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决定进阶者,一听到这句话那八个人全都心头一凛,自然而然地就渐趋于分散,每个人都想离身边的人远一些。
原来他们还是竞争关系,这一下简直成了敌对关系!
便在这时,封尘又道:“测试之曰若不能炼制出两种丹『药』则直接淘汰。这个大厅之中,除我之外谁也没接触过《仙奇丹术》,李庆元、卢云和方言你们三人也有了一定的丹道基础,而且刚刚好你们八人全是中阶小仙,所以在下一关的测试上,你们八个人已经站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斗法之时以抽签决定对手,现在你们身边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是你们的对手,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测试之时一定要全力以赴,就算赢了也未必能通过测试,但是输了一定被淘汰!”
总共才八个人,赢了都未必通过测试!天威厅中出现了不小的搔动,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下一关很可能就是本次丹道将星会的最后一关了!
到了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而后便由左道丘、申忠又说了一些众人的去留问题。
南阳商会给那些未过关者留了十天时间去处理私事,十天后必须马上回天南丹堂报到,从此以后就成了南阳商会的正式成员。
那八位过关者则相对自由一些,只要他们想,南阳商会马上就会在商会内给他们安排住处,如果不愿意,则还可以回原来的住处,只要三个月后来参加测试就行。
方言片刻间就决定下来还是回福临客栈去住,主要是他想回河洛看王小彤,在福临客栈出入自由一些。
然后就没什么事了,众人先后离开了天南丹堂。
人都走了一半的时候方言却还没动地方,只因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尚未解答,那便是那个英俊男子的身份!
一想到那英俊男子可能是南宫邀阳方言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可巧这时候偏偏有人惹他!
那李庆元、单峰一行人也没走,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等商量完的时候发现方言还傻愣愣地站在那,单峰便压低声音狠声道:“他妈的那个乡巴佬凭什么过关!!”
此人未能过关,而方言这样的原本被他看不起的人却能过关,所以他一看到方言就有一股邪火,根本忍不住怒气。
“只不过撞了大运罢了,哼,下一关他要不被淘汰我的李字倒过来写!”李庆元心情显然不错,暂时反而不太想与方言计较了,低声道。
虽然看方言不顺眼,但这里必竟是天威厅,不容他们撒野,所以没人敢大声说话。
越是这样越是不解气,单峰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过去训训他,怎么样?”
“不太好吧,他怎么说也是中级丹师了。”单峰身边一人犹豫道。
单峰一瞪眼,那稍嫌矮小的身躯竟也有些气势,只听他气道:“怎么,你怕那个乡巴佬将来给你穿小鞋?!有元少在,还怕那小子翻上天去不成?!”
说完之后单峰就看向李庆元,希望李庆元能给他些支持。
李庆元笑了笑,看向方言道:“那过去吧,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一见有李庆元出头,剩下的几个还在犹豫的立刻点头说好。
一行人一起面『色』不善地朝着方言的方向走去,由于封尘、左道丘和申忠三人全被人围着请教问题,竟没人看到李庆元这一行人的行动。
几个人一起行动自然会闹出些动静,方言虽然在想事情还是听到了李庆元等人发出的声音,便转头看了过去。
此时方言心情本就不好,看到李庆元和单峰带头走来就更烦了,觉得这些人简直就像苍蝇一样恶心。
“乡巴佬,不要以为过得了这一关就了不起了!”众人走到了方言身前,单峰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道。
方言早就烦透了,再加上自己是过关的八人之一,那单峰却是个没过关的,这一刻哪里还会忍,当即冷笑道:“测试之前你不是对我说下一关测试时就不用再看到我了,想想就觉得过瘾吗?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而后方言也没给单峰还嘴的机会,转身便向封尘的方向走去,他终于决定马上将心中的那个疑问问出来,不然他不可能静下心干任何事。
方言一走单峰等人自然被晾在了那,这一刻单峰简直要被气疯了,李庆元也脸『色』铁青,一群人全都怒瞪着方言的背影。但是这里是天威厅,要说公然把方言喊回来揍一顿他们自然也不敢。
“走!”李庆元冷声道,说完之后当先向天威厅之外走去。
单峰等人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跟了出去,如今这伙人已然唯李庆元马首是瞻。
方言这时已然到了封尘身边,只静静在那听着,等封尘和其他人说话出现了空当,他才抓住机会道:“对了,封前辈,今天和您一起来到天威厅的那位公子是谁,好大的气势。”
封尘一见是方言,便和蔼地道:“那位是本商会大东家的二公子南宫邀阳,他在修行上天赋极高,成就乃是三兄弟中最大的,又自幼不苟言笑,气势自然『逼』人。别说是你们,就算是老朽离他近了也觉心神不宁。”
方言在听到“南宫邀阳”四字时整个人就定住了,心中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战意越来越浓,完全没听到封尘后面的那些话。
封尘终于发现方言神『色』不对,疑『惑』地问道:“方言?”
“啊……”方言一下回过神来,心念电转,而后便微笑道,“我以前便听过南宫二公子的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亲眼见到了。”
“我想起来了,你家是河洛的吧?”封尘问道。
“是。”
“二公子的夫人也是你们河洛之人,你听过二公子之名倒也正常。”
那一瞬间方言只觉得心中翻江倒海,却还得强压下情绪,自然而然回答道:“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知道的。”
他把对楚朦胧的感情埋的很深,也把对南宫邀阳的那种敌意藏的很深,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在时机成熟之前,他绝不会将对楚朦胧的感情和对南宫邀阳的敌意表现出来!
便在这时又有别人问封尘事情,方言便借机退了出来,并转身向天威厅外走去,由于心有所思,连李庆元等人已经走了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