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
苏然儿站不住倒在椅子上,这就要废了她?
“皇上,皇上,您真要废了我?”
和北宫墨相处这么多年,苏然儿是了解他的。
看来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江阳保下来了,北宫渊也安然无恙了。
知道北宫渊没事,她心里又有一丝高兴。
“哼,你是不是有些高兴,江阳保下了,北宫渊也没事,你是有些高兴的啊,朕封你做皇后,重用苏相,给了你们苏家无尚的荣耀,没想到还是没有捂热你的心,你的心里一直有他,朕真是对你太失望,对苏相也太失望了啊!”
北宫墨走过去坐下,再看苏然儿,眼中全无一点往日的温情。
苏然儿爬着跪到北宫墨脚下:“皇上,求皇上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再给苏家一次机会。”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北宫墨慢慢弯下腰,抬着苏然儿的脸:“你,还能有什么机会?你这张脸北宫渊并不感兴趣,你苏家也是他头号敌人,你还能想到什么方法?”
只有北宫墨和苏然儿两人时,关于北宫渊,北宫墨直接揭开以往的过去。
苏然儿回想起几年前被北宫渊拒绝的场面,心口仍是被针扎一样疼痛:“皇上,臣妾有办法的,有办法的。”
“有办法?”北宫墨捏住苏然儿的脸,狠狠一甩:“那就说来听听。”
“多谢皇上。”苏然儿被甩到一边不敢喊疼,赶紧着跪过来。
“皇上,此次辰王生辰,北宫渊再回京,臣妾有办法让他再也回不去,臣妾知道当年伺候玉妃的周嬷嬷在哪,周嬷嬷是随同玉妃进宫的老人,也是照顾北宫渊从小长大的人,北宫渊对周嬷嬷很是尊重,玉妃死时北宫渊没能在身边,只有周嬷嬷知道玉妃的临终遗言,以此找北宫渊,他定会前来,只要布置计划好,定能让他有来无回。”
苏然儿一口气说完,没敢有片刻停留。
听着这话,北宫墨眯起眼睛:“周嬷嬷,朕倒是知道这个人,玉妃死后周嬷嬷便离宫……原来不是离宫,是你把人藏起来了。怪不得北宫渊找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人。”
当年玉妃深受皇宠,生下北宫渊后亦是恩宠不断,后来不知怎的身体越来越差,最终不治而死。
死时,北宫渊在外征战,没能见上最后一面。
这成了北宫渊心里最深的痛。
玉妃死时只有周嬷嬷在场,是以,玉妃的临终遗言只有周嬷嬷知道。
玉妃死后,周嬷嬷被皇后放出宫,后来就没了音信。
这会儿,北宫墨才知道原来是被苏然儿藏起来了。
“这也是巧合,玉妃死后,周嬷嬷出了宫准备去边关找北宫渊,不想一出宫差点被人杀死,是我碰巧救了她,到了这个时候,臣妾也不敢再瞒皇上,臣妾救下周嬷嬷是想着用周嬷嬷来找北宫渊,没想到北宫渊却是那般羞辱,臣妾便一直留着周嬷嬷,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北宫渊,现在,这个时候到了。”
这番话,北宫墨脸上表情缓了缓:“这话听着倒算是真实,既如此,朕就给你这个机会,也亏得你把周嬷嬷藏得这么好,你是藏在什么地方,竟连北宫渊也没找到。只要北宫渊死了,这皇后,你还继续当着,苏家也仍然有荣华富贵。”
“臣妾多谢皇上,臣妾今日把这些全都说出来,就是已经彻底死了这条心,此后满心满眼全是皇上,皇上还要怀疑臣妾对皇上的真心吗?”
苏然儿是懂男人心的,梨花带泪跪在北宫墨跟前,带着泪珠子慢慢抬头。
北宫墨伸手抬起苏然儿的下巴:“那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
他是喜欢苏然儿,但真心,帝王家哪来的真心。
“皇上放心,臣妾不会再让皇上失望。”苏然儿缓缓低头伏在北宫墨的腿上闭上眼睛。
最后的机会,若再失败,她活不成,连苏家也活不成了。
苏丞相正在回京城的路上,突然眼睛跳得厉害。
这一趟回京是凶多吉少。
今日,上游和江阳的天气都开始放晴,上游不知道江阳有没有受损失,只知道他们自己被洪水淹了个半死。
苏丞相是回京了,当地官府遭了殃,洪水冲下去了,可内涝却很严重,田地被淹,很多房屋都站在水中,这都能忍,关键是很多百姓无家可归,一时之间,官府和上游的百姓全都恨透了苏丞相。
要不是他来打个岔,他们也不至于加筑河堤不到位,不会被水淹得这么惨。
所有的百姓全都挤到衙门口闹得不可开交,李大人也是怒火憋得难受,当即决定进京告状,不仅是告状,还要找皇上要救灾。
上游的百姓们听说李大人要进京告状要救灾,这才不闹,不等李大人收拾就要送李大人早些上路。
江阳的雨一停,陈业便来了王府。
北宫渊正准备找陈业,陈业就到了:“王爷,江阳的事暂且已了,王爷是要起程进京了吧。”
“嗯,本王是打算这就进京,赵万泉已死,江阳无人接管,北宫墨不会忘了这事,所以,本王已经飞鸽传书回京,如果不出意外,来接管江阳的人应该是本王的人,但陈将军也不要掉以轻心,谋反的事先不能让官府知道,另外,江阳十八座山头,有一条金脉,这件事没人知道,我会让清夜把地图给你,你守好金脉,这金脉以后便是起兵的本钱。”
既然决定反了北宫墨,北宫渊把江阳的秘密告诉陈业,既用人便不疑。
陈业瞪大眼睛:“金脉?原来江阳山真有宝藏。”
“这条金脉本王也是无意间发现,本不打算动,如今看来,是到了需要的时候。”
“那辰王……”
陈业还是有些担心辰王,谋反拥立辰王可不是小事。
北宫渊点头:“辰王可靠,辰王也许成不了明君,但他会心系百姓,兴大炎。”
“王爷,此回京城凶险重重,王爷一定要小心。”北宫渊信任的人,陈业无话可说。
北宫渊拍了拍陈业的肩膀:“陈将军放心,江阳就交给陈将军了。”
此次回京,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不定,江阳自是要交给能放心的人。
陈业没说话,重重的点了头。
第二日,北宫渊便起程进京,这次没坐马车。
叶向晚开了小货车,把行李包裹全都放在车厢里,清夜秋环同行,一行四人坐上车。
“你不是说这汽车的油剩的不多了吗?”北宫渊坐上车后问。
“是没剩多少油,不过,应该还可以开一段路程,等没油后我们再改坐马车。虽然开不到京城,但可以节省一天的时间。”叶向晚握着方向盘边开车边说话。
这时,坐在后排的秋环接了一句话:“王爷,小姐,有油,我带了好些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