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深夜潜回家中,刚进入家中的后院,忽然一条黑影掠出,低喝一声,“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到本将军府中行窃?”接着不由分说,一条长枪就分心刺到。
幸亏杨再兴临危不乱,反应神速,赶紧侧身避过,侧目一瞥之下,竟然发现是自己父亲惯用的虎头錾金枪。杨再兴大为惊诧,刚要说话,只听父亲压低声音说道,“不必多言,赶紧跑,跑的越远越好。”
还没等杨再兴反应过来,杨邦义的长枪,就一招紧似一招的攻了过来。杨再兴手中梅花枪左遮右挡,刚要对父亲讲话,忽然从两面围墙上,出现十来条黑影,手执利刃,纵身向这边扑来。
杨邦义低吼一声,“不想让我杨家毁在你的手里,你就给我快走。”说着,用力挥枪横扫。杨再兴横枪招架,只觉父亲这一枪横扫,力道威猛无比,又听到父亲的催促,只好咬牙点头,借着父亲长枪横扫的威猛力道,纵身后越,掠到院门墙下,接着纵身出了院子。
杨再兴双脚刚刚落入前院院中,忽然出现两人,各自挥舞双刀,就杀了上来,杨再兴一看大惊,这两人,一人身穿黑色紧身衣靠,头戴面罩。另一人则是白色紧身夜行衣,没戴面罩,夜色中看上去相貌还挺英俊,只是两眼依然射出阴狠邪恶的目光,身形体态和桑彪竟然一模一样,要是都是穿一样黑色的衣衫,简直就是和桑彪一个模样。
这让杨再兴大为惊讶,怎么索命追魂刀桑彪,一个变成两个啦?难道这厮会分身术不成?”殊不知此人原来竟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江湖人称“穿花蝴蝶”的桑飞。这兄弟二人,在江湖上可谓臭名昭着。哥哥索命追魂刀桑彪,极为贪财,是令人闻者胆寒的杀手,只要给的钱多,谁都敢杀,为了钱财,坏事做尽。
弟弟桑飞,却是一个色中饿鬼,和哥哥赚的钱财之后,就会风流快活,挥霍一番,钱财耗尽,再继续和桑彪干些杀人越货,收钱杀人的勾当。前阵子兄弟两人大赚一笔,桑飞就一人悄然离去,挥霍一空,这几日刚好接到哥哥的书信,又来协助桑彪,埋伏在杨家附近,准备对付杨再兴。
桑彪一见杨再兴,便大喝道,“姓杨的,今天看你还往哪跑?”说着,兄弟两人挥舞四把柳叶刀,如刀山相仿,杀向杨再兴。
杨再兴挺枪相迎,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金铁交鸣之声,桑氏兄弟四把柳叶刀,都是以轻巧快攻见长,出刀快如闪电,阴险毒辣。桑彪一人,杨再兴毫不畏惧,如今兄弟两人双刀如疾风骤雨,猛攻杨再兴,杨再兴顿时手忙脚乱,难以招架,竟然将杨再兴逼到了墙角。
只见兄弟二人左右夹击,柳叶刀寒光闪闪,直刺杨再兴要害。情急之下,杨再兴暴喝一声,银枪一抖,崩开柳叶刀,身形快如闪电,从桑氏兄弟两人中间穿过。
双方擦身而过,还未等杨再兴转过身来,兄弟二人另外两把柳叶刀,几乎同时出刀,在转身的同时,快速的刺向杨再兴的后背。这一切都是在电光石火之间,两人的出刀,也是在和杨再兴擦身而过的同时,在最短最恰当的距离出刀疾刺,也是在杨再兴最难防范的时刻。两人对时机的把握,和出刀的速度,都使用的恰到好处,杨再兴此时可谓极其危险,险象环生。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时,忽然杨邦义从院墙上,头上脚下,一跃而下,杨邦义横握虎头錾金枪,枪杆压在桑氏兄弟的柳叶刀上,一个翻身双脚落地的同时,虎头錾金枪横枪撞向兄弟二人的胸口,两人猝不及防,被撞得身体一个踉跄,后背撞到了院墙上。
此时杨再兴刚好转过身来,亮银枪横在胸口,杨邦义抬脚就蹬在了杨再兴的枪杆上,喝了一声“走”,杨再兴只觉枪杆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涌来,自己借势身体腾空飞起,掠过了前院的院墙,一个倒纵,双脚稳稳落地。
这时又有不少御林军杀了出来,杨再兴杀进重围,连挑几名御林军。这时胡同口处,杨全安牵着马大喊,“公子,这边,快过来。”
杨再兴挥枪横扫,逼退围在身边的御林军,长枪用力杵地,身体腾空飞起,越过御林军的头顶,几个箭步,跑到杨全安近前,翻身上马,催马疾驰,杨全安也跳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冲出巷口,狂奔而去。
桑彪眼看着杨邦义使诈,放走了杨再兴,手指杨邦义说道,“杨邦义,你竟然暗中相助,放走了朝廷要犯?”
杨邦义闻言,怒目而视,冷冷喝道,“你们兄弟,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吆三喝四?”
桑彪一时无语,“你,你?”
这时黄思朗手摇折扇,率人来到近前,对杨邦义说道,“杨将军,此事我必然上报汪大人,汪大人一本奏到皇上那里,看你如何交代?”
杨邦义哼了一声,说道,“这事不劳你来操心,我的儿子犯法,我自会亲自将他缉拿归案。”说罢,提枪就往外走。
黄思朗赶紧阻拦,说道,“杨将军,还是不必啦,我们自会奉旨捉拿,你是犯人亲属,还是回避吧,皇上早有旨意,犯人杨再兴未抓获之前,不许你插手此事,必须协助我们捉拿,您还是不要离开贵府吧。”
说着,留下一部分人继续监视杨家,下令御林军通知四门严查,随后率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