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门协会。
解雨臣带着两人走进去,里面坐着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两根手指比寻常人修长,手腕带着一个镯子。
李莲花打量了他一眼,随后淡淡收回目光。
那双指便是发丘指,确实是张家人。
张日山同样探究地看着两人。
那位眉目温和的人,给人清风霁月之感,身穿着白色的圆领卫衣,一头长发尤为的惹人注目。
身侧那位眉眼冷峻,一双眸子平淡无波,穿着灰色卫衣,头发落在耳后,立在那里便给人一种不可靠近的感觉。
他抿唇看向解雨臣:“解当家,这是?”
解雨臣对着他颔首:“这两个人是张起灵的朋友,他们有事想问。”
他迈步走出去,准备在外面等待。
张日山看着两人,听见解雨臣说张起灵的朋友,当即重视了几分。
毕竟解雨臣能亲自来引荐,这还是很有分量的。
是张起灵的朋友……倒是没听说,除了吴邪与胖子之外,那位还有朋友。
李莲花朝着他抱了抱拳:“多有叨扰,但是有些事我们也想弄清楚。”
他歉然道:“只能以这种方式见面。”
张日山倒也未恼,抬手道:“你们坐吧。”
他思索地看着两个人:“你们想知道什么。”
李莲花温和一笑,目光却略带寒意:“我想知道当年张起灵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些实验……”
张日山听见实验的时候脸色一变,笑意直接僵在嘴角。
他皱眉看着他:“我想你是问错人了,什么实验,我不知道。”
李莲花皮笑肉不笑地凝视着他:“张副官当真不知道吗?”
“张起灵不是你的族长?怎么自己族长的事也不清楚?”
他刻意顿了一下:“还是说只忠于那所谓的佛爷,即使是族长,也能拿来做实验?”
张日山听着这几句话,便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是为了族长而来,看来多半知道当年佛爷秘密所做的事。
他脸色微微泛白,抿了抿唇:“这位如何称呼,你想知道的事,我不知道。”
“请回吧。”
笛飞声冷嗤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拍桌而起,目光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张日山身侧立着一位男人,从二人进来时便沉默寡言,此刻却出了手。
这人使用的武器不寻常,是一把钓鱼竿。
笛飞声望着朝他攻击而来的鱼竿,眼底满是不屑 。
这些年他虽然少了杀业,但是拳脚功夫,反而精进不少。
他侧头躲过攻击,迅速与这人逼近,干脆利落地将他钓鱼竿踢断。
那人显然也是高手,迅速朝着他挥掌,抬腿踢向笛飞声。
李莲花好整以暇地坐在远处,丝毫不在意这场打斗。
他抬眸看向张日山,眼神中透露出寒意,目光凌厉如刀锋:“张会长,看来和善的洽谈你并不喜欢啊。”
“你越是不想提及的事,越是你心中的愧疚。”
“不对,你怎么会愧疚呢,你只会遗憾……遗憾族长的血,为什么制不出长生药,要不然你的佛爷就能活。”
张日山捶了一下桌子,冷冷道:“这位先生,子虚乌有之事……”
李莲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好一个子虚乌有啊,没想到佛爷作古多年,你还是这么忠心呢。”
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一张纸,语气带着寒意:“这是当年的实验数据……”
指尖点在纸上:“子虚乌有之事?”
张日山垂眸落在数据上,半晌不语。
噗通!
一个人被丢在地上,将沉默的气氛再次打破。
张日山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人:“罗雀。”
那叫罗雀的人摇了摇头:“完全打不过。”
方才他已经拼尽全力,这人就像巍峨的山,撼动不了半分。
张日山见他的反应,又拧了一下眉,语气也带着几分怒气:“二位这是要砸我九门协会的场子?”
李莲花眼底一片冷漠,淡淡道:“砸了又如何?”
“区区九门协会而已。”
想他十五岁天下第一,随后创立了四顾门,解毒之后又做了青风楼的楼主多年,这区区的九门协会,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笛飞声立在一旁,面无表情,但是显然,这九门他也看不上。
自己创立了金鸳盟,成为魔道魁首几十年,独自一人灭过的门派不知凡几,不过九个家族而已,在他眼里实在是不足看。
张日山捏紧了拳头:“看来二位想要吃罚酒。”
他瞬间翻身而起,往李莲花踢去。
李莲花悠闲地后退半步,眼神骤然变冷:“有意思。”
“也该活动,活动筋骨……”
百岁老人……今日便尊尊老。
张起灵舍不得打,这个百岁老人可没有那么多顾虑。
他气势刹那间一变,好似一把锋利的宝剑出鞘。
张日山一个翻身朝着他踹过去,椅子应声而碎。
李莲花主动迎上去,化掌为拳,轰了过去。
两个身影你来我往地交错着,动作快如闪电,若是武学大宗师在此,便能看出来,其中一人未使用全力,戏耍着其中一个人。
好巧不巧的是,屋内立着一位武学宗师。
笛飞声靠着墙,看着打斗轻笑一声。
李莲花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凌厉,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
忽而,气势变了,带上了几分杀意。
他足尖顶住柜子,用力一蹬,身子翻身一跃,直接踢在张日山胸口。
紧接着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一记拳头裹挟着劲风,呼啸而出,当胸一拳。
噗!
张日山后退数步,抵住墙壁,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