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和珍珠几个说说笑笑的,去内室拿了钱盒子把今天的钱放了回去,一打开一看,差点没抽过去。
钱呢?钱呢?我的那两张银票呢?去!哪!了!:“来人!来人!”
珍珠和翠宝听见了声音以后赶紧冲了进去,就看见自己的主子面色苍白的的拿着只剩下碎银的钱盒子:“二百两银票又没了!”
翠宝也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正要开口自证清白的时候被郑赝止住了话头:“别说了,出去吧。”
翠宝赶紧的证明清白:“主子明鉴,我和翠银,进来取了银子,也只拿了您留在明面上的银子后来又放了回去,给奴婢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拿主子的钱啊。”
郑赝就像是憋了的水囊,双目无神哈哈笑了两声,珍珠还以为她疯了。
“哪里是你们看家不当,是有些人,纯心和我过不去!”郑赝知道了这是八皇子李书霖给自己的一个下马威,而现在自己所有的资金都在这儿了,若是再不主动的低头的话....
郑赝留下珍珠等人看家:“我出去一趟。”
“唉?姑娘!姑娘,你去哪儿?”翠银端了菜出来就见到主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一转身看见追出来的珍珠和翠宝的面色也都不好:“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翠银慌忙的放下手中的菜跟着珍珠和翠宝追了出去就看见了郑赝被堵在了门口,其中一个男子面容英俊气度不凡,身边的两个侍卫身上都配着刀,三个人直接吓的懵在当场。
但是珍珠反应的快,赶紧的扯着郑赝进院子,翠银和翠宝把门关上,又插上。
这样的动作将门外的人逗笑了,郑赝知道,就是今日了,这位八皇子殿下总算是没让自己等太久。
对着身边的三个婢女说:“都回房去待着去,我没事儿,快去。”
几个人都很害怕,也很担心,但是瞧着郑赝淡淡的模样也渐渐的放下了心也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郑赝打开了门,对着面前的跪下行礼:“民女,郑赝,拜见八皇子殿下。”
李书霖迈过门槛亲手的将郑赝扶了起来,郑赝也瞥到了这一身绫罗绸缎中有一个突兀的已经发旧了的荷包。
李书霖一边扶着她一边说:“郑赝,是那个赝品的赝么?”说完就不管郑赝在她的宅院中逛了起来,就像是逛御花园一般一处一处的都看过去了。
唰的一声,李书霖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姑娘也莫怪,毕竟你在徐国公府这么多年,金尊玉贵的养着,难免心高气傲了些,本皇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打打姑娘的锐气,姑娘不会怪罪吧?”
郑赝攥紧了藏在藏在袖中的手,笑的讨好又谦卑:“是殿下,以后一切都由您差遣,您就是属下的主子。”
李书霖满意的撇了撇嘴点头:“嗯,很识时务,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你收入囊中为我所用。”
郑赝依旧谦卑听不出半分的咬牙切齿“是,这是属下的福气”
李书霖看着郑赝不甘不愿的奉承着自己觉得很有意思:“给我想办法接近,林家的二小姐,扰乱她和大皇子的婚事,做好了,就有赏赐。”说完拍了拍郑赝的肩膀,带着侍卫走了。
等到李书霖走了好一会儿,郑赝才抬起身子,心里把李书霖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但是却笑了,满心轻松的把珍珠她们叫出来吃饭,几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看着郑赝
但是郑赝却一幅无所谓的:“没事儿,以后咱们家都不会丢钱了,一点点的攒,买地,我点了点,还剩三十两,我每个月的月奉有三十两够花能攒下来的,这个月先花这十五两,过段时间咱们家就富裕了。”
刚,郑赝在院子里和李书霖卑躬屈膝的样子,几个人心里都不舒服,但是自己也是奴婢只能心疼,为主子好好的做事儿。
而郑赝吃了晚饭以后开始出门遛弯,现在正值盛夏太阳还没有落山,而就这么走着走着去找了祝文清。
祝文清看见郑赝也很惊讶,郑赝对着祝文清直接进入正题:“给我林尚书家二姑娘一家的情报图。”
祝文清听了郑赝的话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么”
郑赝对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那还有谁?我还能和谁说话?”
“殿下去见你了?给你布置的任务?你找我来干什么?”
郑赝柔柔的笑了:“有便宜不占大傻蛋,你我同为八皇子做事应该互相扶持。”
“我还不够扶持你?”听了郑赝的话祝文清背在身后捻珠子的动作都在加快
郑赝把手揣在袖子里,笑的像个狐狸:“你帮我,今日听我下面的学生闲谈,说你大哥昨日在赌坊输了八千两呢?”
“你怎么会知道?你那个学生怎么会知道?”
“谁家里还没有几个纨绔兄弟?不信?不信算了,那就让八皇子把我打死吧!”
见郑赝要走祝文清着急了这可是有关祝文远的事情啊:“哎哎哎别走别走!”
祝文清拦住了郑赝的去路关于祝文远的事儿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他挠了挠头终于艰难的问了一句:“哪个赌坊?”
“先帮我做事儿,我再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
“嗯嗯”郑赝竖起了一根手指摇了摇:“少讨价还价,过了这村没这店,记住了当个事情办,我也回把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了。”
说完再不给祝文清还嘴的机会脚底抹油的跑掉了,有些事儿郑赝不是不知道她手中的情报网是大虞最厉害的情报网。
但是若是这么拿出来,李书霖会不会起疑?会的。
祝文清会不会在其中横插一脚,也难说,所以走这一遭名正言顺的情报
而祝文清这边一拍脑门:“我就说,祝文远怎么这么消停,还以为他转了性了”
“来”祝文清就这么招呼了一声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身边,祝文清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一抱拳:“是,属下这就去办。”
“越快越好”
“是。”
郑赝回去的时候几个人正坐在院子里准备描花样子,准备绣手帕呢,几个人见了郑赝就起身请安,郑赝点了头说叫她们忙自己的事情
珍珠几个若是没做完自己的事情是不会围在一起说小话的。
郑赝便也取了针线盒坐在他们的身边绣花,绣花的时候嘴巴闲不住,主仆几个开始唠嗑。
珍珠家里就剩她一个了,和珍珠和翠宝不同,翠银是被家里卖出来的,将来的是非祸福都和家里没有关系了
翠宝家里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妹妹,两个兄弟成了家,妹妹还没有所以翠宝准备给妹妹攒点嫁妆。
珍珠拿着绣花针抹了抹头:“那么着急做什么?你还有几年才出嫁呢?怎么现在就开始给你妹妹攒上了?”
翠银接着:“这嫁妆就是女人的底气,嫁妆越多腰板越硬的,你这妮子懂什么”
“成,攒吧,以后你们的嫁妆我给你攒,我也就我一个人,你们不能白给我做一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