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她当了一辈子的婆媳,她的衣服都是原主帮忙整理,她的小金库在哪里?原主也是能猜测一二。
“反了你了,说没有就没有。”郭母挡在余思墨的面前,堵住了她的目光。
余思墨沉着脸,也不说话,就直勾勾的看着郭母。
郭母被她不含一丝感情的眼神吓到了。她的眼睛不由得向下移动,不跟余思墨对视。
余思墨一言不发,闷声往外走,等到了院子中间,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开始大喊大叫,学着郭母拍着腿哭诉“我的老天爷,看看这都是什么糟心烂肺的玩意儿,逼着自己的孙子要活活的饿死啊。”
“郭向前和我的所有公分都是一直交由郭母来打理啊!”余思墨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地看着对方说道。她的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着,显然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不满与委屈。
郭母听到余思墨撒泼打滚的声音,顿时觉得要糟,她连忙赶到院子里,咬牙切齿的道:“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们为了这个家,可是一分钱的私房钱都没留下过呀!”余思墨根本不鸟她继续说道。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郭母,似乎想要透过其表面看到更深层次的真相。
“你倒好,居然背着我们把老大的东西给卖掉了,然后用这笔钱去补贴老三。结果呢?如今我可怜的儿子连一口吃的东西都没有了。我只是想着去给他买点儿奶粉而已,这要求过分吗?可你呢?不仅不答应,还对我推三阻四、骂骂咧咧的!”说到这里,余思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么做,难道不是想活生生地逼死我们这一家子吗?”余思墨一边抽泣着,一边用手指着对方,身体也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就别再忍下去了!走,我们一起去找大队长,把这家给分了!”余思墨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态度坚决地喊道。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一声怒吼传来:“你好大的胆子啊!父母在世的时候怎么能提分家这种事呢?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撺掇我儿子跟我分家,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反了天啦!”
郭父怎么回来了?
他平日里到了冬天,不是打牌就是喝酒,鲜有在家的时候,今天真是赶巧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省的她说第二遍了。
“我们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你这心简直偏得没边儿了,都快偏到胳肢窝里去了!”余思墨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郭父。
她眼神很好,余光一扫,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个躲躲藏藏、缩在角落里的郭向北。她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直地射向对方。
“给老三的 800 多块钱,你说拿就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平常家里但凡有那么一点儿值钱的玩意儿,也不管有用没用,一股脑儿全给老三寄过去了!”余思墨越说越来气,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你们好好想想吧!咱们这个家可不止老三一个人呐!家里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张嘴吃饭呢!”
“向前老早之前就被你们像扔包袱一样打发到军营里去了,九死一生的升职了,你们把他叫回来了,他好容易得到了一份工作,硬生生的让你们补贴给老三了。”
向南在的时候,向北打了多少年的地铺啊?连张正经的床都没有!同样都是你的亲生儿子,凭啥要这样厚此薄彼啊?”说到激动处,余思墨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你给我住口!”听到向南两个字,郭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吼道。
向南一直以来都是他心底最深处的一块伤疤,只要轻轻一碰,那种钻心刺骨的疼痛便会瞬间蔓延开来,而余思墨居然胆敢如此肆无忌惮地提起,怎能不让他火冒三丈?
“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觉得我们还没饿着?”余思墨毫不示弱,迎着郭父愤怒的目光瞪了回去。
她大声反驳道:“就算大人能忍饥挨饿,孩子呢?”
“寒冬腊月的天让我一个刚出月子的人给你们全家洗衣服,天不亮就起床做饭,一刻可不停的忙到天黑,我怎么还能有奶水?”
他才两个月就喝不到母乳,再不喝奶粉,你让他喝啥?你们还想让他活吗?连一罐奶粉都舍不得给他买!他要是长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的爷爷奶奶这般对待他,心里得多难受啊!”说完,余思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余思墨感觉原主这一刻是在的,她心中实在是太难受了。
“分家,必须分家,这样的日子我一刻也过不下去了!”余思墨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吼道。她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分家?那是不可能的事!”郭母一脸不屑地回应道。
“你们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和郭向前离婚!”余思墨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她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种决绝和果敢,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摆脱眼前这种令人窒息的生活。
他们郭家实在糟透了,让原主失望透顶。
听到“离婚”两个字,郭母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猛地站起身,指着余思墨的鼻子骂道:“哼,你以为你离了婚,还有人要你吗?你都成破鞋了,谁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她的话语粗俗不堪,充满了侮辱和嘲讽。
“大家都快过来瞧一瞧啊!看看这恶婆婆究竟是如何修炼而成的!”余思墨瞬间吸引了周围众多人的目光。
大冬天的,地里根本就没什么活,他们都在家里猫着过冬呢!
八卦是人的天性,一时间,人们纷纷围拢过来,隔着围墙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里瞎闹腾啦!”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那家的郭父。
他眉头微皱,满脸不耐烦地挥着手,试图驱散围观的人群。然而,人们并没有如他所愿散开,反而越发好奇起来。
“给她拿 50 块钱,让她赶紧去买奶粉!”男主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妻子,语气坚定地说道。
郭母听到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又不好当众违抗丈夫的命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家里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 50 元钞票。
“老头子?”郭母一边递出钱,一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丈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郭父却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问道:“怎么?难道我说的话现在不管用了是吗?”
面对丈夫的质问,郭母顿时哑口无言。她咬咬牙,最终还是将那 50 块钱塞到了站在一旁的余思墨手中。
而余思墨呢,则不动声色地接过钱,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次的目的总算是达成了。
不过她也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于是很识趣地转身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群人仍在那里对着郭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郭向北,她不能留下来看热闹了,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