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知道真凶是鲮素,可她已经死了啊?难道鲮素也只是一颗棋子,她背后,还有人?那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云若雨看着要消散的灵魂碎片,、只能用长亭之灵指引她飞往灵魂之流:“谢谢你,大祭司,我们一定会救下鲮鱼族的,不会让你留下的真相,还有苦苦支撑的灵魂,你所做的这一切白费。”
清凌也接到:“是的,请大祭司安心去轮回吧,鲮素的所作所为,魂灭天尊一定不会放过。”
破碎的灵魂在听到清凌与云若雨这番话后,仿佛真的安心离去,随长亭之灵往灵魂之流轮回了。
看着消散的灵魂,云若雨喃喃细语:“大祭司真的太可怜了,鲮素杀了她,又幻化成她的样子杀了族人,族人们至死都不知道杀他们人的真面目,把仇恨全都加在大祭司身上,明明她也和这些族人一样,尸骨都不能安息,鲮素真的太可恶了。”说完便攥紧拳头,仿佛在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和鲮素大战一场。
清凌看着握紧小拳拳的若雨,第一次觉得她原来这么可爱,但又转念一想,她在落雪宫与雪钰那个伪君子相处时,也会这样吗?
“现在上去吧,灵树和圣湖已经净化,鲮鱼族的栖息问题暂时解决了,当务之急是将湖底这些尸骨安顿好,他们生前被活祭,死后沉尸在此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哎。”
“清凌哥哥,你居然也有感到无能为力的时候啊。”云若雨睁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清凌回一个微笑,随后便伸手在她额头点了点,无奈的回答道:“是的,长亭小公主,这件事,在下确实感到无能为力。”
“清凌哥哥,你说这次鲮鱼族的怨灵爆发,是不是灵树的报复?”云若雨突然开口问道,这个似乎与眼前发生的事情不着边的问题,但她却用肯定的语气问了出来。
“何出此言?”
“鲮素为了净化能力的唯一性,用这么多族人的灵魂活祭灵树,而灵树是鲮鱼族人们赖以生存和栖息的,它自身能感应到死去族人们的怨念,之前肯定是鲮素强行压制,但随着尸骨越来越多,鲮素也无法压制,而灵树本身蕴含的净化能力,也无法净化这么多怨念。”
“灵树有灵,所以便直接枯萎,放怨灵出去,好引人来解决此事?”清凌接道。
“是的,鲮素的所作所为灵树都知道,但它也没有办法反抗。只是原本怨灵爆发的不会这么快啊。”
“是映雪湖的怨灵。”清凌回道。
“为什么?”云若雨不明白清凌为何一直确定映雪湖的怨灵与这次圣湖的怨灵有纠葛,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净化了映雪湖的怨灵。”
“我?”云若雨指了指自己,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
“是,映雪湖的怨灵应该也是灵树放出去的一部分,但那次你用自己的长亭之血净化了。可能因此,鲮素知道你是云湘雨和凌烨的女儿,拥有六界最纯净的净化之灵,所以她不得不加快计划,活祭了更多族人,导致超出了灵树和她自己所能压制的范围,这件事情才暴露出来。”
“有道理,现在是要找到鲮素啊。”
“没错,一定要抓到她。”
“可之前来后山,鲮薇公主不是说,鲮素已经被那个假冒大祭司的人害死了吗,这唯一的线索,也断了啊。”
“小若雨,你为什么就确定,鲮薇说的就是实话。鲮素活祭族人这件事,即使她是族长,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完成的。”
“你是说,鲮薇也是帮凶?可她自己也是鲮鱼族的人,她不怕鲮素杀光所有族人之后,最后在杀她灭口吗?”
“也许,鲮薇不知道净化能力的唯一性,又或者,鲮素无论如何也是她母亲,不会对她下杀手的。”
“可鲮素对这么多年相处的族人都这般残忍,她会对鲮薇手下留情吗?”
“这我也不知道了,也许鲮薇觉得自己一定会是那个例外吧。”
“那现在,回上面吧。”
清凌又将云若雨的手,握紧了几分,拉着她一起游到了上面。
看着终于从湖底出来的两人,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心想:“这个少尊真的是难伺候,为了接近长亭公主就开始自己充当上任长亭灵尊的角色,只是可怜了他,堂堂魂灭天左相之子,清凌,就因为跟这家伙名字接近就天天被他拉来当替身,天天跟着他身边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天天爱的死去活来,他可真的是,太冤枉了啊,偏偏他自己还没处说理去,真正的命苦啊。”
“嗯,左相与长亭公主下去探查一番,净化了圣湖湖水,并且灵树也活了,你们看。”
云若雨转头一看,果然,她用长亭水晶净化了怨灵,灵树也因此重新活了过来,而灵树活过来之后便能自主净化湖水,这回鲮鱼族的栖息问题,以及鲮鱼族幼崽们的危机确实暂时解除了,眼下,就是找到鲮素了。
“请凌清少尊派人下去,将湖底的尸骨带上来好好安葬吧。”
凌清听到清凌所言明显一震,但还是按照他吩咐的派人下去将那些尸骨都捞了上来。在场所有人看着这堆成山的尸骨都不由得一阵胆寒,到底是谁干的啊,这么狠心,杀了这么多鲮鱼族人。
鲮薇在看到这些尸骨也是明显一愣,那吃惊的表情怎么都藏不住。云若雨和清凌明白了,看来鲮素对她也是有所隐瞒,鲮薇果然不知道净化能力的唯一性,并且她也不知道这些族人都被鲮素活祭。
看着鲮薇的表情,清凌淡淡的开口问道:“鲮薇公主可知,大祭司到底在何处?”
掩饰不住的慌张,鲮薇被问的一愣,随即慌慌张张的开口:“回禀左相,大祭司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直到几日前,圣湖怨灵爆发,我与母亲一同前往后山的灵树查看,大祭司将我和母亲迷晕,杀死了母亲,拿走了鲮鱼法杖。”
“是吗?”
鲮薇看着清凌淡淡的表情,心中大惊,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吗?“是的,左相,你们刚来后山查探的时候,也亲眼所见啊,鲮薇没有撒谎,所说的句句属实。”
看着鲮薇的慌张,清凌问出了那个他可以确定的问题:“本相说的是,真正的鲮素在那里,说的在明白一些,那个你口中打晕你,杀了鲮素的大祭司,就是真的鲮素,你与她演一场戏,散戏后会连她在那里都不知道吗?”
听着清凌那肯定的话语,鲮薇瘫坐在地上,一脸的不敢相信。
“凌清少尊,你是如何知晓的?”
鲮薇此话一说完,便轮到云若雨转脸看向面前的“清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