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仁拿着暗影刚传来的消息。
百年前被庚宁仙府和几个元帅们扑灭的十八路反王,七十二路反贼,又卷土重来了。
内忧外患之下,他的处境非常危险了。
奕仁决定,必须在一个月内拿下钟聆心。
他最多,最多只给钟聆心半个月的闭关时间。
连着闭了两天的关,钟聆心决定出去了解一下情况,她融合了如意,化为一道清风,悄悄地离了奕仁的仙府,来到大街上。
大街上的仙人还是照常作乐,该吃吃,该喝喝,逛街玩耍无一不乐呵。
钟聆心飘在众人头顶,来到一处摆摊的集市。
这里散仙最多,消息也最灵通。
“老刘,这是你家小子从乌蒙秘境里带出来的仙草,蛮多的哟。”
“哪里多,这次的乌蒙秘境,亏大了,我家小子说,时间都耗在那长鼻仙的阵法上,原以为能破了阵闯进去的,结果赔了无数的符箓,啥也没捞到。”
“能活着出来已经不错了,我听说这次乌蒙秘境死了好多人。”
“唉,哪次秘境不这样。”
“你们还在说秘境啦,我听说旁边的雨花城乱起来了。”
“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以前那十八路反王卷土重来了。”
“这可怎么好哦,反面有西界北界打进来,内里有这些反王们在作乱。我们中界,乱了,乱了哇。”
“听说我们仙帝去了边境,他好好的,一点没显出老态,还斩杀了两个仙君。只要仙帝没事,我们中界乱不了。”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小小散仙,哪有上面的仙人知道的多,他们敢造反敢犯边,肯定比我们知道仙帝的情况。我们中界,不妙哇不妙。”
“别不妙了,赶紧准备吧,把值钱的东西都随身带,说不定哪天反王就打进来了。”
“说的对,这些天我都没敢有一天松懈的,听说了吗?从昨天开始,咱们广元城的巡逻都增加了。”
……
远处踢踢踏踏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一阵洪亮的声音响在广元城上空:“反王作乱,广元城实施战时管制,城内资源禁止买卖,统一登记充公,恢复秩序后再发回或作价。”
摆摊的街上,那持械冲来的巡逻队,很快就堵住街道两端,开始收缴登记仙人们的财产。
钟聆心飞到高处观望,整座广元城,到处都是正在收缴登记的城防卫和巡逻队。
每一位仙人都得出示自己的身份铭牌,以及来广元城的目的。
稍有嫌疑的,就被城防卫和巡逻队当声戴上禁元铐。
有那想要反抗的仙人,被就地格杀。
远处的城墙上,护城大阵已经被升了起来。
战时的紧张气氛,只一瞬间,就弥漫了整座广元城。
钟聆心悄悄返回奕仁的仙府。
她刚一进府,就听到前门传来剧烈的擂门声。
奕仁随身服侍的小仙童,匆匆忙忙去到前院:“来啦来啦,干什么的,这样子擂门,门都要被你们擂坏了。”
门外的人回答道:“城防卫的,反王作乱,查户口,登记资产,本城实行战时管制。”
小仙童一愣。
他可是知道的,那反王还离的远着呢。
这是……这是……要发战争财?
小仙童一边应付着城防卫,一边快速禀报奕仁。
奕仁恼怒。
他还没死呢,这一个个的,都开始不守规矩了。
那反王还离着好几座城,就算要打来,至少也得几个月后。
这所谓的战时管制,明显是搜刮资源的。
而且,他所得到的消息,广元城城主,可是一边和他的二儿子奕浩勾勾连连,一边又和玉帅府眉来眼去。他昨天收到的消息,他的好大儿奕元,竟然也派了使臣来收编广元城主。
这是要一仆三主,多押几宝啊!
奕仁在广元城登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散仙,所以他什么也没说,痛痛快快地交出了一个储物戒指,里面只是一些普通的四五品的修炼资源。
接下来,奕仁带着城防卫的几人,很无奈地敲开了钟聆心的小院禁制:“陆仙子,陆仙子,城防卫来了,你请开门。”
一边敲门,奕仁一边给钟聆心传音:“老妹子,反王要攻城,战时管制了,你留一些四五品的材料在一个储物戒里交出去,其他的你不用管,我给你遮掩。另外,你就说是我表妹,来投亲的。”
钟聆心的贵重资源本就在九重塔里,听得奕仁之言,把平时放在储物戒里的四五品仙植仙矿还有仙衣,一分为二,只把少的一部分放在一个储物戒里戴在手上。
另一部分,随手放在茶桌上。
她知道奕仁能遮掩得住。
很快,钟聆心接受了盘问,从那储物戒里拿了两套仙衣出来,剩下的就全部上交了。
等到城防卫走后,钟聆心皱眉问道:“宗师,发生什么事了吗?”
奕仁苦笑:“对不住了,傻丫头,本来是想让你歇一歇的,哪知会碰到战时管制。不过,你放心,有老哥在呢,保管你出不了事。”
钟聆心点头,无限依赖地说道:“肯定出不了事的,飞船上那虚空匪徒那么厉害,都被宗师打跑了,这些反王有什么可怕的。”
奕仁心里受用:“你倒是对老哥哥有信心。”
钟聆心点头:“那当然。”
一句“那当然”,喜的奕仁心花怒放。
他就知道,女人嘛,一旦全心全意地信任依靠上来,就绝对脱不了他的手。
钟聆心眨巴着星星眼,对着奕仁又是一阵歌功颂德。
奕仁甚至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个钟聆心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都是奕仁在毫无痕迹地夸奖她。
现在,钟聆心突然这样子猛夸,只教奕仁有点接受不良。
可很快的,奕仁又在钟聆心的星星眼里找到了他自以为的答案----钟聆心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好啊!
他就顺势拿下吧。
于是奕仁展现出更多的柔情,不时地想和钟聆心拉拉扯扯。
钟聆心却谈起了前天吃的那一顿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