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位魔物的猛烈攻击下,壶敦敦的道具和装备接连破裂,碎片四散飞溅。
她的护甲也被触手击中,裂开了几道深深的缝隙,但她却毫不在意,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碎得好!”壶敦敦低喝一声,双手迅速结印。
只见那些碎裂的装备和道具并没有失去作用,反而在她的操控下,迅速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机械拳头。
“给我——滚开!”
壶敦敦猛地挥动手臂,那巨大的机械拳头也随之挥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超位魔物。
“轰——!”
一声巨响,超位魔物被这一拳直接打飞,庞大的身躯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正好撞向正在远处奔逃的魔族将军。
魔族将军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什么鬼?!”魔族将军还没来得及反应,超位魔物的触手已经如闪电般挥来。
她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触手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将她切成了几段。
然而,魔族将军并未就此倒下。
她的身体断裂处并未飞散,反而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着,迅速粘合在一起。
紫色的血液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随后又被吸回她的体内。
“哼,想杀我?没那么容易!”魔族将军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但很快,她的笑容僵住了。
伤口粘合处,无数细小的触手正疯狂地冒出来,像是有生命般蠕动、扩张,试图撕裂她的身体。
“这……这是什么?!”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正如之前一样,那些触手似乎带着某种侵蚀的力量,正在从内部破坏她的身体。
魔族将军咬紧牙关,试图用魔力压制触手的蔓延,但效果微乎其微。
“该死……这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魔族将军低声咒骂,脸色变得苍白,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斑纹,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显得格外诡异。
这一次,超位魔物的攻击不仅针对魔族将军,还对在场的所有人都造成了伤害——甚至包括它自己。
然而,大家的伤势都不算太重,仿佛某种力量将伤害分散了开来。
“这……难道是伤害转移的另一种功能?”壶敦敦捂着身上的伤口,眉头紧锁。
超位魔物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锁定在了魔族将军身上,四根触手如同巨蟒般朝她袭去。
凄弥雅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她不是我们的盟友,没必要为她拼命。”凄弥雅心中暗想,“况且,拖住这魔物才是我们的目的,现在有她当靶子,不是正好?”
凄弥雅身上的伤口被自己的头发缓缓缝合,黑色的发丝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伤口上,转眼间便恢复如初。
她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刚才的攻击对她毫无影响。
然而,壶敦敦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的身上蹦出了不少小伤口,鲜血顺着皮肤流下,染红了她的装备。
“这家伙……真是难缠!”她咬着牙,迅速从怀中掏出几个小型修复道具,贴在伤口上。
虽然暂时止住了血,但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壶敦敦正打算赶过去帮忙,却又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看向凄弥雅。
“凄弥雅,你就这么看着?”她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是,就这么看着。”凄弥雅面无表情地传念道,“我们的任务是拖时间,等高粱回来。”
“可她死了,我们就危险了!”壶敦敦焦急地回应。
“她死了才好。”
“不然,工匠和高三的死,谁来负责?”
壶敦敦被这些情绪传念堵得无话可说,只能咬着牙,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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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魔族将军还在苦苦支撑。
她的实力在传奇中并不算弱,甚至可以说相当强悍。
然而,面对超位魔物的攻击,她的每一次致命伤都让身上的斑纹扩大一分。
那如尸斑般的痕迹已经几乎覆盖了她的全身,显得格外恐怖。
她试图祸水东引,将魔物的注意力转移到凄弥雅和壶敦敦身上。
但那二人早有防备,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
“该死……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魔族将军心中绝望,动作也逐渐迟缓。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与不甘。
“你们……也别想好过!”
话音刚落,一根触手如闪电般划过,她的头颅瞬间被割裂下来,滚落在地。
这一次,魔族将军没有再活过来。
持续不断的伤害转移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最终彻底崩溃。
她的身体化作一团紫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几道深深的裂痕。
壶敦敦喘着粗气,身上满是细小的伤口。
她喝了不少恢复药剂,才勉强撑住没有被转移的伤害弄成重伤。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低声喃喃,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就在魔族将军死后的一两秒,空间突然出现了异常。
空间感开始扭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地面和天空都变得模糊不清。
凄弥雅的领域也被波及,一部分空间开始坍塌,露出了外界的真实景象。
就在这时,一个女性工匠突然动了起来。
她原本躺在地上,像是已经死去,此刻却猛然爬起,疯狂地朝领域外逃去。
她的动作迅捷而诡异,眼中隐约闪过一抹重瞳的光芒,与那魔族将军如出一辙。
凄弥雅迅速反应过来,双手一挥,领域撕裂的部分被迅速修补,挡住了那工匠的去路。
“求你们放过我吧!给条生路!”工匠跪地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显得无比可怜。
壶敦敦见状,心中有些不忍,忍不住开口道:“对啊,让她走吧,她留在这就是等死。”
然而,凄弥雅却冷笑一声,声音在壶敦敦脑海中炸响:“她是那魔族将军。”
壶敦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那工匠。
自始至终,这工匠从未露出脸或眼睛给她们看过,显然是在刻意隐藏身份。
“真是狡猾……”壶敦敦低声咒骂,心中一阵后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