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进入酒肆,目光便被店内热闹的氛围所吸引。
他径直走向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下来,朗声道:“店家,上两坛好酒。”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闻声,连忙抱来了两个酒坛,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公子,您确定要两碗吗?”
段誉点了点头,随即抛给了老子一锭金子:“要是喝不完,我也不让你退钱。”
老者点了点头,随即走进了里屋,不一会便抱来了两台好酒?:“客官,您的好酒。”
段誉点了点头,随即一把拍开封泥,浓郁的酒香顿时四溢开来。
他抱起坛子,仰头便往嘴里灌去。
那位老者见到段誉如此豪迈的喝酒模样,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定是江湖中人。
然而,出于对客人的关心,老者还是立马拦住了段誉:“贵公子,我这里的乃是烈酒,寻常人喝不过三碗。”
段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他放下坛子,看着老者,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店家,像我们江湖中人也喝不了三碗吗?”
老者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没错,寻常的江湖人喝两碗便已醉倒,普通人甚至喝不下半碗。”
见到段誉不信,老者露出了一抹傲然,他挺直了身子,自豪地说道:“方圆数十里,谁家不知道我家的酒水乃是方圆十里八村的一绝。”
“这酒可是我祖传的秘方酿造而成,口感醇厚,酒劲十足。”
段誉听了,不禁对老者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嘴角微扬,笑着说:“店家,既然您的酒如此特别,那我可一定要好好品尝一番。”
老者微微一笑,接过段誉手中的酒坛,缓缓地为段誉倒了一碗,然后轻声说道:“公子,请慢用。”
段誉端起酒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刹那间,一股热辣的感觉如火龙般顺着喉咙而下,紧接着,一阵醇厚的酒香在口中如云雾般弥漫开来。
段誉不禁赞叹道:“好酒!果然名不虚传。”
此时,走进酒肆的段正淳、秦红梅以及甘宝宝等人,见到段誉这副沉醉的模样,不禁相视一眼,段正淳叹息一声:“唉,犹记得,以前誉儿是不喜欢喝酒的。”
一旁的秦红棉也是轻皱眉头,叹息道:“或许是他心中烦闷,借酒消愁吧!”
甘宝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不过,看他喝酒时的神情,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段正淳看着段誉,眼中满是疼惜,他轻声说道:“誉儿,我知你心中难受,但是,切不可借酒消愁。”
段誉看了一眼,段正淳将头扭到了一边,显然,段誉还在生着闷气。
谁叫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是自己老爹的种啊,是谁都会生闷气的吧。
段正淳缓缓走到段誉身旁,轻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誉儿,若是心中烦闷不堪,不妨独自外出散散心。”
对于段誉此番独自外出可能遭遇的危险,段正淳倒也并不担忧。
毕竟,段誉身怀六脉神剑和凌波微步这两项绝技。
尽管这两门武功有时并不稳定,会突然失灵,但只要自己派遣四大护卫中的一人暗中保护,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段誉闻得此言,这才回过身来,微微颔首。
紧接着,他又为自己斟满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好酒啊!真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域,竟能尝到如此美酒。”
言罢,段誉再次斟满一碗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酒劲如潮水般涌上脑门,他顿感有些微醺。
段誉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暗自运起六脉神剑。
瞬间,一道凌厉的剑气从指尖激射而出,然而这道剑气并未四散开来,而是凝聚于指尖,宛如一道灵动的电光。
段誉步履蹒跚地走到酒肆中最为粗壮的一根顶梁柱前,他手腕轻抖,运剑如飞,洋洋洒洒地在柱子上刻下了“三碗不过冈”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刻完之后,段誉轻收剑气,随后仰天长啸两声。
紧接着,他施展出凌波微步,身形如鬼魅般一闪即逝,瞬间消失在了酒肆之中。
段誉自然不会知道,他这一走,酒肆的招牌从此便改名为“三碗不过冈”。
再后来因为战乱,此处的酒是直接搬到了景阳冈
见到段誉已然离开,段正淳也没有叫做段誉,而是看向一旁的褚万里:“褚将军你的轻功最高,便由你去保护誉儿吧。”
褚万里点点头:“属下领命,只要属下还活着,竟然不会让世子殿下伤到一根毫毛。”
说完,褚万里,便使出轻功向着段誉离开的方向追去。
然而,在段正淳,秦红棉和甘宝宝等人没注意的时候。
木婉清却是悄悄的离开了酒肆,使出轻功也向着段誉的方向追去。
等到段正淳、秦红棉和甘宝宝等人收回目光之时,却发现木婉清不见了踪影。
秦红棉满脸焦急,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这可如何是好?”
“段郎,婉清不见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段正淳心中同样焦急,但他转念一想,稍稍放下心来。
段正淳安慰地拍了拍秦红棉的手背,说道:“誉儿刚刚离开,婉清便不见了,想来她应该是去找誉儿了。”
段正淳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笃定。
一旁的甘宝宝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姐姐,婉清一定是去找誉儿了。”
她轻轻拍了拍秦红棉的后背,试图让她安心一些。
秦红棉听到这话,心中的担忧更甚,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就怕婉清去找誉儿,以婉清的性子,或许她会不顾及亲兄妹之情,直接霸王硬上弓。”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段正淳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可怎么办?要是他们真的踏出了那一步,咱们大理不是成了江湖之中的笑柄吗?”
这时候聪明的甘宝宝却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段郎,秦姐姐,你们可不要忘了,誉儿可是从小熟读圣贤之书的。”
“对于誉儿的性格,你们还不明白吗?只要育儿不想做的事情,就算别人逼迫他,他也不会就范的。”
“而且,褚万里将军也已经跟着誉儿去了,以褚万里将军的性格,是不会让此事发生的。”
听到这话,两人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段正淳拍了拍胸口:“如此甚好,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