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姑娘?”,我为之愕然,“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是一个组织。那他有没有说过小姑娘当时的表情?”
泰勒夫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有有,他说姑娘表情麻木,两眼呆滞无神。”
“那...她穿的是一件破旧黄袍?”我咬牙。她急切的应和,“对对对。”,似乎是以为我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
但我的声音却颤抖起来,我终于明白我为何能感觉到独特的气质,但每每找不到那个吉普赛人,为何那张脸毫无表情,为何哪怕说话他的嘴唇也一动不动,“那根本不是他的脸,那是一张面具!”
1864.10.3
上次见面之后认定吉普赛人的脸是一张面具的我放弃了找到他的念头。
此外,由于奈米尔上一个作品约定的截止日期将近,最近我将全部的精力放到了工作之中。
这期间《黄衣之王》带来的影响似乎越发严重,我精神恍惚的次数随之增多,感觉祂以某种不可见形态出现在我周围的印象也越发清晰。
这种感知与想象并没有明确的界限,我不断提醒自己一切不过是近日巨大压力导致的臆想。
上周三,在感知或者臆想之中我终于看清了祂的特征,那一袭褴褛的黄袍在半空中无风自动。
而祂的脸,正是哪位吉普赛人,却又隐隐约约不只是他,祂有着无数的面孔,每一张脸不论男女都美丽非凡,美到不似人类...
我忍不住去细看祂的面部特征,然后我的视线,或者说灵魂穿过了薄薄的蜡质面具,坠入其中的无尽虚空,那面具后面是一整个宇宙,金牛座a星,也就是毕宿五,正是宇宙的中心。
它绝不只是燃烧着的火,它有生命,我确信如此,它是祂的心脏,它在呼唤,它在歌唱,在呼唤,在歌唱...
毕宿五,毕宿星的歌谣...
我想要尖叫但发不出声音,准确的说我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肉体,名为声带的物质器官不再受精神控制,我飞向了遥远的金牛座,感觉到自己正在越过浩渺宇宙,穿梭于人类连幻想都不敢幻想的神迹。
我飞过卡尔克萨,飞过失落的王城,飞过血红的双子星,飞过涌动的哈利湖...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也在此处遨游,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的灵魂可以感知,还有这里的人们,他们围绕着篝火欢庆、舞蹈、歌唱,赞美,他们赞美着...他们赞美的...是我...
直到失去灵魂的可悲肉体翻倒过去,头部重重撞上地面,我才从迷幻中脱出。
本以为这会是一个长梦的我看了眼手表发现仅仅过去了五分钟,不过这并不重要,现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按时写完剧本。
而之后的日子里类似事件频频发生,我每每用意志力与轻微刺痛告诉自己不该去好奇不该去窥探,才避免了上次那可怖的经历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