿上人的身份。
看到父皇亲自搀扶的那个身影,两人的眼中充满了妒忌。
十八世子胡亥看向殿上,紧紧握住拳头。
可恶!父皇从来没有这样对我!
而曾经的长公子扶苏,眼中神色复杂多变。
心中不禁想起了蒙毅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那个人只要一天不出现,你便是大秦一天的长公子。
倘若他一辈子不出现,你便是大秦一辈子的长公子!”
扶苏看向殿上,低声道:“他……出现了……”
此刻。
麒麟殿
麒麟殿内,文武百官神色各异。
这一切被嬴政尽收眼底,眼神瞬间变得冷峻,旋即转为微笑,温和地看向赢长夜。
“夜儿。”
“今天为父为你准备了这场重要的朝会。”
“看来还有许多人不认识你,你向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是,父皇!”
赢长夜微微点头,转过身面向大殿,目光从左至右扫过每一张脸。
文武百官、宫廷侍卫,以及诸多公子。
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我是……大秦长公子……赢长夜!”虽然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回荡在大殿内外。
宣布着自己的归来!
话音刚落,大殿内一片静寂。
“赢长夜”三个字在各个角落回荡。
文武百官和公子们面面相觑。
终于确定,这个从未见过的年轻人正是大秦的长公子!见众人都无动于衷,嬴政皱起眉头,厉声喝道:“尔等难道都是哑巴吗?”
嘶——
这一下,文武百官顿时如梦初醒,纷纷跪拜高呼:“吾等参见长公子殿下!”
嬴政微微点头,目光转向一侧的公子队伍:“你们呢?也是哑巴?”
诸公子被嬴政的目光所震,齐刷刷地拱手躬身:“吾等参见大哥!”
声音整齐,屈辱之中的扶苏和嫉妒之中的胡亥也不例外。
见此情形,赢长夜微微颔首:“各位,免礼!”
“谢长公子殿下!”文武百官和诸公子连忙道谢。
大殿上,嬴政点头微笑,面上显出满意的神色。
暗处,一袭白衣执剑的身影见证了这一幕,轻轻颔首。
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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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卿府中,蒙恬、蒙毅与扶苏聚在一起,只听蒙恬叹道:“哎!”
蒙毅也点了点头,说道:“真是没想到,十三年前那小子竟然还活着。”
“是啊!”扶苏看着他们两人神情低落,心中满是焦虑,自己因为胡亥的一句话,从长子变成了次子。
这看似微小的变化,实际上天壤之别。
这样一来,他失去了长公子的身份,又无法像十八世子胡亥那样讨父亲的欢心。
更不用说父皇对赢长夜的偏爱,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机会成为储君了吗?
府内,扶苏愁眉不展,开口问道:“两位,我现在该怎么办?”蒙毅想了想,安慰道:“公子莫急。”
“根据目前的情况,赢长夜失踪了十三年,突然回来,陛下心里感到愧疚是很正常的反应。
也许过段时间,这种愧疚感就会慢慢淡化。”
听了这话,蒙恬也连连点头,说道:“没错!你看,赢长夜面色苍白如纸,身体瘦弱不堪,显然大病在身,可能撑不了多久。”
说到这里,蒙恬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接着道:“到了那时候,长公子之位不还归公子您所有吗?”听到这里,扶苏不安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暗自沉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是啊,赢长夜离家十三年才回来,父皇不过是对他表示愧疚而已,这种情感总有一天会淡去。
更何况,自己一直在东宫接受教育,学识远胜一个在外漂泊多年的人。
而且看赢长夜的样子,确有重病在身,说不定真的撑不了太久。
想到这些,扶苏眼睛一亮,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连忙问蒙毅:“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蒙毅略一思索,说道:“公子,现在的关键是要避开锋芒。”
“眼下陛下对赢长夜宠爱甚深,您必须避免与其发生冲突,以免陛下不悦。
若不得已见面,就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大哥’,让他无话可说,只要您耐心等待即可。”
“何况,**府方面也会派人试探,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扶苏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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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李斯和赵高面色阴沉,一旁的胡亥满脸愤怒:“可恶!父皇从没这样对待过我!”
“为什么他一来就能得到父皇如此宠爱?”“我不服!” 赵高和李斯相视苦笑,李斯想了片刻后劝道:“公子,可曾听过‘新鲜感’这个词?”
胡亥愣了一下:“新鲜感?”
李斯点点头:“没错,新鲜感就是人们在接触陌生新鲜的事物时,会放大自己的感情,但这种新鲜感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散。” 胡亥闻言,恍然大悟:“你是说……”
“我父皇正处在这样一个阶段,对刚刚到来的赢长夜感到新奇。”“不过他对赢长夜的好感,随着时间推移会渐渐消失?”
李斯点头应道:“大抵如此。”
听完这话,胡亥脸上总算浮现出一丝笑意,但内心依然有些隐忧,难以言喻。
面对扶苏时,他感觉自己有十足的胜算。
然而,提到赢长夜,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难以匹敌的感觉。
这时候,赵高开口道:“不仅如此,我还注意到……”
“我看那赢长夜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显然不会长久。”
“公子不必过于担心,像这样身体虚弱的人,或许一阵风就能将他带走。”
胡亥点头同意,眼中闪过冷冽之色:“万一风吹不走他怎么办?”
赵高心领神会,微微一笑:“如果风真的吹不走他……”
“那么,我们可以帮他病倒。
具体是什么病,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本身就是个病秧子。”
胡亥听后,与赵高、李斯三人相对而笑,笑意中不乏阴冷。
国师府。
阴阳家。
东皇太一和其他长老们收到了一则紧急消息。
“什么?!”
“长公子竟然已经回来?”
东皇太一猛地站起,面色震惊。
其他长老见状,面露困惑,月神开口问道:“东皇先生,长公子平安归来本该是件好事,为何您的表情如此怪异?这其中难道有隐情?”
众长老纷纷将目光投向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意识到自己失态,沉思片刻后决定告知各位长老实情,因为这关乎帝国安危及阴阳家的兴衰,非他一人能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