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轻轻咬了咬下唇,粉嫩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最终还是没有回应他的话语。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脸颊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你们还站在这儿干嘛?”
男人的语气平和,声音里没有一丝恼怒的情绪,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单手轻轻搂住柳容辞的腰间,动作看似随意,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而不失风度的独特气息,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猎豹,即使在休息,也让人不敢小觑,“不是来吃饭的吗?都散了吧。”
邓如烟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精致的眉毛拧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你喝多了,我和天赐帮你叫个代驾吧,或者你自己联系司机过来接。”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安庭深仿佛没有听到邓如烟的话,他的目光并未移向她,而是缓缓地将额头轻贴在柳容辞的额头上,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轻声问道,“你会开车吗?”
“会。”
姬天赐在一旁冷漠地说道:“安庭深醉酒后第二天早上通常会头痛,柳小姐,送他回家时别忘了给他准备一杯解酒茶。”
姬天赐的眼神依旧冷漠,镜片后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温度。
柳容辞低垂着眼帘,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动着,她只是简短地回应了一个“好”字,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直到他们离去,邓如烟才皱着眉,低声说道,“天赐,你明明知道……”
话还没说完,她就咬着嘴唇,那粉嫩的嘴唇被她咬得微微泛白,细眉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无奈,最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俩似乎并不合适。”
“如果他愿意尝试,那般配与否就由他自己去考虑吧。”
姬天赐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对世间的一切都已经看淡。
……
这个男人一旦喝醉,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立刻从一个伪装的绅士变成了一个随心所欲的皇帝。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动作也变得有些随意。
看着他按着太阳穴皱眉的样子,明显能感觉到他的不适。
柳容辞心中虽然有些无奈,但考虑到他的财富背景,还是再次耐心地帮他系上安全带。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安全带,动作轻柔而熟练,生怕弄疼了他。
“有导航吗?”
她在驾驶座坐稳后侧头询问,“我不知道你的住址。”
男子闭目养神,静静地靠在后排座位上,仿佛已经入睡,他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就像一个安静的孩子。
柳容辞面无表情地等待片刻后说,“我可以打电话给姬天赐问一下,我有他的号码。”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终南别墅区。”
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醉意。
柳容辞心中虽有些不满,但她还是努力控制住了情绪。
终南别墅区是着名的富人居住区,她在天水市长大,自然了解这个地方的大致位置。
开车约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柳容辞打开门厅的灯,明亮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那刺眼的光芒让她不禁眯了眯眼睛。
柳容辞快速扫视了一圈,只觉得这里干净得有些过分,却又略显冷清,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缺少人气的感觉。
她抿了抿嘴唇,那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对正在缓慢换拖鞋的男人说,“安公子,你到家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礼貌和疏离。
“解酒茶。”
男人只吐出了这三个字,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无奈之下,她只好蹲下身子准备换鞋,却发现鞋柜里只有男款的新拖鞋。
她微微一愣,正犹豫该如何开口时,他已经把拖鞋放在了她的面前,并低声说:“只有这个。”
他的声音很低,却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他不是花名远播吗?
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习惯,不喜欢带女人回家?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没再多想,穿上不太合脚的拖鞋,慢慢跟在他后面,边安静地卷起毛衣袖子边问:“厨房在哪里?我给你煮醒酒茶。”
她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丝耐心和无奈。
安庭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仿佛被沙发吞噬了一般。
他疲惫地说:“自己找。”
那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不耐烦。
柳容辞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返回到他身边弯腰问道,“安公子,”她的声音温和而悦耳,就像山间的清泉,“我为你煮好了醒酒茶,那么明天医院就不会停止给我爷爷用药了吧?”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担忧,仿佛在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连煮个茶都要谈条件,就不能更可爱一点吗?”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他看着柳容辞,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