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离开轻歌部,向西走去,一路上风餐露宿,走了两天,终于发现了铁骑部庞大的骑兵队伍。
铁骑部骑兵正在休息,他们将骏马牵到水池边喝水。爱丽丝走近水池,向一位正在给骏马喝水的骑手询问:“骑手大哥,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银发和一个红发女孩,她们是我的妹妹?”
“我没看过,”骑手道,“你去中军帐篷里问问吧。”
爱丽丝走进中军帐篷,里面正中坐着一位身材健硕、一身腱子肉的男子,留着金钱鼠尾的发型。在这位男子两边,席地而坐着12位酋长。
一位酋长对着健壮男子道:“回单于,昨日收到消息,联盟的携利可汗已经仙逝。今年冬季将要召开敖达大会,选出新的可汗。”
另一位酋长道:“我们的单于可是新可汗的热门人选啊,在锡阿穆草原上,还有谁能比得上铁手单于呢!让我们端起手中的马奶酒,向我们的单于敬酒。”
12位酋长站起来,端起酒杯,向健壮男子敬酒,一饮而尽。健壮男子也站起身,将手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尽。然后道:“我铁手将要在敖达大会上一展身手,争取可汗之位,绝不辜负铁骑部各位酋长和部众的期待。不过话说回来,此次争夺可汗之位的人选,也不可小觑,尤其是控弦部的寒音单于,手段非常了得。”
爱丽丝就这么看着他们讨论,铁手单于健壮的身体和舍我其谁的气质打动了她,使她看得入神。
这时,铁手单于也看到了爱丽丝,这位异族姑娘,金发碧眼,身材挺拔,吸引了铁手的目光。
“你是哪里来的姑娘,来这里做什么?”一位酋长道。
“我是爱丽丝,我是来找我妹妹的。非常抱歉打扰了你们交谈。”
“没关系,”铁手单于道,“帮助像你这样的姑娘,是我们骑手的职责。你把你妹妹的样貌还有分别的过程说出来,我们铁骑部可以帮你找回离群的羔羊。”
爱丽丝就将伊莲娜和海伦娜的样子,以及在草原上离散的经过说出来。铁手单于二话不说,立即交待所有酋长让部众找人。
第二天,铁骑部的人并没有找到伊莲娜和海伦娜。看到爱丽丝有些失落,铁手单于道:“别担心,锡阿穆草原这么大,也许你的妹妹已经到别的部落了。”
过了一会,一位骑手送来消息:“尊敬的单于,这是我亲自探实的消息,控弦部已经和识符部达成私下交易,共同支持寒音单于争夺可汗之位,若成功则将保障萨满们的崇高地位。”
“啊!”铁手单于道,“他们结盟,就是要对付我们铁骑部啊!”
没过多久,另一位打探消息的骑手回来,道:“尊敬的单于,野狼部支持控弦部寒音单于争夺可汗之位。”
这条消息对铁手单于的打击比上一条还要大。
“怎么可能!”铁手道,“野狼部的洁雪单于是我在草原上最要好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
“请单于节哀,”探子骑手道,“洁雪单于已经死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控弦部寒音单于发明了一种响镝箭,射出去会发出响亮的声音。”探子骑手道,“寒音用响镝箭训练他的部队,响镝箭一出,他的部众必须跟着响镝箭的方向一起射击。如不从命者,当场斩杀。所以训练了一支冷血的骑射部队。寒音知道野狼部的洁雪单于必然会支持单于您,就带着骑射部队到了野狼部。寒音对着洁雪射出了响镝箭,控弦部万箭齐发,洁雪死于乱箭之下。”
铁手狠狠地用手锤击地面,道:“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寒音!”
“寒音又操纵野狼部选出噬牙担任单于,噬牙单于不但不为洁雪报仇,反而宣布支持寒音争夺可汗之位。”
铁手单于紧急召集12位本部酋长,道:“控弦部已经对可汗之位虎视眈眈。我们要尽快赶到敖达大会的举办地,免得夜长梦多。”
铁骑部即刻启程,继续向西进发,向敖达大会的举办地而去。为爱丽丝寻找妹妹的事就暂时搁置。铁手欣赏爱丽丝,将她也带上一起上路。对她说:“我去争夺可汗,如果我做了可汗,就什么事都可以办到,包括寻找你丢失的妹妹。”
爱丽丝只好跟着铁骑部,向西而去。三天后,铁骑部到了一处气候舒适、河曲遍布的草场。已是深秋时节,牧草枯黄,一片辽阔肃杀景象。
已经有别的部落率先到达,驻扎在这里。铁手单于带着爱丽丝观望这里,道:“爱丽丝姑娘,你看,这个部落旁边有许多高大车轮的马拉车,一定是御辕部了。再看河对面那里,带着许多矿石,生了许多炉子,一定是熔石部。我们草原上绝大多数的武器和装备,都是他们打造的。”
铁手单于和爱丽丝先去拜访御辕部。在主帐篷门口,铁手单于问一个男子:“我是铁骑部铁手单于,请问你们新选出来的单于在里面吗?”
“现在是疾马单于领导我们,他就在里面。”该男子道。
铁手和爱丽丝走进帐篷,与疾马寒暄毕。“对携利可汗归天之事,我铁骑部深表遗憾。贵部先单于携利担任可汗期间,推动草原各部和谐交往,还加强了草原对外经贸,是受人尊敬的可汗。”
“可是有些部落不这么认为,”疾马单于道,“草原人生性好斗,受不了这种软弱的方式。像野狼部、控弦部、红日部,还有你们铁骑部,都是好斗的部落。”
“我们铁骑部做事有理有据,不会无端挑起事端。”铁手有些生气,这个话题不好,于是又转换话题,“携利可汗还属壮年,怎么会突然归天?”
疾马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这凶猛的瘟疫造成的。我们一定是惹怒了草原之神,降下这场大瘟疫,连我们的可汗也难逃一劫。”
疾马让铁手吃奶酪,继续道:“等识符部来了,就去问问萨满大祭师吧,到底怎样才能平息神的愤怒。”
铁手想到识符部已经和控弦部结盟了,携利可汗因瘟疫而亡,识符部肯定会做出不利于铁骑部的言论的。铁手和疾马又简短交流了几句,就与爱丽丝回铁骑部了。
爱丽丝见铁手自离开御辕部就满面愁容,问:“单于可是担心识符部的萨满妖言惑众?”
铁手看着爱丽丝,点了点头。
爱丽丝道:“单于不必担心,我在塔城里学到很多知识,知道怎么对付瘟疫。我会帮你取得可汗的。”
铁手将信将疑,也没说什么话。
当天晚上,识符部就赶到现场。在天将亮时,控弦部也来了。天亮以后,各部的单于和酋长围着识符部的萨满大祭师和别的萨满,询问新可汗的产生方法,以及消除神明愤怒、攘除瘟疫的办法。
不知萨满们如何决定?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