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那些人没能找到大墓的原因,无非就是几个原因而已。
其一,这些人的流派不同,甚至核心理念都不一样,自然无从下手,驴唇不对马嘴。
其二,学艺不精!没有理解其中的精髓,解不了那位千年前的大师留下的障眼法,也就无功而返了。
当然,还有其中的不乏一些滥竽充数之人,纯粹的为了奖金而来碰碰运气的。
“唉,还是得走一步,看一步啊!”刘洋感叹一声,自己的水平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说是半吊子,也不为过,前面请来的人都没能找到大墓的位置,只怕,按照之前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的。
即便是和自己的父亲有着一样的理论体系,但是,别人却不知道,自己根本没得到什么像样的传承和指导。
“唉,愁啊!看来得换个思路才行,这活,不好干啊!”
翻了个身,刘洋迷迷糊糊中,终于睡了过去。
炎热的夏季,对于野营,又或者睡眠较轻的人,绝对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天色刚刚微亮,树上的知了就开始一刻也不停的鸣叫,雄蝉一个个的铆足了力气的鼓着气,都期待能够邂逅一场爱情。
被吵醒的刘洋,正准备起身,却听见狗哥嘟囔道:“奶奶的腿的,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玩意长个像个大苍蝇似的,吱哇使劲的叫,真特么的烦人。”
“行了,起来吧。”刘洋爬出睡袋道:”睡不着,就别睡了。起来洗漱了。”
狗哥看了看手上的表道:“唉呀妈呀,老刘,这才五点半啊?,我说我怎么觉得我才刚刚睡着,就醒了呢,感情这是真的才刚刚睡着啊!”狗哥说完,把脑袋缩了缩道:“你自己去洗漱吧,我再眯一会。”
刘洋其实也觉得不够睡,不过,这睡袋里实在是太热,而且这些烦人的蝉,实在是吵的人脑仁疼,没法再睡了。
狗哥在睡袋里翻了翻身,只觉得又热又闷,而且吵闹不止,即便是堵上了耳朵,也无济于事。
刘洋拿着洗漱用品,刚要出去,就听狗哥道:“得了。老刘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大爷的,我也不睡了,太难受了!”
说完,狗哥也爬出了睡袋,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拿着洗漱工具和刘洋一起出了帐篷。
见到二人出来,一些熟悉了的人,都相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刘洋和狗哥走到一边,拿起了水壶,蹲在地上开始刷牙。
刚刷了一半,就听身后有人喊自己:“刘洋,杨教授让你过去一趟。”
“嗯?”刘洋吐掉嘴里的泡沫,一回头发现是康洪亮正在背后喊自己。
未等刘洋回答,狗哥漱了漱口,拿着毛巾抹了一把嘴上的泡沫道:“啥事?”
“你过去不就知道了?”康洪亮阴沉着脸不愿意多说。
刘洋也擦了擦嘴道:“走吧,能有啥事,无非就是试试咱们的本事罢了。”
“看就看呗,弄的好像咱们欠他钱一样。”狗哥大声的啐了一口剩余的泡沫道:“你这么有本事,深得你爷爷的真传,这不手拿把掐的?还能被他们给看扁了!”
刘洋并未解释,当初自己在壹品居是什么样装傻充愣的表现,这老学究对自己的态度,那真是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毕竟,那个时候,刘洋是真心的不想卷入这其中。哪知道世事难料,最后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稍作整理,刘洋带着狗哥奔着杨教授的帐篷走去。
杨教授的帐篷不同于刘洋所住的那种小帐篷,而是类似于军用帐篷的那种大帐篷。
刘洋打声招呼,得到了回应,撩起帐帘进了帐篷。这帐篷里是不同于刘洋那种只放了两个睡袋,
而是角落里摆着一张折叠床,康洪亮此刻正坐在床上,拿着一支笔在本夹子上勾勾画画,不知道写些个什么。
整个帐篷中间是一个大约两平米的沙盘。
此刻的杨教授正背对着帐篷门口俯身看着沙盘。
“杨教授,你找我?”刘洋开口道。
“嗯。”杨教授站直了身子,甚至都未回头,而是用着一根指引杆将沙盘画了一圈道:“小李你既然已经来了,就来看看这地图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想法?”
刘洋并未在意杨教授对待自己的态度,而是纠正道:“杨教授,我姓刘,不姓李。除了刘,别的我啥也不姓!”
接着走向了沙盘的边上跟着看了起来。
刘洋走近一些,这才看清楚,沙盘上所摆设的山山水水,应当就是如今他们所处的地方。
一些高点的地方,代表着不同的山头,尤其是近一些的山头,此刻都插上了小红旗。
刘洋心中了然,这些个小红旗就应当是代表了杨教授他们最近所探查过的地方了。
想必,这些地方都是一无所获。
刘洋看了一会,依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要说风水学的本事,刘洋若真的凭借了一本市场上随处可以买到的《葬经》,连个刚入门的阴阳先生可能都不如,即便是有爷爷年轻时候的手札和标注,因为没人讲解的原因,刘洋完全靠着自己的理解,这也顶多算是个半吊子水平。
经历了这么多事,刘洋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个壹品居里不断的插科打诨,想要置身事外的刘洋了,而是一个已经被卷入了其中,想要知道父亲当年真相的儿子。
刘洋深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能用风水一门的秘术找到墓穴所在。
也早就猜到了杨教授会找自己来,所以早早的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刘洋假模假式的看了一会沙盘,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来问道:“教授,我吸一支烟,不介意吧?”
杨教授倒是没说话,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回道:“嗯,不介意。”
刘洋这才点了点头,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慢慢的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