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卿卿这个太后也没有让人失望。就听苏卿卿讥笑道:“祁尔珍,你还真是好笑!乔家后人入皇室宗庙,享皇室香火,这可都是无上皇的旨意!她乔妤可比你要尊贵!”
而乔妤看昔日的好姐妹,一如既往的站在她这边,心里更是想要为苏卿卿这个姐妹,身先士卒!
她也不跟祁尔珍废话,见顾晓晓和风无极已经回来了,便道:“来人,将祁太妃拖出去,把那陶罐里的衣服,给祁太妃套上。”
德妃虽是个铁憨憨,但她最是看不了这些,她喃喃道:“这会不会太残忍了!”
乔妤见苏卿卿看向德妃,她不想自己的好姐妹苏卿卿背负恶婆母的名声。
乔妤赶在苏卿卿开口前,道:“德妃,是她将这天花毒带进宫里的,不让她尝尝毒衣缠身的滋味,又怎么对得起庄妃!那丫头如今受的苦,可都是她造成的!而且这个蛇蝎妖妃她这一手,可不只是害咱们几个人这么简单,她是想要东昭改朝换代啊!”
德妃闻言一下就清醒了!她这是干了什么,居然还会心疼敌人!她道:“姑母说的是,是侄媳想岔了!”
就这样,祁尔珍被连拖带拽的,拉到了院子中央。看守陶罐的宫人,看了眼安和郡主和风神医。她们见风无极都点了头,便不再犹豫,将祁尔珍身上的宫装扒了下来,把毒衣给她套在了身上!
祁尔珍直到宫人扒她衣服时,她才害怕,她大喊:“先皇有遗诏,要我安享晚年,寿终正寝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慧贵妃闻言道:“先皇保的是他的宠妃,不是毁东昭根基的西域探子。从你用天花对付东昭那一刻起,先皇遗诏便不再是你的保护伞了!”
顾晓晓寻声望去,直感叹慧贵妃这脑子转的可以呀!
而苏卿卿和乔妤对视了一眼,那种“你看我选的这儿媳妇多棒”的神情,简直挂在脸上都下不来了。
苏卿卿也不掖着藏着,想夸当面儿就夸了。她道:“慧儿这脑子能转弯,不迂腐,对脾气!”
德妃也不是个争风吃醋的,她听慧贵妃那番话,觉得非常有理。再加上太后娘娘这么一说,她一下就想通了!
她道:“慧贵妃说得没错!你是祁太妃时,才受先皇遗诏保护,你现在都是他国探子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祁太妃此时已被套上毒衣。顾晓晓看长辈们撒气撒得差不多了,就问道:“皇外祖母,姨姥姥,后边是不是该给西域二王子传信了?”
太后苏卿卿看着这个刚从乡野上来的小丫头道:“难怪大家都说你是福星!你这不但送粮送钱,还能出谋划策的样子,真可爱!”
说着她道:“来人,传信儿给皇上:让人将西域长公主祁尔珍不幸身染重病的事儿,传给西域二王子那个叫托,托斯丹的!要大张旗鼓的去!就说让他进宫,他姑母想要见他!”
太后没说为什么,顾晓晓见德妃,慧贵妃一头雾水,她便说道:“这毒衣可不是祁太妃一个久居太妃殿的人能弄到手的!这背后必定有西域的手笔。”
她越想越觉得苏卿卿和乔妤这俩姥姥有两个刷子。
她看向太后苏卿卿和乔妤郡主的位置,继续分析道:“他们既然能将天花毒衣悄无声息的运进皇宫,想必一定有什么克制天花的法子!那他进宫必然会带着,如此我们便可以缩短研究时间,尽快救庄妃娘娘了!”
慧贵妃自然算明白了,她道:“如此既不会闹得人心惶惶,又能叫托斯丹知道祁尔珍被染天花一事,他还不得不见这位为他们西域牺牲一生幸福的亲姑母!”
顾晓晓、太后苏卿卿、乔妤郡主同时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理儿!德妃不由得佩服起来!她道:“原来如此,那庄妃妹妹岂不是有救了!太好了!”
几个宫斗选手继续讨论着这一话题,风无极则是拉着顾晓晓去了庄妃的房间。风无极可不敢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他在顾晓晓给他的药方和防治办法里,琢磨出了点门道,将调整好的药方,按需抓了药,就去熬煮了。
他吩咐顾晓晓点着煎药,又去院里记录小翠和祁太妃毒发的症状了。一时间可谓是忙得不亦乐乎!
而此时,欧阳珺也得到了承欢宫这边的消息,连夜加急拟旨。第二天一早,就给正准备撤离的西域二皇子送了过去!
前去传旨的是汪福兴的徒弟顺喜公公!他那个机灵劲儿,跟他师父不遑多让!他出了宫就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往西域的驿站跑去!
他边跑还边说:“让一下,快让开,西域长公主祁尔珍突染重疾,听闻西域二王子在京,想见家人最后一面。大家别挡着了呀!”
顺喜这几句一喊,隐在人群的墨一,就按照皇上给墨寒川的法子,说道:“那西域二王子是得见见,听闻这西域长公主祁尔珍,当年为了西域,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退了亲后,又和亲嫁给了当时年纪都能当她爹的先皇,这才保住了西域皇室的统治地位!这要是不见,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自古八卦的人心,更何况还是统治者的八卦。有个布庄掌柜道:“没想到他们西域是西域王靠卖亲姐姐,才得来了政权啊!西域人每次一来就耍横,我还以为他们有多了不起呢。走,去驿站那边看看去!”
现在还未出正月,很多人还在猫冬,如今这掌柜话音一落,百姓们闻声而动,不约而同的往驿站那边跑去!
等到顺喜公公到了驿站门口宣旨的时候,那百姓们早就把那条街都站满了,生怕错过西域二王子接没接旨这一一手消息!
顺喜公公,这次下了马,就开念,根本不给西域二王子托斯丹拉他进去的机会,等他将圣旨塞进托斯丹的手里,拉着托斯丹就要往皇宫跑时,托斯丹才道:“小公公,容我进去取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