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一道身影,立刻飞出了数十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是以利爪破空,齐齐的朝着司敖攻去。
司敖灵气附满全身,一边击退攻来的祝乎分身,一边嘲讽着祝乎:
“我看你本体奇特,有异于朱獳,你在朱獳一族里,应该是个不受待见的杂种吧?啊?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这句话,几乎是被祝乎用尽最大气力吼出来的。
无他,祝乎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拿它的血统来说事。
“呵呵,曾经我与一只正统的朱獳对战。它那些个分身手中拿着的,那可全都是圣阶灵器啊,而你……哼……”
嗡!
暴怒的祝乎,连耳朵都冒出了气。强忍着司敖的嘲讽。竟然以头为器,直接撞向了司敖。
啪!
扑通!
司敖一个巴掌,对着祝乎的脑袋就盖了下去,直接将其扇入了海中。
过了许久,祝乎才再次从海面中探出了脑袋,再次恶狠狠的盯着司敖。
“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何会被丢在这小小的蓝水界了。你这样子,活脱脱像一只蜕了毛的猪!当真是把朱獳一族的老脸丢尽了…!”
不得不说,司敖这话太损了。无论是谁,都受不了。
果然,祝乎那无处发泄的怒气,直接化作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你…等着!”
只见它再次潜入水中,却在下一刻,让得海面都开始发生了震动。
整个镜内天地,都陷入了黑暗,无数冰霜再次落下,威力比起之前更强数倍。而那些海水,也开始不断向海底涌去。
“哦,要拼命了吗?”
看到此情形,司敖也开始正视了起来。
其实这祝乎实力不弱,早些年便达到了道初境。只是脑子不太灵光,平时全都是它那大哥出的主意。
而这五行断魂镜,也是一件圣阶灵器。如果是它哥哥使用的话,置身镜内的司敖,不会那么轻松。
而那祝乎,此时站立的身躯不过三四丈,却是将整个海水都吞入进去。
面对那再次落下的漫天冰霜,司敖也不得不运起灵盾阻挡。
而这些冰霜落在祝乎的身上,却是每一片都被它融入体内,反观它的气息也随之增强一丝。
祝乎每一步踏出,大地都如之震动,它发出的声音,如同巨鼓敲响。
仅仅是那声浪,便足以轻松摧毁体劫老狗的身躯。此时它双掌摊开,镜内所有的力量,都将为之所用。
吼!
只见祝乎深吸一口气,率先以音波朝着司敖攻击。一圈圈音波从其嘴中喷出,其中又夹杂着大片的毒雾。
司敖见状,身上黑袍一甩,直接挡在了身前,令得那音波毒雾全被吸入其中。
随后司敖一扯一甩,黑袍之中。无数血鸦飞出,盘旋在上空,形成数道血鸦龙卷风,朝着祝乎旋去。
祝乎也是连忙运起灵盾阻挡,可是血鸦虽小,在撞到灵盾之后便直接爆炸开来。
只见那成千上万的血鸦一齐冲去,不消片刻,便将祝乎运起的灵盾,炸的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光幕。
司敖却毫不着急,一根布满倒刺的黝黑铁鞭,被他从乾坤戒中取出。
啪!
鞭身之上符文涌动,被其一鞭甩出。
丈长的铁鞭,便是直接穿过空间,将已经高达十丈的祝乎灵盾直接击碎,连同整个身躯都被抽飞了出去。
但祝乎再次站起来之时,那被铁鞭抽过的伤口,却怎么也不会愈合。就连的体内灵气,也不断顺着伤口流逝出去。
“圣器可不仅仅是你有…”
司敖说着,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鞭。
“这鞭名为极狱破伤,一记重击便可以将你的神魂抽散。当然,也可以让你慢慢享受,死亡的乐趣。”
说话间, 司敖便踏到了祝乎的面前!
而祝乎,再次将五行断魂镜召了出来。
毫无意外,接下来的战斗,不仅仅是道境强者驾驭圣器的战斗。
而后,更是各自体魄之间的战斗。
……
而守在阵法之外的林简三人,却没有这样的眼福观看道境之争。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激昂的鸟叫,响彻在几人的耳边。
“是伽陀鸟,大哥的傀儡伽陀鸟!”
林简激动得站了起来,只见那伽岚从远处飞来。那疾驰的速度,冲散了天空中一朵朵悠闲的白云。
“小哥,是不是恩公已经搞定了?”
“肯定是!不然大哥的伽陀鸟不会来这里的。”
果然,伽陀鸟的巨翅一扇,漫天羽毛飞舞,如同那锋利的利箭,划过这些灵阵。
嗤嗤嗤…!
如同纸片被划破的声音,那笼罩了方圆千里的几座灵阵,被一片一片的划开。
“恰!”
又是一声鸟鸣之后,伽陀鸟直接转身飞走。而林简几人顺着灵阵的缺口一路疾行。千里范围,居然还没什么异样。
而后八百里范围,开始零星出现一些朱獳的尸体,想来是负责外围的小喽啰。
再往后,五百里、三百里、一百里,越靠近乾琅城,朱獳一族的尸体便越多。
当林简几人到达乾琅城之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地上躺着的,密密麻麻的全是朱獳一族的强者尸体,犹如虫蚁般铺满了一地。
天空之中,伽岚时不时掠过,都会扔下一片的朱獳死尸。
“这些…难道,都是天上这怪鸟杀死的吗?”
小祭司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问道。
大祭司同样艰难的吞吞了口水答道:“应该是…吧!”
林简摇摇头:“不,不是它,这伽陀鸟没那么大本事。是大哥!”
说罢,他看向远处的宫殿,直直的冲了过去!
“大哥!”
这时,司敖的声音却是传来:
“林简进来,你们两个可以去报仇了,这些畜生,我留了一些给你们。”
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大小祭司听了之后却是立马恭敬的行礼,随后四处搜寻残余的朱獳。
林简很快便进到了宫殿之中,只见那司敖正坐在宫殿内的台阶之上,祝乎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地上躺着的竟然还有一具尸体,七窍挂着鲜血,想来也是刚凉不久。
看到司敖,林简急忙上前,眼里充满了关心。
“大哥,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有些力竭罢了,恢复一下便好了。”
“还没事,你看你的脸色,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少啰嗦,你可知道,地上躺着的,是谁?”
林简顺着司敖的话望去,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