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水无怜奈与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见面的事稍稍一打听便可以知道。
安装窃听器的首要嫌疑人自然也就是毛利小五郎没跑了。
但克洛伊清楚的知道,安装窃听器的人是谁。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兰最终还是没看住那个侦探小子,这不,给她家惹了大麻烦。
看着在将信息上报的琴酒,克洛伊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窃听器之事其他成员也发现了,如果琴酒不追查这件事,那个老不死的绝对会对他起疑心。
所以,小兰,要怪就怪你这个非常会作死的幼驯染吧。
“任务取消,已经获得那一位的准许,我们要变更目标了。”琴酒通知着几位行动中的成员,语气冷漠:“下一个目标,米花町五丁目,毛利侦探事务所。”
“vodka,停下车,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参加了。”克洛伊说道。
琴酒表情莫名的转回头,语气阴沉:“这次sherry这只老鼠可跑不掉。”
克洛伊明白,他这是在提醒她,这次行动中没有任何机会救下雪莉。
但她下车可不是去救雪莉,也不是去救毛利小五郎的。
“行,大猫猫,祝你成功抓到老鼠。”克洛伊摸摸他的长发,临别时口头调戏了他一句。
琴酒面无表情的拨弄了一下被弄乱的头发,侧目瞥了眼一副在看好戏模样的伏特加。
接收到危险信号,伏特加的脸上瞬间失去笑容,做回一个木头人司机。
克洛伊从车上下来,在路边等了大概一分钟,就又坐上了爸爸牌专车。
坐到副驾驶上后,克洛伊用手机上的卫星地图仔细查看过毛利侦探事务所周围地形后,确认最终目的地为事务所往西一千一百米远的办公用高楼。
“你是怀疑FbI在那里有埋伏?”林行之询问着,同时他一脚油门下去,迈凯伦在监控下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虚影。
“……你怎么知道FbI和这次任务有关系?”克洛伊再次被自家老父亲震惊到了,并默默拉紧安全带。
“因为他们的行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中,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之中有我的人。”
“哦。”克洛伊这下不意外了。
*
毛利侦探事务所。
琴酒带着小队成员来到对面建筑的天台上,科恩和基安蒂的狙击枪枪口已经对准毛利小五郎的后脑勺,只等琴酒下令。
而此时琴酒也已经不打算继续留着雪莉和工藤新一这两只小老鼠了,当时留着他们只不过是想给克洛伊当玩具,但既然这个玩具碍事,那就只能除掉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先杀了毛利小五郎将那位糊弄过去,再暗中解决那两只小老鼠。
“基安蒂……”
“等等!”
琴酒正要下令动手时,贝尔摩德忽然出声打断他。
“没有证据就贸然杀死与警方关系良好的侦探,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且cinzano……”
琴酒眼神一厉,枪口瞬间顶住贝尔摩德的太阳穴,他冷言警告道:“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贝尔摩德视线扫过伏特加等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她很喜欢的那个小姑娘,是这位毛利侦探的女儿。”
这下琴酒看她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她并未阻止我的行动,vermouth,是你不想让这个侦探死,不用攀咬其他人。”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一个足球忽然飞了过来打碎了事务所的玻璃,正在听赛马的毛利小五郎被吓了一跳,转回身拉开玻璃想要找寻罪魁祸首。
“抱歉叔叔,我好像踢足球踢得太用力了!”
琴酒寻声看去,发现是某个变小的名侦探后,冷笑一声,命令道:“动手,连那个小鬼一起收拾掉。”
“慢着!Gin……”
“对了对了,赛马怎么样?你不是再用耳机听赛马吗?”
恰巧这时柯南递来一个台阶,贝尔摩德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暂时解除了毛利小五郎窃听的嫌疑,琴酒就一定会顺势收手。
但看样子琴酒已经知道变小的秘密,看来想要保下工藤新一,还是需要求到小丫头面前了。
贝尔摩德刚刚停下思考,顶在她头上的枪口果然被收了回去。
琴酒拿着那个窃听器,木着张脸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算了,这个窃听器上一定留下了安装这个东西的人的指纹……”
一道流光划过,手中的窃听器直接被毁坏。
两位狙击手瞬间反应过来,转回身开始寻找狙击点的来源。
“怎么可能,至少隔了七百码远……”看着那栋可能藏有狙击手的大楼,伏特加惊惧道。
琴酒绿眸微眯,夺过科恩的枪,透过瞄准镜向那边看去,刚刚看清那个狙击手是谁,还未来得及反应,却意外看到了对方的瞄准镜被损毁的全过程。
瞄准镜忽然被毁,赤井秀一怔了下,随即立刻卧倒躲避来自琴酒的反击。
同一时刻,1100米外的大楼上,成功狙掉赤井秀一的瞄准镜后,克洛伊再次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这次她瞄准的是赤井秀一的头部。
但就在她准备扣动扳机时,一只手忽然摁住了她的肩膀。
分神的一瞬,克洛伊便错过了狙杀赤井秀一的最佳时间,眼看着他侧身躲进了狙击死角。
“爸!你做什么!”克洛伊气呼呼的看向身侧之人。
“你答应过我什么?”
“……不能杀人,可是他要伤害阿阵!”
林行之冷着脸把狙击枪收走,独自冷静片刻,压下暴力教育熊孩子的想法后,才和她讲道理:“你已经阻止他伤害小阵,那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因为我讨厌他。”
“你为什么讨厌他?是讨厌他曾利用你,还是因为他试图伤害小阵?”
克洛伊低着头没有回答。
“你若是真的讨厌他,两年前你完全可以不为他解释,让他直接变成一个疯子。其实你并不讨厌他,你只是在为小阵报仇。”
克洛伊听的一脸茫然,“那我想杀了他,还不是讨厌他吗?”
“今天那个人若是与你完全不相干的人,爸爸可以直接替你杀了他,但那个人曾救过你,你现在因为一时的情绪上涌杀了他,但等到你冷静下来,偶然间想起他,你不会再对他产生丝毫恨意,而是无尽的愧疚,到那个时候,痛苦的只有你自己。”林行之将事情摊平了和她讲清,只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家女儿,她就是一个既拧巴又内耗的性格,总是在感情之事上犯糊涂,冲动行事后又后悔自责,简直和她的妈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