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君,你醒了,不要说这些话,我还有办法的,相信我。”
林知看着禹妙君满是鲜血的脸眼泪怎么也忍不住,颤抖着手两件神器拿了出来,“世界之心,月神之泪,求求你们救救她,求求你们。”
可世界之心和月神之泪这次连光芒都消失了,仿佛在表示着无能为力和默哀。
“怎么会这样,你们可是神器啊,为什么连这个都做不到!”林知这次是真的绝望了,几乎是对着两件神器怒吼。
“小知,不要这样,神咒虽然限制着我,但同时也是让我能够一直活着的图腾,我是自己把神咒裂解了,神咒消失,我的生命也到此结束。”
“小知,现在的我其实很开心,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躺在你怀里。不要伤心,我的肉体虽然死亡了,但是我依旧能一直陪伴你。”
“现在神咒消失,禹帝镇世戟也不再只能由我掌控,我相信它在你手中能发挥更大的作用,就把它当作是我吧,让我能一直陪伴你。”
禹妙君的声音越来越小,生命气息也逐渐消失,林知拼命地摇头喊道:“我不要让它代替你,我就要你在我身边,别说这些话,一定会没事的。”
禹妙君缓缓伸出手想要触摸林知的眼角,但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这么做,“小知,别哭,以后别再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眼泪了,我会嫉妒的。小知知,你闭上眼。”
“不要,我不要......”
“......听话。”
林知最后还是闭上了眼睛,就像在神陨战场的花海中一样,这次她感受到了嘴唇上出现了一股血腥味,持续很短很短。
但这次再也没有听到禹妙君叫她睁开眼。
等她再次睁开眼,禹妙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命气息,她也再也坚持不住,彻底晕了过去。
在梦中,她看见了禹妙君在自己身侧,牵着自己的手,禹妙君的手依旧那么柔软舒适,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是周围的场景她从来没有见过,两人此时似乎身处宇宙当中,有无数星河闪烁,但她并没有感受到不适。
两人此时正被成百上千个金色身影包围,全部都是神之投影,禹妙君似乎与这些金色身影说着什么,情绪非常激动,但她完全听不懂。
突然所有神之投影毫无征兆地向两人进行攻击,禹妙君转过身朝她笑了笑,牵着她迅速朝宇宙深处逃离。
但最后两人还是没有逃脱,被神之投影重新团团围住,禹妙君此时没有任何慌张,转身抱住了她缓缓说道:“小知,本以为还能继续陪你,但我的旅程应该就到这里了,不用担心我,我们以后还能再相见的。”
说着禹妙君点了点她的鼻尖,将她抱的更紧了:“小知,你要记得我哦,记住我的脸,我的声音,我的一切。”
说完,禹妙君飞向了神之投影,强烈的白光从禹妙君的身上散发出来,神之投影慌忙逃亡......
林知也被这道强烈的白光刺得闭上了眼,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充满液体的舱室里。
“你醒了,各项数据居然远超常人,应该是没事了,可以从治疗仓里出来了。”
林知还有些恍惚,这里是哪,紧接着就有一个身穿白衣的护士出现在她面前,将她从治疗仓中扶了出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还有些不舒服吗,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护士看她这样子,慌忙看向刚刚的数据,确实比普通人好无数倍啊,怎么看上去呆呆的。
林知自然是没事,甚至她感觉自己之前的身体血液亏空都消失了,可以说现在是她的最强状态。
可一想到禹妙君和刚刚的梦,她怎么都提不起劲来。
紧接着她睁大了眼睛,拉着护士的手大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旁边的人呢?”
“啊,你先放手,好痛!”
林知赶紧松开了手,她刚刚有些急了,即便努力控制了力度,但依旧有些不太稳定,如果力气再用大一点,眼前护士的手都要断裂了。
“你这小姑娘,看着小小的,怎么力气这么大。”护士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着,“你被送来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等会有人会找你,你直接问他吧。”
说完护士就离开了,留下林知一个人在病房里,她四处看了看,她现在应该是在现实,刚刚护士说的也是华夏语,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所在何处。
坐在病床上,她又想起了刚刚梦中的场景,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毕竟太过真实,人不可能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事情。
咔哒!
病房门被打开了,走进了一个穿着特战队服的人,林知抬起头,来人她认识,是齐畅。
去往侦察司的路上,林知坐在齐畅身边一言不发,没想到自己从神陨战场传送出来的地方是帝都,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似乎感觉氛围有些不对,齐畅坐在她身边问道:“林小姐,可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躺在山谷里?”
“是你把我从山谷带到医院的?那你有没有看见禹妙君?”林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禹队长?!林小姐你见过禹队长,她失踪很久了,她现在在哪?”齐畅惊异地说道。
算了,从齐畅这话也知道他没看见禹妙君,禹妙君之前是侦察司特战队长,齐畅就算不熟悉也不可能没见过。
见林知没有回答的意思,齐畅也没有逼她,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林小姐这段时间去哪了,很久没有在神战里看到你的消息了。”
林知微微蹙眉,“现在是几月几日?”
齐畅伸出手腕,一个光屏显现,上面明晃晃地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十月五日,距离她进入神陨战场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之久!
她在神陨战场里的时间感知最多不会超过五天,没想到外界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安悦悦她们会不会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