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优菈呀!来,这些就免费送你了,不要推脱啊!你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哦,拿着吧!”
“那不是优菈吗?早上好啊!浪花骑士,愿风神护佑你!”
“啊!是优菈姐姐!妈妈,我可以跟她打个招呼嘛?”
一如既往的走在蒙德城的街,看着浑身伤痛的人们对自己露出真心的笑容与诚挚地问候,优菈劳伦斯心中多年积蓄的阴霾散去了大半。
也许是因为听不到充满了恶意与怨念的那一声声劳伦斯,这种被人称赞的情况她的确不太习惯。
“优菈,你在这里啊!”
浪花骑士转过头,发现那位戴着红色兔耳发卡的侦查骑士正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跑来。
“安柏?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吗?”优菈一脸疑惑的扶住大口喘气的安柏。
“他们…他们要走了!”
“谁?”
“旅行者他们啊!”
“啊?”
\/
“我说你啊,怎么要走了都不跟我说一声,要不是我用占星术算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你今天就要走了!”
“怎么?你是想我啊还是想蹭我的饭啊?”行者扛着棍,两手搭在棍上,轻笑道。
“你这家伙不顺着我说句话能死吗?”占星术士没好气地问道。
“那俺大概是死不了的。”行者翻了个白眼,“但俺不在,俺觉得你可能会饿死。”
“胡说!身为伟大的占星术士,我才不会在区区饿肚子这件小事上——”
咕~咕~咕~
“……低头认输的。”伟大的占星术士最终还是被迫拜倒在最基本的食欲需求下。
“但凡你少买些书和装置,你都不至于饿成这模样。”行者扶额,表示没眼看。
“不是,我都要走了,你就别在那边偷窥了吧?”九头忍受着某处传来的阴冷视线,无奈道。
于是从某处的阴影中,走出一位身材修长、面色惨白的酒红色短发的修女,她很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曾经的晨曦骑士身旁。
“你很危险,所以直到你离开,我都不会掉以轻心…哈~”修女这样说着,打了个哈欠,只是她那沉重的黑眼圈实在是令人担忧。
“算了,看在你还是个难得的酒友,我也不是不能忍受你的视奸。”九头看向迪卢克,好奇道,“老板怎的也来了这里?”
“啧,别误会,只是我并不想看到某个家伙耍酒疯的样子,索性就过来送送你们罢了。”莱艮芬德冷着脸道。
“怪不得没见到俺那凯亚兄弟。”小小胖胖的八戒迈着小短腿凑了过来,一脸奸笑,“俺老猪对他可是想念的紧呐,哈哈哈哈哈…”
一月之前,也就是「孤狼」之乱爆发的那一天,行者向八戒炫耀着从亚尔伯里奇那里拿到的改口费,八戒心动了。
但他后来怎么样碰不到他的好弟弟凯亚,让他直呼可惜。
听了八戒这话,迪卢克满脑袋黑线,道,“还请悟能叔别再以这件事开玩笑,他也只是酒后失言,作为他的…哥哥,还望您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啊?咳咳!”八戒清了清嗓,下意识的视线转移,“这…这样啊!那看在迪卢克老板的面子上,这件事就翻篇吧!”
以后说不准就会回到蒙德,再要喝酒的话,也犯不着把关系搞得如此尴尬,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谢谢。”迪卢克说道。
“吼吼吼~吾之仆从呦,这么快就要踏上惊涛骇浪、狂雷不息的征途了吗?”
“小姐的意思是,祝你们一路顺利。”
“啊…好好,那俺也祝你们冒险过后能平安回家。”行者尴尬地对自称皇女与夜鸦回敬道。
“那俺们走了,再见了,各位!”行者点了点头,带着八戒九头和派蒙转身离开。
“等等!还请等一下!”
“嗯?”行者转过身,看向急急忙忙从东门出来的两位女骑士,“哦?你们这是?”
“嘿嘿!其实我们也是来送送你的。”安柏挠了挠脸,“旅行者,祝你一路顺风!”
“啊,有劳安柏小姐专门跑一趟。”行者微笑道。
安柏笑着后退一步,于是优菈上前。
“旅…旅行者…”优菈的脸有些微红,她似乎有些扭捏,“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行者瞳孔微缩,不着边际的放下左手,取下湘妃葫芦抿了一口,才道,“啊…举手之劳,只是看着你,令俺不禁想起了亡妻,便忍不住想要拉你一把罢了。”
“!”浪花骑士的瞳孔骤缩,但她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那妙不可言的失落,有些强颜欢笑道,“是睹人思情吗?”
“嗯,是这样。”行者将葫芦挂回腰后,温声道。
“我明白了,祝你旅途愉快,旅行者。”优菈说道。
“那…各位,有缘再见。”行者挥挥手,重新将左手搭在棍上,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八戒和九头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优菈,看来你有好好跟他道别…诶?你怎么…”
“我没有,安柏。”浪花骑士将侦查骑士揽入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汽,“让我这样抱一会儿吧,好吗?”
安柏只是默默的拍着挚友的后背,她早该想到的,经过这次的事情,优菈可能对那位旅行者动心了。
只是…这恋情还未开始,就不着痕迹的结束了,也是她们都未曾想过的。
占星术士看着相拥的两位女骑士,叹了口气,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提瓦特的人,束缚不住那位无拘无束的行者,除了…
\/
“就这么直接过去吧。”行者站在誓言岬上,望着远处被雷暴遮盖的群岛,如此说道。
“诶?我们不需要坐船吗?”派蒙惊讶的看向行者,“那边的雷暴看起来真的很危险啊!”
“派蒙,你就先回尘歌壶里吧,等到了地方俺老猪自然会放你出来。”八戒说着便拿出了茶壶。
“啊…这样啊,那好叭 ,你们一定不要出事啊!”派蒙担忧的说道。
“别立flag!”行者一巴掌轻轻摁在派蒙的小脑袋瓜子上,“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壶里就好。”
派蒙这才进了壶里。
“那雷暴看起来…并非自然现象,若是强行从上空突破,或许会引起那雷之神的注意,初来乍到的俺也不想多生事端,师叔,九头,那咱们就各凭本事,看谁先过去吧?”
“要比你们比,俺老猪可不想再遭一次第八十一难。”说着八戒便化作一条黑鱼,溅跃着跳入海中,不见踪迹。
“那我也走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你这怕水的猴子走在最后,哈哈哈哈哈!”九头化作缩小后的奥赛尔本相潜入海中,张扬肆意。
“切,一个个都看不起俺老空是吧?”
行者嘴上嘟囔着,却是把衔珠海皇掏了出来,取了很猴毛化作一根绳缠在它身上。
“喂!你想对老朽做些什么?”老咸鱼看着自己身上的绳子,想起了些许不好的事情。
“你没忘了怎么游泳吧?”
“这倒是没忘…嗯!你是要抓我,还是骑我?!”
“不抓住你俺老空怎么骑啊!下去吧你!”
那行者牵着绳,踩在老咸鱼的背上,手捻剑指,掐诀念咒,那老咸鱼登时就像那海上摩托般,在没有红绿灯没有交警的海平面上横冲直撞,好一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