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音淡淡响起，“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孽障。没想到，当年一战你的主人都已战死，你竟苟活了下来！”
“老，老东西，你，你怎么还没死！”
蜃的眼中满是惶恐，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色厉内荏的说道。
当年的一幕幕，那可是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元灵大陆强者无数，第九境强者也比比皆是，却并非全都赞同上下分界的举动。
反对一方害怕分界之后，会导致界面彻底崩溃，想要维持原状。
当时即便灵气逐年下降，却也足以支撑数万年。
数万年时光很是漫长，足够他们这群第九境安然度过余生。
总好过强行分界，导致界面崩溃。
可赞同一方却想保留住如今的元气，将所有精华彻底切割出去，形成一个独立小界，如此方能维持住灵气不下降。
甚至，只要灵气足够充足，未必不能踏出最后一步，追寻前辈的脚步，前往更强大的位面！
此等事关整个界面的大事，自然需要无数大能勠力同心才能办到。
因此，一众大佬便约在一起磋商，都想劝服对方。
经过一场旷日持久的商议，最后却谁也无法说服谁，直接谈崩了。
于是乎，一场旷世大战就此拉开序幕。
当年那一战几乎所有顶级大能全部参与其中，将元灵大陆打得天崩地裂，无数大能战死且道统灭绝。
最后的结果却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能讨得好处。
然而，经过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本就灵气下降的元灵大陆更是雪上加霜，再打下去，整个界面只怕都要崩溃。
如此一来，双方不得不握手言和，共同携手将整个中州给切割了出去。
留下一个灵气匮乏且满目疮痍的下界，形成了如今的元灵大陆。
很显然，蜃的主人正是惨死于那场大战，就连蜃也险些殒命。
而击杀其主人的那名强者，正是眼前的这个老头！
故而在看到老者出现的刹那，蜃本能的就感到畏惧。
对方可是连第九境都能斩杀的顶级存在，绝对站在了这方世界的顶峰！
甚至就连九阶灵宝，对方都没看在眼里，可以随意丢在此地当中阵眼。
如此强者，怎不让人感到害怕。
老者目光平静的看着蜃，淡淡道：“你这孽障的幻术倒是得天独厚，若是愿意归顺本座，本座也不介意留你一条性命！”
蜃冷冷的盯着老者，心中虽然害怕至极，却咬着牙道：“你，你休想！当年便害我主人惨死，如今还妄想让我替你卖命，老子宁死不从！”
别看蜃如此硬气，不惧生死，而是仗着水灵珠保护，不惧对方而已。
毕竟，即便老者再是强大，出现在这里的也仅仅只是一道意念分身，实力顶多第六境巅峰。
因此才有恃无恐。
而且，当年若非自家主人从小悉心培养，自己也不可能达到八阶巅峰。
甚至凭借幻术玄妙，能缠住九阶强者。
所以蜃对眼前这个老头恨之入骨，又怎可能投靠对方？
老者淡淡一笑，若有所指道：“你的依仗便是那水灵珠？呵呵，机缘倒是不错！可惜宝物虽好，以你的实力却根本无法发挥其威能！念你还有些许用处，本座再问你一遍，是否愿意归顺！”
蜃满脸警惕的盯着对方，声音冷厉的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别再异想天开了！真以为老子好糊弄不成，你看中的无非就是这水灵珠而已！死了这条心吧，老子誓死不降！”
站在远处的林牧听罢，嘴角抽了抽，这家伙是真的勇啊。
心里也对蜃升起了些许佩服，够硬气！
面对蜃的谩骂，老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好你个口无遮拦的孽障，真以为水灵珠可护住你吗？既然不愿归顺，那便怪不得本座了！”
说着，脸带笑意的抬手一挥。
下一瞬，整座大殿为之一颤，万千法则骤然凝聚而出，各种各样的术法神通齐齐朝水灵珠形成的护罩镇压而去，仿佛绵绵不绝一般。
看到这一幕，林牧瞳孔一缩，“这是……调动了大殿本身的威能？莫非，就连石塔也是此人的宝物不成？”
真要是这样，那对方的身份未免也太可怕了一点。
能够将两件九阶灵宝留下，镇压整个中州，隔绝上下两界。
如此大手笔，又岂是一个寻常第九境能够拥有的？
这说明对方在上界的地位也极为超然，绝对是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一个！
而且，石塔的威能也太恐怖了一些。
即便在下界只能催动第四重法则之力，可那数之不尽的神通齐齐落下，即便是水灵珠也根本扛不住吧？
毕竟，蜃本就没有了肉身，催动水灵珠的护罩更是需要消耗大量本元。
一旦本元耗尽，绝对有死无生！
石塔连游戏规则都能承受，内部空间还能演化出幻境和沙巴克藏宝阁，又怎可能是普通宝物？
或许，这名老者便是执旗人之一，能够和天道沟通的存在！
想到这，林牧不由打了个寒颤。
真要是这样，对方的实力那也太可怕了一点，怪不得能将蜃的主人击杀！
轰隆隆~
护罩内，蜃看到那铺天盖地的攻击落下，眼中满是骇然。
本以为对方仅是一道意念分身，根本没有多少攻击手段，哪知却可以调动石塔展开攻击。
照此下去，自己绝对撑不了多久！
蜃的心中满是焦急，目光四下看了看，立马就注意到了正在看戏的林牧，眼珠不由转了转。
“就你了！”
念头一动，它当即催动水灵珠，硬扛着无数攻击，朝林牧那边飞了过去。
很显然，这家伙打算把林牧给拖下水，给自己当个垫背！
石塔凝聚出的神通攻击覆盖范围极广，一旦林牧被波及，定会出手抵抗。
以幽冥殿和那打魂鞭的诡异，绝对可以限制住那个死老头！
届时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定然可以活下命来！
这般想着，蜃的眼中透出一抹疯狂，甚至加大了法力输出，以求速度能够再快一点。
看到这一幕，林牧张了张嘴，哪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思，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卧槽！你这瘪犊子，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