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看小姑娘快哭了,也没好意思太为难她,加上,周围还有宋茉茉和江文文两个舍友。
她拧着眉瞪了男人一眼:“我,我没生气,你,你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傅澈手一摊,垂眸的样子还有点可怜:“老婆,可是你今天中午都没有回家,不是生气的话,是忘记了吗?”
白萱萱撇了撇嘴,抬头,换了副比较呆萌的表情:“对呀,今天中午太忙了,我忘记了。”
她挥了挥手:“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话未落,她整个人被傅澈一扯,直接栽倒在他怀里。
傅澈想到为了解释这件事,还推了一个会,就不舒服,让他不舒服的事,他是绝不会让它就这么简单翻篇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你就这么走了,没什么别的要和我说的吗?”
白萱萱正要说没有,她的中国好舍友问了句:“萱萱,你丈夫看着没问题呀,为什么你要说他残废呢?”
白萱萱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指倏地收紧,力道之大掐得她皮肉生疼。
她摆着手辩解:“哪有?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江文文愣了愣,看了眼宋茉茉:“是茉茉说的,大家都听见了。”
宋茉茉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一时说顺溜了:“我……萱萱,不好意思,我交代过她们,让他们不要乱说的……”
白萱萱被边上的视线盯得全身发毛,她脸色难看地问:“茉茉,我什么时候说我丈夫残废了?”
宋茉茉支支吾吾了许久,才憋出了句:“你那天自己说的,说你丈夫有点毛病,所以,才每天都要回去看看。”
“我以为你说的毛病……是说他身上有什么……”
白萱萱瞪大了眼睛,伸手要去抓两人,宋茉茉和江文文互相抓着手就跑了:“萱萱,你和你丈夫慢慢聊,我们先回去了!”
白萱萱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她睫毛像蝴蝶翅膀那样扇了扇,说话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如果我说,这都是误会,你信吗?”
她看男人不出声,闭着眼睛骂:“这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怪她们耳朵不好!”
“我明明说的是我丈夫又高又帅,一点毛病都没有,她们竟然听成了有点毛病?这不是害我吗?”
“你等着,我这就上去帮你找她们算账!”
她使命甩了甩手腕,如她所想,男人手指收拢得很紧,像是要把她骨头掐碎。
男人暼了眼边上的张玥,笑了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她算一下。”
张玥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看来傅澈哥哥真的气狠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澈看张玥走了,唇上温淡的笑倏地收了。
白萱萱哼哼唧唧地找补:“对人小姑娘那么温柔,对我就摆着一张臭脸,哼,你别拉着我,我不理你了!”
男人嗤了一声,俯下身,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摆出一副十分民主的样子:“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是自己请假回家,还是,直接回家。”
白萱萱抿着唇,抬起头,大大的眼睛上落了些光,像是璀璨银河里的漂亮星星。
样子可怜巴巴。
“老公,你能不能先松手,我骨头都要给你掐断了。”
傅澈嗯了声,很爽快地松了手。
他个子本就高,路灯落下黄色的光,女人被严严实实地罩在男人的影子里。
她往后一指:“你看,有飞机!”
趁男人转头,她撒丫子跑:“哼,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全不选啦!”
傅澈手插兜,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一。”
“二……”
还没数到三,白萱萱就感觉腰背被什么粗壮的东西一揽,整个人就悬空了。
她扒拉着男人衣服,很识时务地求饶:“老公,我选,我选还不行吗?”
“我选请假,我请假……”
男人像是耳聋一样,扛着女人就往外走,声音平直地通知:“既然要照顾我这个残废,一个中午怎么够?”
“我给你打个申请,以后你都回家住。”
白萱萱欲哭无泪,她挣扎着辩驳:“我不过就说漏了两个字,有必要吗?”
她很认真地解释:“其实,本来,我要说没有一点的,结果一时嘴瓢了,就说成了有点。”
“你能不能别那么锱铢必较,小鸡肚肠!”
傅澈嗯了一声:“错了就是错了,你是做账的,哪怕错一个小数点,都要核到对为止。”
“哪怕错一个小数点,原子弹都不能成功引爆。”
“更别说你还漏了两个字,吃一堑,长一智,你应该好好感谢我,身体力行地让你明白了这个道理。”
白萱萱一噎,最后是捂着脸出的校门。
进家门,江妍看傅澈扛了个人回来,还吓了一跳。
白萱萱看到她,就像看到了救兵一样:“妈……”
男人冷声打断:“这会别喊妈了,喊祖宗都没用。”
江妍啊了一声,道:“这,这怎么回事?你别欺负萱萱呀。”
男人没有回头,语气温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还不错:“萱萱和她舍友说我是个残废,我可不得身体力行地证明下,我好得很。”
进了房间,白萱萱彻底蔫吧了,想阖着眼睛装睡,但她本身又是特别怕痒的一个人。
男人很了解她,稳稳拿捏了她的死穴。
迫于男人的淫威,她还得把自己支棱起来干活。
第二天,男人就帮她提交了申请,还让人把她的东西都从宿舍搬了回来。
出门前,他没看女人满是怨忿的眼神,扣着袖扣,声音不疾不徐:“不是我非要搬你的东西。”
“你那个床位来了新同学,你不给别人腾地方,别人东西没地方放。”
到了学校,宋茉茉看她精神涣散,忍不住问:“萱萱,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一大早来了一堆人,就和那土匪进村似的,把你东西哐哐一顿收拾就走了。”
白萱萱眼神幽怨得像女鬼:“哎,就当他真残废了吧,他说他需要很多照顾,一个中午根本不够……”
她没睡饱,脑袋晕晕乎乎的,听团支书说首都来了一个教授,听他课的学生特别多,要帮忙维持课堂秩序。
所以,她没多问就来了。
哪里想到,一进教室,就看见了白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