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的一剑落空,在任长忠眼中,这无疑是一次失败的谋杀企图。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我的父亲下手,我绝不会放过你!”
他愤怒地冲向冷夜,双臂张开,似乎要将对方制服。
“任长忠!你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吗?我有三分钟的时间!”
冷夜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任长忠的怒火上,令他愣在当场,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三分钟还没到,你急什么?”
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其中不乏任家长辈的声音。
“你快滚吧,你那一剑差点就要了我们家主的命!”
“我们姑且认为你是失手,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最好立刻离开,我们家主的安全不需要你来担心!”
“我看你就是有意为之,一定是有人指使你来对付我们家主的!”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人们的指责声几乎要将冷夜淹没。
冷夜皱起了眉头,心中的不满难以言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尖锐的哀号突然响起,刺得在场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声音?”
任长忠一边护住耳朵,一边焦急地询问道。
任剑锋则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看着冷夜,“冷夜,你成功了吗?”
冷夜轻轻点头,即便是在那震耳欲聋的哀鸣声中,他依然保持镇定。随着哀鸣声渐息,一团黑烟从任天行的体内升起,弥漫于整个房间。
看到这一幕,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家主身上怎么会冒出黑烟?”
“冷夜,你究竟做了什么?”
一旁的老医生面色苍白,低下头来,不敢正视任长忠。
任长忠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不安与疑惑。
他走向冷夜,追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哀号声,这黑烟,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冷夜转过身,面对任长忠,解释道:“这些是所谓的邪灵,它们是充满怨恨的灵魂,漂泊于世间,可以寄生在人的体内。一旦宿主死亡,它们就会占据宿主的身体。”
“所以,你的父亲并不是自然康复,而是被邪灵控制,成为了它的傀儡。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虽然他的身体能够活动,但他已不再是你的父亲。”
任长忠听后如梦初醒,意识到如果冷夜的动作稍有迟缓,等待他父亲的将是死亡,而取代他的将是一个无情的邪灵。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任天行此时瘫倒在床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哎哟……哎哟……”
听到这声音,任长忠立刻跪倒在床边,轻声询问:“父亲,您感觉如何?”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父亲之前的状态有多么异常——身体僵硬,面容呆滞,无法言语。
尽管身体能够移动,但那种状态却显得极为不自然,仿佛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我……我恐怕时日无多了,长忠,从今往后,任家就交给你了。”
“父亲,您不能这么说,您才六十多岁,再活几十年都没有问题!”
“本来躺在床上还能再多活几年……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我恐怕……时日不多,可能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听到这里,任长忠的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老医生。
“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害我父亲!”
老医师急促地后退了几步,慌张地辩解道:“任老爷,我确实是尽心尽力为您父亲治疗的,您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啊。他说的全是谎言,是他使用了什么诡计,破坏了我刚刚施展的医术!”
他试图指向冷夜,企图将所有的罪责推到冷夜身上。
“你以为我傻吗?”任长忠的声音充满了怒火,他迅速上前,一把扼住了老医师的喉咙。“老爷,我真的在尽力救治家主,我是真心想帮忙的!”老医师的眼中满是恐惧,声音颤抖地哀求着。
“一派胡言!”任长忠愤怒地喝道,随即挥拳重重地击向老医师的脸庞。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老医师的面容变得扭曲不堪,仿佛一个破碎的陶罐般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真是晦气,竟然遇到了这种人!”任长忠甩手将老医师的尸体抛开,语气中满是对眼前状况的不满。一旁的任莹莹见状,急忙辩解:“大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绝非有意带来麻烦。”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任长忠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侄女。
“在……大街上……”任莹莹低下了头,脸上显露出深深的愧疚。
“今后不要再随便结交来历不明之人!”任长忠的话里带着几分严厉,但也透露出一丝无奈。随后,他转过身来,面对冷夜,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显得格外恭敬。
“冷公子,刚才我的言行多有冒犯,还请您海涵。您先前提到可以为我父亲驱除病魔,我们全家恳请您出手相助,救我家主一命。”说着,任长忠深深地鞠了一躬,周围的人见状,也不再敢轻视冷夜。
然而,冷夜并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我已经尽力驱除了邪灵,这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至于身体上的损伤,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毕竟,我不是任家的一员。”
说完,冷夜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了一屋子的震惊与沉默。任长忠望着冷夜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解与焦虑。“他……他真的不愿意出手了吗?”他转向任剑锋,寻求答案。
“看来是这样。”任剑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是,冷公子的确有能力帮助父亲恢复健康,我亲眼见过他治愈伤痛,甚至是中毒,都能轻易解决。”
“他不仅能够自我疗伤,也能为他人治疗。”任剑锋继续说道。“只是因为刚才大家对他的态度过于恶劣,恐怕他已经失去了出手的意愿。”
听到这里,任长忠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如果想要挽救父亲的生命,就必须做出某些牺牲。今日之事,若想有所转机,他必须采取行动,否则父亲的生命将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