芘献本想抬手抵挡,没想到自己的防御竟然被那灵剑毫不费力地就破除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惊恐:“啊!!!你不要过来啊!!!”
灵剑直直地插进了芘献双腿间,虽然没有对他造成生命威胁,但是那柄灵剑浑身散发的那股压迫和威慑。
吓得芘献直发抖,还出了一身冷汗。
一袭素衣长衫出现在视线里,接着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灵剑从地上拔出。
芘献看向面前的男人。
“你…你是谁?”
站在他面前的秦九昀手持飞云指着他,冷声逼问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什…什么话?”
秦九昀眉头竖起,眼底闪过浓厚阴鸷:“不说?找死!”
秦九昀举起飞云剑,飞云剑划破空气发出的那一声剑鸣瞬间让芘献害怕了。
“我说我说!别动手别动手!”
秦九昀看着芘献。
只见芘献突然惊恐地大叫:“啊!!!你不要过来啊!!!”
芘献:“我说了,能不能放过我?”
芘献现在可经不起再折腾了,那个和尚下手忒重,还以为只是个没什么修为的小和尚,没想到…竟然把他打到要饭?!
他现在妖力都还没恢复呢!也是不要了这张老脸才会这样说。
秦九昀额间青筋直跳,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想将芘献砍成两半,沉着气近乎咬牙道:“上一句!”
“上…上一句…”
芘献急得眼泪又要掉出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变态,口味儿竟然比他还重?
秦九昀耐心不在:“说!”
芘献一时情急,便哭着喊道:“尼玛的!还来!”
秦九昀的耐心终于没有了,他抬手就要将芘献砍成两半,一只鹦鹉飞过来,化作一男童,连忙制止秦九昀。
“主人息怒!息怒!我来问!我来问!”
鹦鹉精小罗走到芘献面前:“喂!我们主人问你,你刚才说的狐狸精是谁?还有那泗海珠现在在哪里?”
芘献看着面前的小罗,他指了指秦九昀。
“你们是…”
秦九昀作势又要砍芘献。
小罗急切地问芘献:“哎呀你就快说吧!不然我主人一剑下来,你可就要东一块西一块了!”
芘献咽了咽口水,他虽不知晓面前这人是谁,可是他能看得出这人实力深厚,更是在他之上。
“泗海珠被偷走了,我现在也在找,而且泗海珠就是被那只狐狸精和她的同伙儿猫妖偷走的,至于那只狐狸精是谁…”
秦九昀的呼吸有些紊乱了,脸色也明显急切起来,因为刚才他没听错的话,芘献说狐狸精,也叫桑桑。
还有哪只狐狸精也叫桑桑呢?
“她…她是谁?她又从哪里来?”
芘献:“她从哪里来我倒是不知晓,只知道她叫秦桑桑,常年在秋芜镇居住。”
秦九昀喃喃着:“秋芜镇…”
芘献见秦九昀如此,便猜想他一定是温桑桑留下了一个情债,他正好可以利用秦九昀对付温桑桑。
“对!就是秋芜镇,距离此地仅仅几十里远。”
就在芘献以为秦九昀就要去找温桑桑的时候,没想到秦九昀脸色刹那间便恢复了冰冷。
他抬手就将芘献装进了缚妖袋里封印起来。
缚妖袋里传来芘献的声音:“我可是镜妖王芘献!你个刁民!快放了我!”
秦九昀:“等我证实了你说的,我就放了你。”
秦九昀将缚妖袋扔给小罗,小罗将缚妖袋收好,又变成鹦鹉飞回了秦九昀肩膀上。
瞬间,秦九昀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
“桑桑!你不要命了!现在进宋府?那群修士还未走远,你现在去会被发现的!”
温桑桑坐在树枝上荡着双腿,而柳如烟在温桑桑怀里焦急地说道。
可温桑桑似乎丝毫没有听见她的话,身影一闪,便来到了宋府里。
柳如烟抱着尾巴整只猫如同炸毛了一般缩在温桑桑怀里大气不敢喘。
而且更令她没想到的是,温桑桑会直接来到宋岫的房间。
整个房间一番搜索下来,都没见泗海珠的踪迹,那种拥有上古灵力的东西只要在某个地方待过,一定就会留下些许灵气。
可是整个房间丝毫灵气都感受不到。
温桑桑:“宋岫身上也没有,整个房间也没有灵气残留,难道泗海珠也不在宋岫身上?”
柳如烟:“不可能!那晚我就见过宋岫一个人!”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还有丫鬟的恭敬声:“大少爷。”
温桑桑唇角勾起,眸色一沉:“有没有在他身上,问一遍不就知道了!”
宋岫刚关上房门,一只白皙柔嫩的手就攀上了他的肩膀,接着他耳畔一阵温热暧昧。
“宋少爷~”
宋岫只是回眸看了一眼,就被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夺了心神。
他如同提线木偶般转过身来。
温桑桑在他耳边轻问道:“告诉我,你和柳如烟最后见面的那晚发生了什么?”
宋岫被温桑桑控制,如实回答道:“那晚我们喝了酒,然后我见她晕了,想扶她去床上,可我还没碰到她,我也晕了,然后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宋府。”
柳如烟蹲在地上,猫脸震惊:“难道那晚还有第三个人?!”
泗海珠不在宋岫身上,会在谁身上呢?弄晕宋岫的人又会是谁?
“嘭嘭嘭!”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岫好似突然从梦中惊醒,可他面前却一个人也没有。
门外传来宋若的声音。
“岫儿,你在吗?”
宋若连忙转身,打开房门。
“爹!我在!”
…
枝丫茂密的古树上,温桑桑看着远处离开的老者,多年不见,宋若,你老了。
猫妖站在树枝上舔爪子,她问:“桑桑,既然现在泗海珠不在我身上,也不在宋岫身上,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那晚绝对有人看见柳如烟偷走了泗海珠,还跟着一起回了揽月楼。
温桑桑:“你在揽月楼里可是预备的花魁,能进你房间的人,要么是你身边熟悉的,要么就是那晚见过泗海珠的人。”
温桑桑这么一提点,柳如烟顿时道:“我身边的小厮和丫鬟都很普通,若是那晚上也和我一样见了泗海珠就起了心思的人,那可就不一样了。”
温桑桑黑眸微微眯起来:“对啊!那可就不一样了,既能嫁祸给你,还能公然将泗海珠占为己有。”
柳如烟急得炸毛,扒拉着温桑桑的裙摆。
“桑桑!那…那我要怎么做啊!黑堂那些势力我可一个都惹不起啊!”
温桑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你这张脸有多少人见过?”
柳如烟脸色难看:“就只有那晚,容妈妈和那群揽月楼背后的势力见过…”
温桑桑微微扬唇,“很好,既然只有花魁才能见他们,那这个花魁,我替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