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些伤感,伊莱推门进来,道:“夫人,有客来访。”
“让人进来吧。”毕秋淡淡说道,眼睛还望着窗外。
不一会,传来轻微的鞋底摩擦地毯的声音。
毕秋转头看去,就见刘小糖和张之樱等人,已经来到她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露出一个笑。
“小秋,你好些了吗?”张之樱在她面前蹲下,眼里是掩不住的心疼。
“好多了,”毕秋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对伊莱道:“倒几杯茶进来。”
“是,”
辛成愉给她换的豪华病房,看着不像养病,倒像来度假的。
“我要咖啡,”刘小糖忙道。
“我也是,”沈雅也不客气。
伊莱看向张之樱,张之樱眼睛都在毕秋身上,没注意她们说的话。
“她喝马桶水。”刘小糖没好气道。
“就三杯咖啡吧。”沈雅赶忙打圆场。
“你到底怎么回事?”张之樱严肃的问道。
古堡是老式建筑,窗台都建的很高,如果不是故意为之,是不会轻易掉出去的。
“能怎么回事,就是不小心呗。”毕秋不以为意。
“你都怀孕了,还爬窗做什么?”
毕秋微皱起眉,张之樱质问的态度,让她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意外。”有些事,她不想对人说。
“我不信,是不是他逼你?”张之樱抓着毕秋的手,急促的问。
毕秋把手抽出,没有说话。
刘小糖嗤笑道:“你脑子坏掉了?这是想着英雄救美呢?”
沈雅道:“成愉不会做强迫人的事,以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不过,”她眼睛一转,道:“我听里昂说,他已经抓住毕小姐的手了,后来不知是手滑还是什么原因,毕小姐还是掉了下去。”
从她说话起,刘小糖一直盯着她,这时笑道:“小雅,你不是要买回国的礼物吗?看也看了,毕小姐需要静养,我们还是先走吧。”
“不急,晚点去也行。”
沈雅笑眯眯的,道:“毕小姐,下次不要这么大意了。这次幸好是在二楼,要是楼层再高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毕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道:“谢谢沈小姐为我着想。”
张之樱却已经听明白了,她双眼泛红,哽着声音问道:“你想自杀?”
毕秋道:“没有,只是不小心。”
她又对刘小糖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累了。”
刘小糖脸黑如锅底,拉起张之樱,道:“走吧,别打扰她养伤。”
张之樱一把甩开她的手,道:“她就是想自杀,你没看到吗?辛成愉是你的发小,你为什么不能劝劝他?”
刘小糖冷笑:“我为什么要劝他?我也犯不着劝他。”
“如果不是他的逼迫,小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劝劝,他一定会听你的。”
“呵,”刘小糖冷眼看她,“人家你情我愿,我为什么要劝?”
“你没看到她都这样了吗?哪里你情我愿了?”张之樱低吼。
“我看你是见到老情人这样,心疼坏了吧?你怎么不问问她,当初是怎么跟辛成愉勾搭上的?真当她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呢?”
张之樱听她污蔑毕秋,气得脸都红了,道:“刘小糖,你自己滥交没底线,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
“我滥交怎么了?我滥交总好过出来卖的。”
她这话一出,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毕秋就像局外人一样,静静的看着她们吵架。
甚至被刘小糖明着侮辱,她的脸色也没变一下。
伊莱送咖啡进来,又悄悄退了出去。
张之樱已然气急,道:“刘小糖,没想到,你人品如此恶劣,说不过就污蔑人,我真是看错了你。”
“行,你看错了我,抱着你这冰清玉洁的老情人过去吧,就是不知道别人要不要你。”
沈雅咬着嘴唇,努力压抑住上翘的嘴角。
“行了,你们是特意来这里吵架的吗?”
毕秋本不想理会,但刘小糖字字句句都带上她,要是再不制止,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张之樱气的连连点头,道:“好,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
刘小糖仰着头,像只骄傲的大公鸡,道:“你听清楚了,不是你要跟我一刀两断,是我甩的你。”
“好,好的很。”张之樱拿起包,怒气冲冲的往外走。
刘小糖没阻止她,看了沈雅一眼,道:“你真是好样的。”
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众人看去,却是张之樱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