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是发卖,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了避免这些人会将事情说出去,郑族长也不是什么和善人,自然不会留手。
金锐眼神微动,问道:“厨娘也被扔出去了?”
管家原以为金锐不会过问这些,自己也不过是随口一说。
但现在金锐竟然问了,那他也只有回答的份。
“是,全都已经发卖了出去。”
金锐恍然,别有意味地夸赞道:“他们做的菜味道不错,在这荥阳怕是少有。”
停顿了一会儿,金锐又好像是要掩盖什么一般,又说了一句。
“不过我初来荥阳,倒也没有尝过什么好东西。”
管家心思千回百转,笑眯眯地说道:“若是金大人要吃什么,让府上的人做就是。”
“我们老爷说过了,金大人千里迢迢过来,郑府总是要尽尽地主之谊的。”
金锐点头一笑:“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管家绷紧的弦微微一松,连忙带着人来到了里面。
而在大堂之中,郑族长和郑元吉也已经到了。
金锐到来之时,郑族长很是高兴:“金大人来了。”
看到这些人,金锐坐在了最下面的椅子上。
头微微一抬,便可以看清楚这些人的所有表情,丝毫不会遗漏。
郑族长看到金锐坐着的地方,愣了愣,连忙站了起来:“金大人,您这……”
金锐打断了他说的话:“无妨,坐在这里更加舒服,郑族长不必顾及我。”
话说到此番地步,郑族长也只好任由金锐坐在那边。
金锐看向所有人,开口说道:“郑族长,今日前来是为了李藐一事,李藐已经被抓。”
说着,金锐看向郑元吉:“正是郑元吉公子抓的,本官已经见到过尸体了。”
郑族长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李藐无法说出合作一事而放心,还是因为急金锐所急。
“那就好,那就好,听郑标和三皇子说没有追到李藐,老夫是急得无法入睡啊。”
“没想到元吉竟然如此出息,解决了郑氏和金大人一个心腹大患啊。”
郑元吉拱手微微颔首,面上带了一丝谦虚之色。
“此事全赖老师坐下的胡大人,元吉也不过是沾了一点光罢了。”
顺着郑元吉的目光看去,金锐看到了一个面容粗犷,半脸黑色胡须的男子。
那人察觉到金锐的目光,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金锐着实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帝师!
郑元吉也看到了金锐的目光,主动介绍道:“金大人,祖父,这就是帝师的护卫。”
大胡子站起身朝着族长和金锐微微颔首:“在下胡庸。”
族长笑呵呵地说道:“此人一看就不是凡人,不简单呐。”
金锐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不知道郑元吉这么做是想要干什么。
如今他通过系统可以查看到对方的真实身份和罪名,才会提前得知,勘破对方计划。
“郑大公子,如今帝师应该也在府上,若是无事可否带本官拜访,毕竟不去也不好。”
不等郑元吉说话,大胡子便开口了。
“帝师有要事,吩咐在下保护公子之后就离开了。”
金锐了然,看来帝师不打算掺和进这些事情中了,最起码不能出现帝师这个身份。
“那真是可惜了,久闻帝师盛名,还想着见见呢。”
大胡子没有说话,眼中也是十分平静。
金锐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也是他今日过来的真正目的。
“昨日郑大公子说要去给我找到那人的尸首,不知道办的如何了?”
郑元吉脸上的懊悔一闪而逝,很快展现出了一抹笑容。
“我和胡庸正要过去找,昨晚上天太黑了,找了一遍没找到,白日应该可以找到。”
金锐点了点头,沉思后说道。
“此人算起来和本官有血海深仇,希望郑大公子尽快。”
郑元吉:“只是自然的事情。”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金锐和三皇子就回到了客栈中。
三皇子好奇地问道:“郑元吉究竟是答应你找谁的线索?”
金锐拿出了一块令牌:“是灭绝堂的余孽。”
三皇子皱了皱眉:“当初不是已经被灭完了吗?”
金锐摇头:“我也不知,是郑大公子找到的。”
看着三皇子神思不属的模样,金锐建议他去休息一番,三皇子正好过去了。
金锐并没有要求自己加入到寻找灭绝堂余孽的事情之中,毕竟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郑氏在荥阳的势力很大,几乎是一手遮天。
很多收到了郑氏之人的欺负,也不敢告到县衙,就算县令是和郑氏作对之人。
金锐来到了县衙,见到了这个一直在荥阳苦苦支撑的县令。
县令看到金锐今日来到了县衙,顿时颇有些诚惶诚恐,他可是知道三皇子和郑氏的关系。
难不成,是郑氏现在容不下他了,想要借由金大人的手除掉他?
想到这些,县令顿时一脸惨白,只觉得自己死期将近。
金锐看着面色惨白的县令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害怕他的人多了去了。
“何大人。”
县令何大人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下官见过金大人,不知金大人今日前来,有失远迎。”
金锐摆了摆手。
“无妨,本官前来,是想要和何大人谈谈心,相比这些年来何大人很不容易。”
何阳就算是这些年过得不错面上也得摆出一副“金大人懂我”的表情。
“这都是下官的职责范围内,算不得什么。”
金锐笑了笑,看着对方头上的罪名,缓缓开口。
“这些年来,何大人的冤案错案可判了不少,大部分是因为何大人想要攀附某位京官。”
“臂如之前酒楼吃死了不少人,其实是有人盯上了这座酒楼的生意好,想要据为己有。”
“还有城东那个寡妇的亡夫,说是因为有盗贼,亡夫保护了寡妇,实则是寡妇貌美……”
何阳听着金锐之言,这会儿是真被吓得魂不附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这些事情虽都是事实,但着实隐蔽。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竟然有人会翻出这些陈年旧案来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