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兮用手捧着肚皮,迅速奔了出去。
宋迟立刻扶住她的胳膊,道:“慢着些,肚子都在晃荡了。”
这般快速,他都担心娃被她晃了出来。
“莫担心,他被晃惯了,舒服着呢。”许南兮开着玩笑道。
宋迟嗤了一声,笑道:“简直胡说八道。”
这是把他儿子当作玩具了。
猎物陆陆续续被背了回来,竟是堆了半个院子。
侍卫们各个兴高采烈。
\"山里的动物都被你们打光了吧?\"
许南兮指着猎物,瞠目结舌。
“三婶,山里尚有许多。”安哥儿反驳道。
他倒是还想再玩会,但是三叔执意要回来,否则他们还可打得更多。
许南兮定睛一看,好家伙,光是野猪,都有五头,大大小小,摆在那里,估计是一大家子,全被他们一窝给端了。
野鸡也有十几只,竟还有两头獐子。
其它杂七杂八竟也堆成一座小山。
安哥还有些意犹未尽,津津乐道:“三婶,三叔拿着小石子打野鸡,一打一个准。”
三叔的这个功夫,他实在佩服得紧。
安哥儿用一种你没看到,实在可惜的眼神看着她。
许南兮从善如流道:“三婶没见着,确实遗憾!下次待你三叔再过来,我定要跟着他去,让他给我演示。”
安哥儿拍手道:“好呀好呀,到时我也一起。”
他反正年幼,胡来也说得过去。
许南兮抿嘴笑着瞟了宋迟一眼,男子宠溺地看着她,眼眸柔得出水,眼珠子黏在她的身上都出不来。
许南兮嗔了他一眼,这里这么多的人在,这人一副脉脉含情样,指不定会被人怎样笑话。
本想回房休息的宋迟,想着明日又要离开,与妻子不知要到何时相见,不愿独自离开,只是手指不停作怪,摩挲着妻子的掌心。
虽一句话未说,但许南兮就是明白,手指与他紧紧相扣,不让他动弹。
并吩咐琥珀,“捡两只野鸡,趁新鲜给他们炖一大锅,让他们也饱饱口福。”
锦瑟挑了两只大的,看着那鲜艳的羽毛,欢声道:“这些羽毛都可留着,待我闲暇,做几个毽子,给琳姐玩耍。”
现在此处没有其他玩伴,只能做这些小个玩具,供她玩乐,否则待得一段时日,她定会无聊透顶。
“好呀好呀,”琳姐拍着手掌,大笑道:“琳姐多谢锦瑟姐姐。”
郑氏爱怜地点着琳姐额角,斥道:“你呀,得风就是雨。”
转而又对锦瑟道:“那就有劳锦瑟了。”
“大嫂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家互相帮衬而已。”许南兮客套笑道。
现在在此处避难,哪能分得一清二楚?能挣得一条性命,已是万幸。
“你还挺着大肚子,就和三弟先回房吧!余下的事情,有我们大伙呢。”郑氏道。
现在此处,又不用管家,不做些事情,她都不好意思坐等吃饭。
三弟那小动作,又哪能躲过这些人精的眼睛?
人送一颗甜枣,她叫他们去休息,顺手人情,何乐不为?
宋迟立刻接话道:“那就辛苦大嫂在此看着了。”
话毕,根本不容许南兮拒绝,拉起她就走。
许南兮小心觑着宋迟,这男人装得好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她是他的枕边人,哪能不知他的真面目,小心思?
见她看过来,男人还委屈道:“我明日就要走了,你都不愿同我多待少许么?”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
若不是许南兮心里知道此人就是一大尾巴狼,绝对会被此人欺骗过去。
但是嘴上还得安慰道:“这不就是忙吗?我都恨不得你晚些走才是。”
说完,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一副深情款款样。
宋迟一听,心里甜味四起,抬眸注视着妻子,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对他的依恋。
许南兮仍是笑吟吟的,松开他的腰身,与他十指相扣,声音落寞又低沉。
“我又何尝舍得与你分开?我都恨不得我们一家三口日日待在一处。”
此话倒是她的心里话。
宋迟心里泛起涩味,他又哪里愿意离开她们母子?
他坚定道:“你夫君定会加快步子,早日接得你们母子来到身边。”
夫妻二人相依来到房内。
地上赫然堆着一大堆,都是许南兮下午整理出来的,他诧异道:“你这都是些啥?”
全部包得好好的,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
许南兮把这些一一指给他。
他苦笑道:“如此之多,我也带不过去啊?”
妻子的一片苦心,可能要辜负了。
“不是还有好些人吗?一人背上一些,不就行了。”许南兮不以为然道。
这些可都是些好物,辛苦了她许久才将将弄出来,若是不带,还真枉费了她的一片心意。
宋迟激动把妻子打横抱起,轻轻搁在床上。
分别好几个月,没见着还好,还可忍得下去。
现在人就在眼前,哪会有干看着的道理?
妻子就如一块肥肉,垂在一个饿狼的眼前,饿狼的口水都流了满地,哪还会允她不顾?
许南兮轻捶着他的胸口,低声道:“你这人也太过分了,还怀着身孕呢?”
“怀着身孕怕啥?这小子结实着呢。”宋迟笑道。
以前刚坐胎时,两人尚不知有孕,搞天搞地,这小子一点事都没有。更何况现在胎相稳当。
许南兮还想再三推拒,但是宋迟根本不给她机会。
早早将她的嘴堵得严实。
加上她也许久没见夫君,想念得紧,不知不觉间,已是沉溺其中。
宋迟身体留恋,心里爱恋,恨不得把妻子嵌进骨血之中。
但妻子大着肚子,还是不太敢放开手脚,胡作非为。
现在想起自个儿十个八个的孩子的‘宏伟’目标,觉得那时的脑子定是进水了。
若是一直不停的怀孕生子,又哪会有他的舒爽日子?
虽说不太尽兴,但是至少解了一点渴,不至于饥饿难耐?
他狠狠道:“我们就生这一个罢,以后再也不生了。”
“那可不行,我还答应了婆母,要给你生一军营呢。一个哪够?”许南兮说笑道。
‘一军营’几个字,让宋迟也觉得可乐,噗嗤笑出了声,“这样的海口,你也样敢夸?”
他又嘬了一下妻子的嫩脸,还不得要他努力。
这种美事,他倒是乐意之至。
但是要儿子还要性福,两厢难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