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极楼。
林墨施展完混元破，目光注视着法术爆发的威力，心中一阵满意。
比起当初在血煞宗的施展，今日的效果明显强上不少。
五行法力逆向交织，彼此碰撞间，释放出无可匹敌的毁灭力量。
眼前的虚幻星空如镜面般破碎，空中光影扭曲，脚下的则显现出满布星纹的奇异图案。
地面那道巨大的窟窿，依旧清晰可见，正是林墨这击留下的痕迹。
“真宝？不过如此？”
他微微皱眉，心中带着几分不信。
虽说这次他全力施为，法力凝聚的一击，但按照常理，这命极楼怎能如此脆弱？
林墨分身实力不过元婴中期，且由于天赋的局限，法力也远不及本体深厚。
虽然有混元五灵经的加成，但依照他的推算，这一击的威力应该达不到化神境。
片刻沉思后，林墨也只能得出了简单的结论，这所谓的真宝，内外防御不同，内部应该稍弱些。
尽管过程有些草率，也没有多想，心思已转向其他。
此刻，他的目标是找到衍空，弄清楚为何对方会做出这种选择。
若衍空无法给出满意的答复，林墨只好送其上路了。
他并不打算在天遗大陆多留，几个月的休养已足够，资源已补充完毕，精神状态也恢复到了最佳。
是时候再次踏上离开玄海的征途。
林墨顺着那道窟窿，感受到四周弥漫着浓郁的星象之力，心中微震。
如此庞大的力量，若要收集，恐怕需要无数年。
不过，他并未停留太久。
这些星象之力对他毫无用处，也无心去关心。
他随着这洞一直向下。
略作计算后，林墨发现，他竟然一击便从命极楼的九十八层打通至七十一层。
衍空，就在下面。
正在他考虑是否再来一次，将这命极楼彻底贯通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林道友，不可！这次是我错了，还请下来再叙。”
话音未落，一道星光门出现在他眼前。
林墨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毫不犹豫地踏入。
……
“林道友，您真是我千年来见过的最强元婴！即便是当年问天老祖，亦未曾展现出如此风采。”
衍空坐在桌子对面，恭维的话语里带着难以琢磨的意味，真假难辨。
林墨脸色如冰，冷冷道：“衍道友，不必绕弯子，你明白我所求。若是不给出答案，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衍空脸色骤然一变，全身死气更浓，叹息道：“林道友，何必心急呢？我的命也不过剩下几天罢了，唉。”
“我不管你什么时候死，若不说，下一刻便是你的终点！”
林墨语气冷厉，指尖微动，一道锐利的白光闪烁，带着浓重的杀气。
衍空终于变色，尽管知道自己剩余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敢在此时倒下。
他迅速说道：“林道友，息怒，息怒！我说，我说……”
“想必林道友所需的，正是化神之上那条道路，以及离开玄海的方法吧？”
林墨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
“我这正好有一条路——前往五灵苍界的方法。”
衍空话音刚落，似乎在等待林墨震惊的反应。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五灵苍界”并未引起对方任何显着的反应。
林墨淡淡一笑，缓缓开口：“说吧，如何前往？”
衍空心头一沉，瞬间明悟，自己还是失算了。
他早已推测出，林墨身上带着五行道宗的物品，显然早就知道至少一种前往外界的方法。
手中的筹码瞬间轻了不少，衍空心中未知感觉更甚，但仍旧继续道：
“林道友，我这方法是近百年推衍而得，本来是打算传给道衡的，若他有机会，便能见识到连问天祖师也未曾见过的风景。”
“但如今，既然如此，就交给你吧。毕竟，我天机一脉，或许真该就此断绝。”
说完，衍空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与一张信纸。
“这纸上记载的是星空变化图，只需根据图上的变化方向行进，便能到达五灵苍界。而玉简中，详细解释了在途中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林墨接过信纸和玉简，仔细查看，发现如衍空所说，确实如此。
他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
“很好，倒是没有让我失望。”
林墨寻找另一条路，目的十分简单。
此次分身携带通契符出去后，本体便不再使用这一方式离开玄海。
毕竟他对外界的局势尚不明了，若同一地点，千年之内出现两位得到五行道宗传承的修士，定然会引人侧目，甚至引发怀疑。
收下两件物品后，林墨起身，准备直接离开天遗大陆，继续自己的旅途。
然而，这时，命极楼外突然传来浑厚的声音：
“天机阁乱党，勾结外人，妄图颠覆仙朝的统治，速速出来，伏诛！”
林墨闻声，目光如剑般锐利地扫向衍空。
衍空此刻却是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嘴里不断念叨：“来了，来了！”
“林道友，助我最后一臂之力！哈哈！”
话音未落，他骤然气绝而亡，身体瞬间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气中。
与此同时，命极楼九十九层的地面上刻印的星纹开始亮起，每层原本黑暗的闭关室也被这星光照亮。
星象之力从上三十层向下扩散，逐层填充整楼。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从外面修士的喊话，到衍空的殉道，只是瞬息之间。
林墨面色如常，虽然他已有应对之策，但此时也想看看，衍空究竟如何对抗整个云渺仙朝。
他顺着传送阵来到了命极楼一层，迈步走出。
外面，身穿制式服装的修士已将这里团团围住，严阵以待。
见到林墨出现，领头一人立刻高声喝道：“异贼，速速就擒！”
林墨低头看了看自己，才意识到自己仍穿着天机阁的法袍。
他面带微笑，开口解释道：“各位不必激动，我只是从外界来，休息几月，随便走一走。你们不用担心，我马上离开，继续赶路。”
领头的修士闻言，心中一震，突然大喊：“所有人，列阵！此人便是协助天机阁谋反的外贼！”
“是！”
话音刚落，由数十金丹修士组成的阵列爆发出震天回应。
这些修士迅速组成“人阵”，散发出的威势，堪比元婴。
林墨看着这幕，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人真是没事找事。”
他冷笑一声，语气冰寒：“尔等可曾想清楚，要阻拦吾吗？”
话音未落，林墨一指点出，白色法力如丝般喷涌而出。
那数十金丹修士刚结成战阵，便在一瞬间被他的法力贯穿，身体也全都被拦腰斩断。
命极楼外，血腥气息迅速弥漫开来，空气中的压迫感让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