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城被破,这是金人惯用的战术。
而周围附近还有王禀,种师道,姚古等将领率领的十数万宋朝军队。得知都城危险,拼命地杀来。又是号召各地的百姓参军,试图形成人海优势。
完颜宗弼,完颜宗翰等将领清楚孤军深入被包围的后果。所以只是在汴梁城中大肆劫掠两个多月。各处守军传来告急时,便果断率军撤离汴梁城。尽可能带着十余万俘虏和大量钱财北上返回金国。
这些俘虏当中除了宋朝皇室和满潮文武大臣及其家眷。大多都是富户官吏,只有三分之一的百姓。装满金银财宝的大车几千辆,长龙绵延十多里。
宋人狡猾多端,尤其是几年前曷懒甸的痛记忆犹新。使得金国女真人将士纵马狂奔,在宋徽宗宋钦宗及其众大臣附近徘徊,咬牙切齿,大笑或怒骂。
“哈哈哈,大宋皇帝,还敢派人跟我们抢燕云十六州?”
“就是,这撮鸟几年前还派人袭击曷懒甸,夺取辽阳府。杀了不少族人,宋朝文武皆不是好鸟,罪孽深重。”
“按我的意思一刀砍了了事。”
“可不能乱来,这些家伙还有用处,用来要挟那位元帅。”
“哎,非亲非故,我觉得没用。”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宋人就吃这套。”
……
金国军官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制止麾下将士的举动。除了禁止不准伤害俘虏,反而与众人指着宋徽宗宋钦宗等人说笑,说的是女真话,骂声不断,令汉人百姓畏畏缩缩,满朝文武大臣大气不敢喘。
跑得快的早已经溜之大吉,没跑掉的则是被抓住。先是抄家财富被掠夺,自己及家眷还要到北方苦寒之地当奴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丧考妣。
“哎哟,怎地落得如此地步?”当今皇上宋钦宗成了俘虏,看着周围都是穷凶极恶的女真人吓得瑟瑟发抖。看看他身边的父亲宋徽宗赵佶还不如他。
“这个该死的孙傅,见势不妙跑了,误我大宋。”宋钦宗看着身边的大臣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也没有看到自己倚仗的三衙太尉孙傅,咬牙切齿。想到一切源自这位推荐的郭京,恨不得生吃对方。
“诸位爱卿,这下如之奈何?莫不是真被押至北方?”宋徽宗察觉到周围那些女真人们虎视眈眈的眼神,又见儿子不中用。强作镇定,询问群臣。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
大宋朝京城的官员被军情局人员摸透了解清楚。相对而言,那些比较清明廉洁,办事较为公正的官员这些年来因为各种原因辞官离开京城或是离奇失踪。全部都被孙新下令弄到了高丽,倭国当官。
经过他的一遍筛选过后,剩下的都是他看不上眼的。尽是一些歪瓜裂枣,只知道捞钱拍马屁的废柴。所以宋徽宗一问话,除了抓耳挠腮并无良策。
倒是有人眼珠子一转,说些安慰的话来:“陛下,太上皇放心,王禀将军作战勇猛,经略相公种老将军又是老谋深算,一定会击溃敌人赶来救援。”
“爱卿言之有理。”宋徽宗和宋钦宗有了希望心中好受了不少。一个劲地祈祷,希望军队快些来援。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金国正规军每人三马,眼下为了提升速度步兵成骑兵。仗着骑兵人数众多,把王禀,种师道等将的队伍牵制住。以便队伍凯旋而归,安然撤离宋朝境内。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宋徽宗宋钦宗会受到无穷屈辱。为了保住小命把老婆女儿都贡献给人糟蹋。
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最最窝囊,最最废物的父子。
耻辱,奇耻大辱!
孙新即便不是为了皇位,也不允许汉家儿郎这般的卑躬屈膝,贪生怕死,为了活着甘愿苟且偷生。军人要有骨气,帝王要有威严,又岂能卑躬屈膝?
所以他来了,率领二十万大军拦住了金人去路。
“杀,杀,杀……”喊杀声震天,隆隆马蹄声震颤大地。前方,左右两翼铺天盖地的骑兵汹涌而来。各类军旗迎风招展,其中金灿灿的黄金龙旗最显眼。
“不好,东北军来袭,那位大帅来了。”
令金国上下记忆犹新的军队莫过于盘踞辽阳府,曷懒甸的东北军。看到那鲜明的旗帜,不少人大声吼叫。率军前行的完颜宗弼,完颜宗翰等人下令结阵。冲锋阵形像两根散开,稳步推进,针锋相对。
原本还在队伍之中的宋徽宗和宋钦宗父子俩立刻就被女真人七手八脚,横拖倒拽地拖到了两军阵前。又放在特意制作的囚车之上,故意向人展示着。
不少女真人大声呼喊,宛如菜市场卖菜:“大宋朝的元帅,这是你们宋朝的皇帝,现在落入我等手上”
这一刻,数以十万计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成为俘虏的宋徽宗和宋钦宗。使得两人成为全场最靓的仔。这对父子聊即便脸皮再厚也满脸涨红,羞愧难当。牙齿紧咬,拳头紧握,心里只有无尽的耻辱。
他们却是没有勇气,咬舌自尽什么的。
“哈哈哈,假的,这是假的?”东北军中万人大笑。
“女真蛮子,当今天子怎么可能有两个?军人要有骨气,皇帝要有威严,又岂会当俘虏?没有杀身成仁的勇气,活着也是死了,白白浪费米面粮食。”成百上千的人齐声喊出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
或许宋徽宗和宋钦宗听到自己是假的,有些着急,或许是女真人低声嘀咕说出来人的身份,又或许是怕死,在囚车上剧烈挣扎,吼叫如雷:“北海节度使,龙图阁大学士,孙新孙重光,朕乃是宋朝皇帝赵桓,爱卿,朕却是太上皇,速来护驾。”
“国家交到这种人手中,如何不灭亡?”
东北军中,孙新模糊听清对面歇斯底里的呼救声。也用鹰眼筒看到被绑带木桩子上的宋徽宗和宋钦宗父子,也看清他们满脸求生模样,无语叹息。
鹰眼筒,是用透明石英打磨成的凹凸镜片制成的海用望远镜。是由军工厂研究出产,目前普及全军。
身边縻胜,酆泰,孙安,史文恭等大将亦是观察敌军动静。也看到歇斯底里的宋徽宗父子,满脸不屑。
脾气暴躁的酆泰骂骂咧咧“他娘的,这两个撮鸟成为万众瞩目,出了如此风头,那还有脸活下去?”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孙新知道这对父子的德行,笑呵呵地感慨:“随他叫唤,不管即可。”
“国难当头,贼寇在眼前,又岂能被两个俘虏相要挟?”几个军卒举着旗子,策马奔向对面呼喊:“两军对垒,拼的是真刀真枪,收敛这套小把戏。”
“完颜宗弼,完颜宗翰何在?大帅请你们出来答话。”
随着呼喊声响起三遍,孙新金盔金甲,胯下黑龙驹。在数十上百个将领的作用下来到大正前方不久后,完颜宗弼,完颜宗翰,完颜宗宪等率领将校出阵。
两军对峙,双方将帅碰面。
孙新拍马出阵,大声喝斥对方:“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无论你们是否抓住大宋朝皇帝陛下,也不管是真还是假,都改变不了你们有选择的事实。念及完颜阿骨打陛下的情面,立刻归顺,本帅保你们荣华富贵,以后也能冲锋陷阵。若是执迷不悟……”
“呔,要打就打,哪来的废话?”孙新话还没说完,便被完颜宗弼给打断。这小子满脸凶相,又冲着身后将士大吼大叫。顿时数万骑兵嗷嗷乱叫不停。
“杀,生死无论!”这小子干脆,孙新更是果断没有废话。不假思索地长枪挥舞下令,顿时身后十万铁骑齐声喊杀,呼啦啦向前,同时百多辆霹雳车上面开始装填炮弹,砰砰不断,攻击后发先至。
须臾之间,超过冲锋的骑兵,化作一条条抛物线落入还没有冲锋的金国骑兵阵中,爆炸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黑云的火光冲天,一股股气浪向四周扩散。
“杀,给我杀!”完颜宗弼目眦欲裂,率领骑兵冲杀。只是大军处在慌乱之中,跟随的他人数顶多上万。宛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