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阿琅正将媳妇的ny装进洗衣袋,听到儿子们的尖叫,阿琅来不及丢掉手中的ny,小拇指提溜着ny带子,火急火燎的往客厅跑。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阿琅抖着手,试了试老婆的鼻息,万幸,还有气。
“煦煦,开门,爸爸送妈妈去医院!”阿琅一手托着贾小娟的腰,一手托着腿弯,将她抱了起来,谈煦也敞开了门,阿琅抱着老婆就是一通狂奔。
“你们俩,带着钥匙跟上!去镇医院!”他百忙之中吩咐一声儿子。
机动三轮太颠,阿琅用一秒钟的考虑时间,放弃了骑车,全程用着公主抱的姿势护着老婆,拖鞋跑到脚脖子上面都没时间处理。
刚跑出一条街,贾小娟就被晃荡着的金属扣砸脸砸醒了。
什么情况。
一个眼熟的物件糊到脸上,淡紫色的。
鼻子里还能闻到阿琅身上的汗味。
“谈阿琅,干嘛呢,快把我放下来。”贾小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阵挣扎。
阿琅猛地急刹,左手一个向上的力,让老婆双脚着地,“老婆,你醒了,吓死我了……”
吓得螂心脏狂跳,人吓螂,吓死螂懂不懂。
贾小娟双脚一着地,转身扑过去对着阿琅一顿爆锤,嚯嚯嚯,果然是这个男人带坏了儿子,长本事了啊,出门都带着,究竟想怎么样!
阿琅被打懵了,胸口上挨了几拳,后退着躲避,干嘛呀,突然家暴螂,阿琅瘪瘪嘴。
他那么好,家务全包,还按照老婆的要求乖乖穿上不好运动的小裙裙。
想到这,阿琅委屈到眼眶通红。
贾小娟:啊啊啊啊!要瞎了!
闭着眼又是一拳。
阿琅夹着屁股腰一挺,侧着身子成功躲过,贾小娟更生气了。
连躲打的动作都那么0。
秉着丢人不能丢在街上的原则,贾小娟抚了抚自己的胸脯,渐渐熄火,放缓语气,“没事,咱们回家。”
阿琅深呼一口气,“好的。”
乖巧跟上。
返回时遇到俩儿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回家。
回到家,贾小娟立刻严肃脸,催着俩儿子回他们屋,还把屋门反锁上。
接着恶狠狠瞪了阿琅一眼,挺着胸迈着猫步凑近阿琅。
“来,我们好好谈谈。”
接着不顾阿琅的反应,拉着阿琅的睡衣领子自顾自往卧室走。
阿琅动了动螂脑子,老婆催着儿子回屋,又“迫不及待”拉着他回卧室,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老婆为什么生气,一进房门就大张着双臂,“砰!”
将老婆扑倒了。
…………
两个小时后,阿琅舔了舔唇,慢悠悠和老婆说起了艺术班的事,晕晕乎乎的贾小娟终于意识到,她好像多想了。
他男人还是很正常的。
恩…佼佼者。
“老婆。”阿琅贴贴。
“恩?”
“拖鞋坏掉了,能不能给我买双新的呀。”
“准奏,明天就给你买。”区区拖鞋,她升职了,不差钱。
“还想买围巾帽子口罩手套,还要一身秋衣秋裤,深棕色的。”
“准奏,都准奏。”
“谢谢老婆。”阿琅缩着脖子睡了。
贾小娟累的抬不起手,迷迷糊糊也睡了。
同一时间,被锁在房间里的谈煦、谈照抓耳挠腮,妈妈!我们还没洗澡!你有本事拐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呀!
……
一个月后。
要过年了,阿琅给自己放了个年假,带着两个儿子去市场买了一堆年货,回到家穿着一身棕色秋衣秋裤,侧身蜷缩在沙发上,手边放着瓜子花生桂圆奶糖。
阿琅捏了个奶糖,享受的伸了个懒腰。
“继续。”
谈煦接收到信号,换了个伴奏,在客厅翩翩起舞。
给阿琅展示他一个月的学习成果。
滑步、小跳,再炫技似的各种劈叉。
最后昂起脑袋,给了阿琅一个挑衅的表情。
“爸爸,要不要我教你劈叉?”说着,谈煦一个竖叉下来,脚尖伸到阿琅的瓜子盘子下面,勾了勾脚尖。
阿琅连忙将盘子端到自己肚子上放着,脑袋摇成拨浪鼓,“不用不用,爸爸不喜欢。”
跟踩到油上似的,阿琅才不学,学太多,万一小学也组织家长去跳小天鹅怎么办?
“爸爸,你可真没品味。”谈煦撇撇嘴,借口。
作为好儿子,还是不要拆穿了。
“接着跳,我看看你还学了什么,学得好的话过了年再续费。”阿琅优哉游哉,悄悄将几粒炒花生塞到一个塑料小盒里,又伸手把盒子塞到沙发底下。
几十只螂螂大学舞蹈专业的雌螂雄螂,迫不及待围上去分食。
阿琅派他们来学习,让他们学会了教给其他螂,以后再准备汇演时就能加个新节目了。
吃饱后,螂们目不转睛,学的更认真了。
谈煦表演结束,阿琅满意的点点头,钱没白花,多好的崽子,原主那个傻x居然嫌弃。
“照照也表演一个,爸爸还没看过照照表演。”阿琅化身端水大师,两碗水端的平平的。
“好嘞!”谈照跑回屋,找到一对绿色的道具翅膀戴上,“我给爸爸表演‘蜻蜓队长’,从前……”
“整天表演固定剧目多无趣,要不创新一下,表演‘蟑螂队长’,爸爸想看。”
“啊?这这这……”
谈照的小奶音直抖,爸爸,你的爱好太小众了吧,恕难从命。
“你是不会吗?”阿琅突然想逗逗儿子,他才不会承认是他心痒痒,想玩。
“会,我当然会!”
“别逞强,不会就算了,爸爸不难过,爸爸哭一个月就好了。”
“会,别小看我!”谈照一个恶崽扑食,脚丫子一蹬,直往阿琅身上蹦。
阿琅放下瓜子盘,一个翻滚避开袭击。
“不愧是螂苗苗,不错,很有天赋,苗儿,你的梦想是什么?”
谈煦看弟弟吃了亏,也冲了上去,父子三个打闹成一团 。
十分钟后,“嘭”的一声巨响,沙发的一侧塌了。
兄弟俩正骑在阿琅后背上制裁他。
“啪嗒”,钥匙开门声。
贾小娟下班回来,父子三个望向门口,心虚的样子神同步。
阿琅捂嘴轻咳,“我说我们在跳舞,你信吗?”
沙发下缩成一团的螂小兵们:原来这才是跳舞。
贾小娟捏紧钥匙扣,目光投向鞋柜里的拖鞋。
新买的,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