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珈洛和同伴们离开后,我便正式开启了他漫长的守护之旅。
起初的日子,山林寂静得有些可怕,除了山林间偶尔传来的鸟鸣兽吼,便只剩下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我时常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检查着每一棵树苗的生长情况,那些我亲手种下的树苗,如今已渐渐长成了小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成长的喜悦。
每到夜晚,我便回到那间简陋的木屋,屋内的陈设简单至极,一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桌子,还有我视若珍宝的竹笛。
我常常坐在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轻轻擦拭着竹笛,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
有时,我会忍不住拿出珈洛送给他的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着,那淡雅的香气,总能让我的内心变得无比平静。
在这十年间,我也并非完全与外界隔绝。
偶尔会有路过的旅人,被山林中重新焕发出的生机所吸引,走进山林一探究竟。
我会热情地接待他们,为他们提供水源和食物,听他们讲述山外的故事。
从他们口中,我得知了很多事。
我想,现在的我,终于是自由的了。
然而,守护山林的道路并非一帆风顺。
不知道是第几个年头的一个初夏午后。
我正坐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鸟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我顺着鸟鸣声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片密林中,只见一群黑影在树林间穿梭,发出阵阵低吼。
居然是蛊虫,它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变得异常狂暴。
“怎么会这样?”我心中一惊,迅速从怀中取出竹笛,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悠扬,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渗透进蛊虫的身体。
然而,这些蛊虫似乎并不受笛声的影响,依然狂暴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我心中一沉,这些蛊虫已经失去了控制。
因此,我迅速在密林中穿梭,寻找着蛊虫的源头。
不一会儿,我来到了一片空地上,只见一只巨大的蛊虫正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发出阵阵低吼。
它的身边,散落着一些奇怪的草药和符纸。
“这是怎么回事?”
我发现,这些草药和符纸正是师父曾经用来控制蛊虫的物品。
看来,有人试图用这些物品来控制蛊虫,却意外地引发了蛊虫的狂暴。
我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水,洒在蛊虫的身上。
药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蛊虫的身体逐渐平静下来,最终恢复了正常。
我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充满了疑惑。
是谁在这里试图控制蛊虫?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几天后,我在山林中巡视时,发现了一条陌生的脚印。
沿着脚印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来到了一片密林中,只见一个身影正站在那里,背对着我。
“你是谁?”我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眼神中透着一股冷冽。
“我是来寻找蛊虫的。”那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蛊虫?”我从怀中取出竹笛,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不用紧张,我并没有恶意。”那人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只是想看看,这片山林中的蛊虫是否还受你师父控制。”
我冷冷地说道:“这片山林中的蛊虫,早已被灭。你最好离开这里,否则后果自负。”
那人听到白衣少年的警告,却并未退缩,反而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被灭?你太天真了,这世间的蛊术哪有如此轻易就被抹除。这世间只要有虫子,就会有蛊虫。你可知,你师父当年研究的蛊术,触及到了何等禁忌的领域?”
我虽知晓师父的蛊术走上了歧途,但对于所谓的禁忌领域却从未听闻。
我紧紧的握着竹笛,警惕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神秘人目光望向远方,似是陷入了回忆:“你师父当年所追求的,是一种能够掌控生死轮回的终极蛊术。她妄图以一己之力打破天地规则,让世间万物皆在她的蛊术之下臣服。为此,她不惜牺牲无数生命,钻研那些被封禁的古籍,与黑暗势力勾结。”
我的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悲凉,他从未想过师父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即便如此,那也是她的罪孽,与这片山林无关。如今她已魂飞魄散,这山林在我的守护下,自会安宁。”
神秘人摇了摇头:“你以为她真的死了?你太单纯了。当年她与黑暗势力达成协议,以自己的一缕残魂为代价,换取了一个重生的机会。如今,那缕残魂正在慢慢苏醒,而这片山林,便是她重生的关键所在。”
我脸色骤变,他不敢相信神秘人的话,但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担忧。
他强装镇定道:“你休要危言耸听,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片山林的安宁。”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我此次前来,并非与你为敌。我也曾是你师父的挚友,当年我便劝过她,莫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可她却一意孤行。如今,我只想阻止她的重生,避免更大的灾难降临。”
我当年亲眼看着师父被灭,根本就不存在重生。
当下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冷笑一声:“你根本就是在说谎!我师父已经死得透透的,根本不存在什么残魂重生。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人脸色骤变,见骗局被拆穿,他也不再伪装,恶狠狠地说:“既然被你识破,那也无妨。我本就是垂涎这片山林的资源,想利用你找到隐藏的宝藏,没想到你还挺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