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高粱准备打开棺材之际,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强烈且由内而外的情绪。
那是一种极其抗拒打开的情绪,高粱不禁顿了顿。
这情绪来得着实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在刚刚,自己还满心期待着打开棺材一探究竟。
怎么突然间就产生了这样一种情绪,仿佛打开棺材就如同准备化身老八要去吃屎一般。
可自己又不是老八,自然对此产生了极度厌恶的感受。
而且,这股情绪还在不断地膨胀变大。
高粱只得暂且先停下手来。
这棺材还真是诡异至极啊!
高粱紧紧捂着胸口,努力忍住了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高粱一动不动地盯着棺材看了好一阵子,随后毅然转身,决定先去瞧瞧黄金骑士那边的具体情况。
当他逐渐靠近之后,惊奇地发现那具尸体竟然已经完全化为了灰烬,仅仅留下一个清晰的人形印记。
还有那套完好无损的黄金铠甲。
巨马的情形也是如出一辙,仅仅剩下了完整无缺的装备。
高粱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神情,他兴高采烈地将黄金巨马的装备仔细地收纳进了黑宝石储物项链之中。
要知道,这黑宝石储物项链正是之前那位狂战士所拥有的珍贵道具。
紧接着,他兴致勃勃地朝着黄金铠甲跑去。
然而,这套铠甲的尺寸极大,高粱拿起手套并套在手上。
那模样看上去就如同小格鲁特戴上了那巨大的无限手套一般,两者之间的尺寸差距实在是过于悬殊。
不过,令人称奇的是,这套装备竟然缓缓地缩小,一直到与高粱的身材完美适配。
高粱来来回回地看着自己的手背和手掌,内心由衷地感慨高级装备的神奇与厉害。
他根本不知道这套装备究竟属于什么品阶,直到这个时候,高粱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竟然忘记询问装备品阶的问题。
肯定不仅仅只有劣质、普通、优良、精良这些常见的类别。
如果把这些都划分到普通的范畴,那么必然存在着具备超乎想象能力的装备,就好比当下的这套黄金铠甲。
高粱尝试着对其进行鉴定,可惜的是连名字都不知道。
他暗自思索,要不自己给它取个名字?说不定能够鉴定出一些相关的情报。
这里是有着女神的遗迹,干脆就叫“遗梦鎏金铠”吧。
在穿上全部铠甲之后,高粱摆出了一个如同圣斗士星矢的动作,并且高声呼喊:“以后你就叫遗梦鎏金铠了!”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好几秒钟,随后才缓缓收回动作,继续进行鉴定。
然而,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高粱无奈地说道:“算了,放弃。”
随后,他着手收起巨戟和女神巨盾。
这面盾牌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超乎想象的程度,并且它不会像铠甲那样随着是否装备而发生变化。
望着那熠熠生辉、散发着黄金色泽的女神像盾牌,高粱满怀好奇地还伸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
“嗯,硬邦邦的。”
将全部装备收拾妥当之后,高粱便又再一次来到了那犹如被浓墨浸染过的乌漆麻黑的棺材跟前。
只要内心深处一萌生出想要打开的冲动,就会一阵接一阵地犯起恶心来。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当高粱心一横,想着干脆一拳将其彻底干爆算了的时候。
那股令人不适的恶心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强烈的保护欲。
就仿佛眼前的棺材是自己在这世上最为珍视、视若生命的无价之宝。
高粱不由得一下子愣住了。
“厉害啊,实在是厉害。”
不过,这所谓如同对待最珍惜之物的感觉又能怎么样呢?
高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很清楚,这东西本身并非真的对自己有着刻骨铭心的重要性。
仅仅只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奇怪感觉罢了。
正当高粱双眼含泪,准备狠下心将其毁掉的时候,那奇异的感觉却又突兀地消失了,就好像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放弃挣扎了?”高粱在心里暗自揣测道。
随后,高粱快速来到棺材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将其打开。
这也是因为他不想再被那种难以名状的奇怪感觉所操控摆布。
棺材板由于高粱那迅猛如风的动作,“刷”的一声直直地飞向高远的天空。
眨眼间就化作了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得不见踪迹。
高粱定了定神,定睛仔细看去。
那是一个犹如破碎了的美人。
双目紧紧闭合着,那黑色的头发长得超乎想象,还在缓缓地轻轻飘动着,就如同人沉浸在水中一般轻柔舒缓。
她身着一套极具黑暗系哥特风格的衣服,浑身上下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并且存在着众多密密麻麻的缝合伤疤。
比如说脖子的位置就有着明显的伤疤,脸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高粱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还忍不住伸手摸索了一番。
关节处基本上都有缝合的伤疤,而且让人惊讶的是,这些伤疤很容易就能被扯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粱实力过于强大的原因,反正他绝对没有故意为之。
就像刚才,头一不小心就被他拿下来了。
不过在放回去之后又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只是那显眼的缝合线的疤痕却依旧清晰地存在着。
这可真是个古怪至极的东西,难道这是僵尸吗?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里并没有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尸臭,反而是有一股独特的香味。
那是一股闻起来让人不禁感到有些发冷的奇异怪香。
以高粱那强大的体质,肯定不是真的身体感觉到寒冷,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感觉。
就如同之前那突如其来的保护欲跟满心的嫌弃感一样,都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感觉而已。
感到身上微微有点冷意的高粱顿时有点不爽了,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当他真的打算扬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打死这怪异东西的时候,那股令人不适的冷意感却突然消失了。
就在这瞬间,一直闭着眼睛的哥特女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高粱不禁暗自嘀咕:“这难道不会是能洞悉我的情绪吧?”
这般想着,高粱缓缓收回了那只已经准备挥出大巴掌的手,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