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大龙专注地翻阅文件之际,那对眼睛的主人猝然出击,挥拳击向他。
陈大龙听到身后的动静,试图侧移躲避,然而已经太迟。
这拳头不过是为了掩盖其真实意图,事实上一把乌黑的武器已然瞄准了他的太阳穴。
最近的警员察觉异样,猛然吼道:“站住别动!”
所有人纷纷将目光转向此处。
只见一名身材高瘦的敌特人员用臂膀死死锁住了陈大龙的脖颈,几乎令其窒息。
“太过粗心了。”
在清点文件的过程中竟忽略了这暗处潜伏着敌方人员的事实。
“或许今日就命丧于此。”
他心念转转间明白了对方企图以自己要挟众人让步求生路的想法,“但这妄想绝不可得逞!”
尽管牺牲自我也在所不惜,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勉强地通过声带传达出断续的话语,“不用顾及我…… ** 吧。”
敌方分子听了这些话后加强了手臂的力量,防止更多声音传出,并嘲讽说道:“看样子你是这群人的领导者呢?”
那个头戴毡帽,略微俯视的脸更加显得凶残。
“哼,把你们的 ** 都扔下站到左面去!不这么做,我就杀了此人。”
徐景山队长手中紧紧握紧枪柄,心中万分纠结。
依他而行固然可能放虎归山;违背之,便面临玉石俱焚的风险。
眼睁睁地看着敬仰的人死去吗?
但若失去一个战友可以换回其他犯人,将来还有机会审问他们。
最终他的枪缓缓地下降着姿势。
身旁的其他成员见状,也准备放下武装。
而此时,被钳制的所长瞪着眼睛,竭力摇头示意不要屈服于威胁,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一场让人屏息凝神的对决场景,在江波看来却是第二次亲身体验这般激烈场面的经历,反而变得更加激动与专注。
他的神情愈发坚定,趁机从怀里掏出枪来,位置相对隐蔽不容易暴露。
敌人看见警察松懈的态度得意的笑容逐渐浮现,“只要给我离开此地的机会,安全出山洞我就会放了这个人,不致伤害于他。”
又附加警告,“可别搞小动作。”
此刻江波眯起双眼,双臂肌肉绷紧而呼吸稳定异常镇静,仿佛外界的所有压力对他都没有影响。
### 正当敌特分子以为所有人都不敢动手时,江波猛地一挥手。
一道寒光如同闪电般划破空气,“嗖”
地一声,准确命中敌特分子持枪的手腕。
“啊!”
敌特分子惨叫一声,飞刀随即落在地上。
高个子敌人痛苦呼喊,而陈大龙借机挣脱了束缚,滚向安全位置。
与此同时,徐景山冷静果断地 ** 将敌特击毙。
之后,他们迅速仔细地搜查了整个山洞的各个角落,确认周围安全没有其他人埋伏后才放下心来。
陈大龙从生死边缘捡回一条命,由于受伤,蹲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刚才那个敌人几乎把他勒死在那一瞬。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漏网之鱼?”
他反复思索,推测可能是排在队尾的敌特,听到动静后又退回山洞躲了起来。
真是太大意了!本应当时确认被抓的敌特人数,必须引以为戒。
如果不是江波那年轻人……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陈大龙缓缓站起来拍住江波的肩膀:“好小子,要不是你,今天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声音因为咳嗽略带沙哑和微弱。
激动的情绪使声音有些颤抖。
徐景山也感叹道:“江同志,你这手飞刀功夫可真厉害!”
江波笑了笑,谦逊地回答:“这没什么,就是上山打猎练的手熟罢了。”
他又说,“我当时只想着一定要救出你们。”
“你太谦虚了。”
徐景山走过来补充道:“江同志不仅救下了我们所长,更拯救了整次行动。
若是让敌人逃脱,则会给城市带来更大的隐患!”
### 面对如此正式的认可与赞赏,江波不禁有点不好意思。
陈大龙握住了他的手:“别客气,这次任务你立下大功了!”
他感谢江波不仅为他自己解困,还为了所有警员及城中百姓付出的一切。
“没事就好”
,江波笑着说,显示出稳重与平易近人的性格。
陈大龙愈发喜欢这样一位谦逊但勇敢的年轻人。
回到派出所后,安排好捕获人员和物资的善后工作,在一个安静的办公室里,陈大龙叫住了江波。
“我们需要你在我们这里多待几天”
,解释道:“并非不信任你。”
江波眼中的惊讶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在这次行动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会为你提供必要的协助和支持。”
接下来的时间里,江波将在所内接受一段时间的帮助和培训,确保他在后续的安全问题上可以得到最好的支持。
“不过,我们有保密的规定。”
“在所有敌特被抓捕之前,必须严格执行保密条例。”
“不仅是你,我们这里的每位警员都一样。”
原来如此。
江波点点头说:“所长,我理解!”
“这是应该的,保密工作非常重要。”
“国家利益至上,我会严格遵守规定。”
那个年代提到敌特,
不仅仅是广大公安干警,全体民众都非常警惕。
这些敌特分子常常潜藏得很深,给国家安全和人民生活带来了严重威胁。
他们的手段阴险狡诈,行踪隐蔽难以捉摸,使得斗争形势异常紧张。
后来有一句话很流行:
每条规则的背后都有曾经发生的悲剧事件。
江波对此非常理解和认同。
陈大龙见他觉悟这么高,更加赞赏。
“你在哪个单位工作?我们可以替你请假。”
“不用担心家人会担心,我们会通知到他们。”
江波答道:
“我暂时还没有工作,不需要请假。”
“至于家人……”
“我是孤儿,家里只有我自己,所以不用麻烦。”
陈大龙有些意外,但没有多说什么。
“好的。”
“你就先在值班室休息吧。”
“白天可能有文案室的同事来核实一些情况。”
“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自己休息。”
陈大龙说完,安排一位警员带着江波去了值班室。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折腾,江波确实感到累了。
刚把头靠上枕头就睡着了。
……
四合院内,
院子中的上班族都已经离开。
留下来的小媳妇和老太太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在院子里边聊天边做些针线活。
贾张氏也端了个凳子加入其中。
聊了几句之后,
有人问起前一天的事情:“昨天江波不是去山里了吗?”
“这次收获如何,抓到了什么吗?”
“他住你们隔壁,你看到什么没?”
说着还碰了碰贾张氏。
贾张氏本来想说这个话题,
正好被提醒。
于是故意卖关子地斜眼看了那个人一下说:
“你们猜呢?”
问的人瞪大眼睛:“难道又有什么收获了?”
“这回是野鸡还是野兔?”
贾张氏摇摇头不做声。
“老嫂子,别卖关子啦。”
“真的好着急啊,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贾张氏吊足了大家胃口,慢悠悠地说:
“别说野鸡野兔了。”
“连他本人都没回来!”
“什么?!”
周围的人都大为震惊。
“一整晚都没回来吗?”
贾张氏点头确认。
有人问道:“难道是晚上回来而你不知道吗?”
贾张氏小眼一瞪:
“怎么可能!两家离得这么近,哪怕有一点动静我也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