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莹独自坐在寂静的房间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线,尘埃在光线中缓缓飞舞。她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全是蒋天傲发火时那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的脸色,还有他那如冰刀般冷冷的话语。每回想一次,她的后背就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层冷汗,仿佛那冰冷的气息仍萦绕在身旁。
“这一个多半月来,他的脾气真是越发暴躁了,也越发地难伺候。” 赵念莹的声音微弱而苦涩,带着深深的无奈。她微微颤抖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想到还要与这样的蒋天傲相处一个半月,她的心中满是绝望,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恐惧与迷茫。
她后悔极了自己那天不顾一切去看振涛的举动,“要是他因为这个迁怒于振涛,那我该怎么办?” 赵念莹眉头紧锁,眼中满是自责的泪水。她深知蒋天傲的手段,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让振涛在拘留所里的日子更加难过。“都怪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后果。” 她咬着嘴唇,直到嘴唇泛白,渗出丝丝血迹。
“现在必须想办法讨好他,让他消消气才行。” 赵念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一想到蒋天傲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她又感到无比头疼。“他的心思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根本猜不透。”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助,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腿上。
接下来的日子,蒋天傲果真如以往一样,没有再回别墅。以往,这会是赵念莹求之不得的事情,可如今,她却满心忧愁。她试着拨打蒋天傲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那毫无感情的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 的提示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上。她不死心,又多次前往蒋天傲的公司,想要见他一面,向他解释清楚。然而,公司的保安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每次都无情地将她拦在门外。
夜晚,赵念莹躺在床上,黑暗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总觉得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隐藏着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暴风雨,那股压抑的感觉紧紧地揪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她害怕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手机会突然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律师那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告知她蒋天傲要起诉振涛。这种恐惧如影随形,如恶魔的利爪,深深地嵌入她的灵魂。
过度的担忧让赵念莹的精神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原本就未痊愈的病情再次反复。她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不停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像是在撕裂她那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助。
这天晚上,赵念莹正准备吃药,手机突然发出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药丸差点掉落。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拿手机,可那只手就像风中的落叶,不停地颤抖着,怎么也无法稳定下来。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却不敢去看那来电显示,心中充满了恐惧。
赵念莹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那几口气就像沉重的叹息,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当她看到来电显示是秦浅时,心中那紧绷的弦瞬间松弛下来,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床上。
“喂,秦浅……” 赵念莹尽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那是刚才惊吓后的余韵。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接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秦浅那大大咧咧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抱怨,“你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我给你发微信,你不回;之前打电话,你关机;找你助理,也联系不上你!我差点都要报警了!”
赵念莹苦笑着解释道:“秦浅,对不起啊。我前段时间生病在别墅静养,病得迷迷糊糊的,都没怎么上微信。而且,之前手机被蒋天傲给摔坏了,这几天才换了新手机,所以才没收到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