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哥,你这造型真fashion!”
嘴角上扬的弧度缀着冷钩,眼底那股疯狂快压不住了。
动了动拿刀的手腕,司度眼里的笑意同样铺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黑压压疯意。
“感谢赞赏!”
共频的嗜血兴奋撞击摩擦着,激烈的火星破开雨幕的阻挡,两道身影一上一下的相冲撞杀!
冷白泛着寒气的手,抽出刀,击在司度划向她额头的刀锋上。
发出清冷的摩擦声。
两人几乎是在退开瞬间又直冲对方要害部位,血淋淋的给了对方一刀。
叶邢舒舔过飞溅到唇边的血渍,幽暗的眸子泛起杀意。
被雨水冲刷的司度,低头看着伤口的新血和别人的血,从裤脚汇成一条条红溪,流入地下水道。
自喉间发出冰冷的笑,眼睛血红血红的,翻着涛涛红浪,压在深底的恶全部被释放!
“她们的痛苦,你们得百倍千倍的还来!”
“去他的业孽!”
叶邢舒听着这两声,脸上笑容绽放得更极端。
“从一开始,他们就该弄死我,不该留着我。”说着,伸手去沾了自己的血,那丝丝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是在真实的活着。
享受疼痛带来的刺激,以及血味重新激发死寂的灵魂!
这是她嗜血嗜疼的疯病!
两股扭曲的痛苦交织,冲撞着。
从台阶打到了下方水沟,雨水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着他们身上的血。
叶邢舒的伤口裂开又愈合,沾上她血水的司度,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整个人又疯又麻木。
甚至在叶邢舒送他一刀时,还笑着握住她的手,将这一刀送得更深。
两个疯子的厮杀,搅得周围腥风血雨,连他们身上都是狼狈不堪。
叶邢舒精神力又提升了个小层次,旺盛得让她在这样的厮杀中越发亢奋享受着!
“砰!”
雨势渐小时,叶邢舒骑在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脑袋上。
等她砸够了,司度猛然翻身按住她,一刀扎下来悬停在她眼前。
叶邢舒邪笑着将手里洗刷得冰寒的刀抵在他脖子上,慢慢地贴着皮肤,滑到他的左眼处:“杀得爽吗?”
逐渐变得清明的双目,正幽深地盯着被压在身下的年轻人,“你呢?又发什么疯。”
“这不是舍命陪疯子吗?”
“那真该谢你,”司度的刀子贴到了她脖子动脉,“特意来找我?”
“度哥一如既往的自恋,”叶邢舒的刀尖放到他被揍破的唇角处,“你要是偶尔装得柔弱些,我就心软了。”
司度低笑:“都是犟种,扮什么柔弱?”
“打脸,不疼吗?”叶邢舒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另一边脸。
司度知道叶邢舒指的是那句“造业孽”的话。
“我这张脸也不值钱,随便打,”司度狭长的黑眸晕染着清冷的笑意。
“啪!”
叶邢舒用力赏了他一巴掌,然后甩了甩自己的手,“倒是疼到了我的手。”
司度的脑袋歪到了一边,擦过她的刀,脸颊划过一条细小的线,细小的血珠滚落,带着雨珠,一并砸在叶邢舒的下巴处。
用舌顶了顶被打的一边脸颊,司度又是一声笑:“下次用铁板打。”
叶邢舒抬脚将其踹开,起身擦拭着手中早被清洗干净的刀,天边亮光慢慢洒到她的身上,浑身散发出一股清冷寒意。
身形侧了侧,余光朝一个方向瞥去。
管家郭烩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走出来,“叶少。”
“找你家先生,叫我干什么。”
“……这不是打个招呼吗。”管家扯了个僵硬的笑。
司度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伤,神情晦暗,又凝神扫了眼那边的身影,吩咐管家:“给叶少准备房间和衣物。”
“是。”
郭烩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多嘴一句。
司度已经完全撕碎了那层愈合的伤口,重新坠入无尽黑暗。
谁碰谁倒霉。
叶邢舒转身跟管家进了前边的楼房,在三楼卧室内,泡了一个舒服的澡,出来看到摆放整齐的药品,只扯了些药贴贴露在外面的伤口。
穿上司度让人准备的休闲黑衣,看着镜中几分破碎感的自己,叶邢舒很想撕掉了脸上和脖子上的药贴。
司度的房间。
扣上黑色衬衫最后一颗纽扣,对着镜子的动作顿了下,扣完后转身走出去。
和叶邢舒一样,他只是简单的处理伤口,又贴了不少药贴。
管家看到他出来,立即汇报道:“昨夜岚爷来过了,约了八点在观察厅见面。”
司度:“还有谁。”
“应该只有岚爷。”
司度发出一声冷笑,“给他回个去死。”
管家:“……”
约了就要他去见人?
管家默默跟了几步,又开口:“九区那边昨夜有汇报,说盛小姐和顾少他们一起进了荒区,还与孔爷接触了。”
司度步伐没停,语气里满是冷寒:“她想死就让她死。”
“……”
真的完了。
一大早,先生开口就是“死死”,情况真严重了!
餐厅。
叶邢舒安静的坐在那里享用早餐,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
司度坐到了她的对面,欣赏着她这一身打扮。
司度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布料什么都是用最好最贵的那种,叶邢舒没搞懂他是什么时候制定了她的尺寸。
连她尺寸量都没量过,就弄得这么合身。
不得不说,他的眼神真毒辣。
两人只是对视一眼,接着安静吃着早餐。
安静的气氛让陪在旁边的管家和保镖们都有些战战兢兢。
最后,叶邢舒喝了热牛奶,抓起前面的盘子就飞向对面。
司度头也没抬的抓起旁边的铁盘挡了下来,一把飞刀,瞬间扎穿了铁盘,刀尖刚好碰到他的浓眉。
司度抓起前面的瓷盘,后退。
“哗啦!”
叶邢舒抓起桌布,往他那边掀去。
看司度只沾了些污渍在衣角,叶邢舒拍了拍手上的残渣,“再会。”
说完,目光扫过司度头顶‘腹黑反派’的字体,迈着愉悦的步子朝大门走去。
司度坐到了一边的椅子,接过管家递来的新筷子,继续吃盘子里的早餐。
深幽的眸光瞥了眼消失在门口的单薄身影。
“先生,我们不管九区那边了?”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司度低头认真吃早饭,没回应管家。
直到盘子里的东西被吃得干干净净,司度拿过纸巾拭手,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觉得我病了?一个盛南乔就能治愈我?”
管家张了张嘴,选择了沉默。
“有没有一种可能,两个病人更能互相治愈?”
“先生,两个病人只会让彼此的病情越来越糟糕,”尤其是心理疾病。
司度的情绪一下子冷了下来,起身重新返回那处小楼。
也就是这时,建筑群外围费家和费柏全的人,密密麻麻的围了上来。
管家从二楼往外看,头皮又是一麻。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了。
为了救费柏全,费家已经向上申请对司度的制裁。
可惜,这么多天以来,都没得到任何回应。
费家就知道,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荒区内闹腾,只要没有捅破天,上边都会视而不见。
*
“嘭!”
走出去很远的叶邢舒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声响,回头看去。
见到一股浓雾从司度的地方飘出来,忍不住笑了。
“度哥祝你好运!”
她沿着路来到矮树丛前,将一只小飞虫抓在手里,“去前边看看情况。”
小飞虫很快就飞了出去。
没等小飞虫回来,叶邢舒就看到前面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顾寒城。
盛南乔并没有在。
顾寒城又单独行动,只是这一次不知道要去找谁。
盯着上车的顾寒城,叶邢舒沿着这条路追着顾寒城的车跑,在与山路平行的低矮山头,她拿起了两块石头,对着车后玻璃砸去。
紧随着,一颗又一颗石头往下砸。
一次比一次的大块。
开车的人不得不停下来。
“叶邢舒!”
顾寒城躲过一块石头,看到矮山上的叶邢舒,有些咬牙切齿。
叶邢舒看着举枪对准自己的几名保镖,嘲讽道:“又找新帮手了?寒城,你变聪明了。”
“你这算不算自个送上门?”服用过修复剂的顾寒城,感觉自己变得比之前更强了些。
叶邢舒看到了,顾寒城腰间那圈光环在慢慢的修复。
黑眸眯了下,撒出手中的石子,伴随着数声枪响,眨眼间从山坡往下冲,还一边躲闪他们的射击。
顾寒城跟着往前迎了上去。
开枪的保镖见状,都收了起来。
叶邢舒飞起一脚踹他腰上,光环开始活络了起来。
伸手握住了口袋里装的那两块碎片,躲避顾寒城的攻击,朝他的腰间探去。
顾寒城被叶邢舒这个轻浮的动作,气得脸有点发青:“死性不改!”
“我要改性了,那你还真享福了。”叶邢舒笑了声,伸手去抓住了他的腰带,却被他击了一拳在心口上。
叶邢舒紧抓着他的裤腰带不放。
顾寒城一张脸又红又黑的变幻着,“松手!”
“砰!”
叶邢舒一拳还了回去,另一只手用力拉扯他的裤头,布料再耐造也经不起她这一扯,顷刻有裂开的声音传来。
“叶邢舒,松手!”
“想光屁股?”叶邢舒咧牙一笑,黑眸微眯,压着那股激动的期待!
“咔咔……”
天命光环在她的手中,慢慢收回岔出来的光条,光环也在她使力中,慢慢的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