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金锐和刘茂离开之后,章涛这才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胡庸的面前。
“胡大人,现在我们计划失败,若是被金锐反击,郑氏是保不住了。”
“还有您的两个儿子,一生一死,郑元吉现在还在大牢关着。”
章涛简直是要记得团团转,在郑氏没有出事到时候,他就成为了他们的人。
所以,他才可以在官途上平步青云,在刚到中年的时候就能成为刑部尚书。
可是金锐一来,他根本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就连现在他的靠山都要倒了。
胡庸看了眼面色焦灼的章涛,心中忽然有些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且看着,若是此事金锐当真能赢,那就是他该得的。”
金锐并不知道大牢之中的事情,他出去之后立马来到了皇城司。
看到自家总使回来了,皇城司的官兵们很是高兴。
他们都明白,若非有金锐在,他们现如今也不会如此硬气。
金锐将刘茂留在那里应付之后,来到了一间小房子里。
“你恢复的如何了?”
天一感激地看着金锐,若非是金锐,他说不定已经死了。
“已经恢复了八成了。”
金锐放下了心,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之色。
“我要你去杀个人,他叫做蒋致远,如今担任翰林院编修,现在应该在刑部的大牢中。”
天一没有问任何问题,立马消失地无影无踪。
金锐负手走了出去,刘茂已经将这些人应付好了。
“刘叔,城西有座破庙,那里有不少的乞丐,你让他们传唱一下这首童谣,他们会明白。”
刘茂看了眼纸上的童谣,震惊地抬头看着金锐。
“一定要闹得这么大吗?”
金锐点了点头,这并非是他想要闹大,而是在将郑氏绳之以法的时候,就不得不做了。
现在遇到了点意外,这件事情已经算是做得晚了。
很快,京中便传起了一首童谣。
这首童谣虽然简单,但是传唱度却很广。
什么“郑氏送女插花弄玉”,又或者“族长老迈志千里”……
反正一听就知道郑氏狼子野心,为了到手的权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就连还被关押在大牢的郑氏,都已经知道了这首童谣。
郑族长脸色青黑,在听到童谣的那一刻,竟然直接晕死过去。
而郑元吉,更是愤怒地将手中的石块都给碎成了齑粉。
“这首童谣,究竟是谁传出来的?”
狱卒连连摇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狱卒,哪里知道会是谁干的。
“小的也不知道,昨日还没有呢,今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郑元吉脸色难看,不管是谁,但必定不会只有一双手促成这件事情。
但在他看来,促成此事之人着实是太过于愚蠢了!
他们郑氏亡了之后对那些人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下一个金锐要对付的就是他们了!
郑元吉看着已经晕死过去的郑族长,脸上闪过一丝嫌恶之色。
“父亲,现在族长已经靠不住了,我们想要出去唯有靠自己。”
郑元吉的父亲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叹息,他向来为这个大儿子而骄傲。
金锐并不知道郑元吉已经准备开始反击了。
童谣传遍整个京城之后,传来的便是蒋致远死亡的消息。
蒋致远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还是一个年幼稚嫩的良家女子。
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惊诧不已,大家都是体面人,可以残忍,但不能低劣。
像是蒋致远这般欺辱年幼的女子,着实是让人唾弃。
原本蒋夫人还想要叫冤,但是大理寺寺丞当场就下了判词。
表示蒋致远的死因就是女子手上的簪子,他是被女子所杀,女子也死了,就不了了之。
蒋夫人很是生气,但很快她要面对的就是皇帝的怒火。
解决了蒋家的事情之后,金锐摩拳擦掌就要处理郑氏了。
郑氏百年世家,是当之无愧的庞然大物,想要解决它,并没有那么简单。
翌日早朝,朝堂之上已然是穿成了一根绳子,用来对付金锐。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吏部尚书先是站了出来。
皇帝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吏部尚书低着头:“臣前两日整理的时候,发现皇城司总使金大人当初进皇城司,并非是按照往常的程序进来的,而是被刘副使用了旁门左道。”
“若是长此以往,必定会被人效仿,到时候太多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乱子。”
听着对方冠冕堂皇的话,金锐眼中泛起了一丝冷笑。
皇帝似乎也是乐得看热闹:“金爱卿,这件事情你觉得如何?”
金锐上前说道:“尚书大人这话可说错了,这并非是旁门左道,而是举荐制。”
“只不过当官需要给陛下看过,但是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巡丁。”
“若是尚书大人不懂的话,我可以给大人说说清楚。”
吏部尚书脸色难看,他没有想到金锐的反应那么快,要是慢上一点,他就能死死咬住。
“就算是如此,但是金大人大字不识一个,如今身为总使,岂能目不识丁?”
金锐笑了笑,眼中闪过狡黠之色。
“当初的我的确是不识字,但是自从做到校事之后,我就识字了。”
“毕竟是要给陛下效力,为人臣子自然是要思虑周全的。”
吏部尚书再一次铩羽而归,旁边的官员蠢蠢欲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金锐着实是没有什么证据能表明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反倒是他们,万一被金锐查出了自己做的事情,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皇帝看着安静的臣子,心中很是满意。
“没了?”
金锐看着蔫了的百官,上前拱手。
“回陛下,他们没有事情要说,但是臣有要事要说。”
皇帝点了点头。
金锐继续说道:“臣发现在大牢之中的郑元吉联系了这些人。”
说着,金锐将名单交给了玉公公,玉公公立马呈了上去。
官员们冷汗岑岑,他们并没有收到郑元吉的信件,显然是在半途中被金锐截胡了。
如此一来,他们压根不知道上面写着的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