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笑着捶了他一拳,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孩傻啊,年头说这些话晦气不。”
“哥……你……”
看着姜江脸上震惊的表情,我也紧张的接过了他手里的纸票愣起了神,上面那个清楚地一字是那样的显眼,于是在震惊过后,我便看着刘哥问道:“哥,你玩真的?”
刘哥也愣了下神,接过我手里的纸票后苦笑着说道:“你是我第一个顾客,可能后面那些顾客来的时候就成假的了。”
说完后,他便伸了个懒腰说道:“正好你也是小温的朋友,送出去我也不闹心,不过你弟弟这运气实在是牛。”
姜江听到这话便皱起了眉,哭丧着脸朝我说道:“哥,刚才那些话老天没听到吧?”
还没等我回答,温晚便开心的说道:“哪有那么准啊,不会的。”
说着她便回头看了眼那辆摩托,又笑着朝我说道:“咱们办手续?”
“先等等吧。”
说着我从刘哥的手里接过了那张一等奖的纸票,学着姜江的样子闭着眼诚恳的说道:“老天,刚才是我弟弟不懂事,别当真,我愿意用我二十年的运气来换他十年的运……”
话还没说完,温晚便没好气的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还没等我抗议,便看到了一旁正在皱着眉的苏朝露。
她也察觉到了我的注视,脸上也重新露出了笑容说道:“你说我咋没那运气呢,后悔死了,我也应该买的。”
刘哥哈哈笑了笑,沉声道:“还是算了吧,一等奖都被抽走了,你买也抽不到了。”
“也是……”
有着温晚在手续也办理的特别顺利,不过还有一些复杂的资料还需要刘哥去弄,自己明天也要离开济南,于是在纠结过后我便准备把车子先放在他店里。
可是温晚却朝刘哥说道:“哥,我记得你在威海还有家店吧,要不你帮我们运到那边呗。”
“可以啊,正好我有几辆摩托要拖过去,一起就行。”
“那我的那辆能帮个忙不?”
“可以,你们不是准备出去玩吗,到时候把车子还放在店里就行,我打个招呼,在找人给你们运回来。”
温晚开心的笑了笑,朝我得意的挑了眉毛又接着说道:“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不用,虽然你喊我哥,但是按辈分我可是你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不行。”
说着温晚便拿出了手机准备转账,不过却被刘哥按住了。
“听话。”
温晚愣了一下,随后便笑着说道:“那好吧,等我回来给你带点那边的海鲜。”
“那行,哈哈……”
虽然意外的得到了一辆摩托车,但回去的时候我却是恍惚的,就连车窗外已经亮起的霓虹灯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手里紧握着的那个纸票无法让这种恍惚持久下来,于是在回到家后,我把那张纸贴在了小黑板上,期望这种幸运能够一直常在。
由于明天一早我们就要赶最早的一辆高铁,温晚和苏朝露在吃完一顿充满了对我的祝福后离开了我的院子。
帮姜江收拾好要带的行李后,我便嘱咐他今晚多写点寒假作业便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默默抽起了烟。
恍惚也被我抛在了脑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嘿嘿傻笑着,毕竟一等奖可是个价值将近两万的摩托,换谁都会开心。
等一根烟抽完,我便再次爬上了房顶想把这份喜悦分享给隔壁孤单的朋友,可是在爬上去后我便看到了许诺一个人在寒风中点着烟。
我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再次点上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可是院墙外一个微弱光亮的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陈诺拿着手机不安的站在许诺的门口,正偷偷的注视着他,而她的脸上也有本该在她这个年纪出现了笑容,而是挂着两行清泪,眼里满是心疼。
看着两个有些孤单的身影,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在沉默过后,我便从身旁捡起了一片瓦片,轻轻朝陈诺不远处扔了过去。
而这也打破了许诺的幻想,同时还有陈诺的那份小心翼翼。
许诺呆滞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回过神后便跑出了院子,可是陈诺早已经带着无奈朝我做了一个鬼脸跑出了胡同。
见院子外并没有人,许诺也把目光放在了我身上,沉默了许久他朝我喊道:“常青,外面有人吗?”
“有。”
“谁?”
“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现在已经走了。”
许诺愣了下神,苦笑了一下后便叹着气回到了屋子里。
那份喜悦随着许诺的叹息也没了着落,不过我还是从屋子里拿了一条江叔送给我的细支香烟来到了许诺屋子里。
“是他离开之前放在你院门口的,好像忘了拿了。”
许诺拿着烟的手轻微颤抖了下,接下后放在他的桌子旁打量了许久才说道:“谢谢。”
“谢什么,早些睡吧,少抽点烟,对肺不好。”
说完后我便转身离开了屋子,可是再走到他的院门口时,许诺又穿着皮衣走了出来。
他朝我扔来了半条烟,犹豫了许久才苦笑着说道:“他不抽烟,也不会给我带烟的,只有你会。”
在我愣神时,他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下次换个方法骗我,不过该说不说,谢了。”
看着许诺孤独的背影,我也叹了口气拿着半条烟回到了屋里开始辅导着姜江学习。
由于明天要早起,所以今晚我睡的格外的早,但是在朦胧中我却听到了姜江哆嗦的声音。
他晃醒了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爬到了我的床上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
“哥……外面有鬼……”
我朝窗外看了眼,紧接着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你苏姐姐,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当我披上外套走出房间后便坐在了苏朝露身旁,她看了我一眼,随后便笑着说道:“我刚来,没想到你们已经睡下了。”
“怎么自己来了,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
“这次不是来唱戏的。”
苏朝露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沉默了片刻便笑着朝我说道:“桶哥,你困吗?”
“还好。”
我看了眼时间,又紧接着说道:“才十点,我也才刚睡下不久。”
“那就行。”
停顿了片刻,她轻声问道:“你喜欢温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