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麟,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上次黄集道的事我也没看见你这样啊。”
黄叔十分不解。
李四麟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黄叔,通知袍哥兄弟伙,最近也帮忙看看,找到这个人,我也会通知小边子。”
昨天知道古小伟可能死了的时候,李四麟就感觉到不太好,如今得到准确的消息,更是心里一直在砰砰跳,这感觉真的有些心慌。
这时候李四麟才开始回答黄叔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比起上次大白楼的感觉还要强烈,黄集道是妖言惑众,依仗着洗脑来做事,但这次对方给我的感觉像是正规军。”
黄叔也是有些惊讶,
“瓜娃子,你不是说海那边的吧。”
李四麟微微颔首,
“有这种感觉,别忘了还有六个多月就到十一了。”
黄叔赶忙站起身,他要去通知袍哥的人,李四麟向来不说瞎话,而且皇叔也知道国术练到一定的境界,是对危险有感知的。
他很少见李四麟这么谨慎的。
而这边李四麟马上去找钱主任,交道口给了四个临时工名额,但他只有一个。
看看北新这边增加几个。
钱姨自然不知道李四麟的想法,她接到的通知是给北新也是四个名额。
“给你留两个,够意思吧!”
李四麟还是有些皱眉,钱姨不开心了,
“四麟,两个不少了。”
李四麟知道钱姨误会了,马上解释,
“钱姨,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两个名额你给谁都行,但最起码要有功夫底子的,当过兵最好。”
钱姨也纳闷了,“为啥啊,治保委的用不到这样吧,体格好点就行吧!”
李四麟有些无奈,别看钱姨是街道的主任,政治觉悟够高,但局限性太大。
他拿来日历,点了点十月一日,
“钱姨,现如今什么形势你比我清楚,各个部门都在劝退临时工,为什么单独给咱们和交道口增加。”
“你信不信,东华那边增加的比咱们还要多。”
钱姨恍然大悟,赶紧跟东华那边联系了一下,果不其然,那边光临时工名额就增加了十个。
而且那边露了一嘴,这十个临时工表面上是普通的临时工,实际上全是从军队里调出来的。
她拍拍李四麟的大腿,
“幸亏有你提醒我一句,要不然我还拿去做人情了!”
这也是把李四麟当做自己人,“要不你都拿走!”
李四麟断然拒绝,做人情很正常,钱姨毕竟是主任,人情来往比他要多,何况临时工名额也不是特别值钱。
“钱姨,你就记住,不管送给谁,你就说我说的,一定要有点底子的。”
也是,李四麟的绰号小太岁名头不小,治保委训练强度也不小,一般人贸然加入真扛不住。
“我知道了。”
“钱姨,明天我去乡下找人,两边都尽快入职,尽快形成战斗力。”
这边李四麟也没忘了跟陈姨说一声,陈姨的准备明显比钱主任这边要充分,直接告诉李四麟,她这边那三个名额中有一个给了黄叔。
而黄叔是给了一个袍哥子弟,手底下也很硬。
另外两个其中一个是给了一位伤残军人,只不过伤残并不严重,而最后一个是给了陈姨老家的孩子,虽然不会功夫,但身体素质不错。
这就好,还是老主任明白事。
最初的时候李四麟也准备拿这几个临时工名额做人情,李怀德那边分一个吧,院子里看看有合适的人选也分一个。
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
不仅如此,华戏那边的事情需要拖一拖。
李四麟没忘了联系一下马老,结果打完电话,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了不少。
这是开心的一件事!
因为马老和登哥没留在东城分局,而是直接去了总局。
徐老鬼这是折了夫人又折兵啊。
马老也的确厉害,到分局的时候总局的局长也来了,当即露了一手。
总局那边调来二十个人,都在水泥路上走了一遍,而且穿的只有两种鞋,一种是解放鞋,另外一种算是制式皮鞋。
而马老在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将这二十人的足迹全都分析出来,不仅如此,每个人的年纪、身高、体重全都描绘出来。
二十个人只有一个不是那么准确,其余的基本无误,这是什么概念啊,实在是有些夸张。
总局局长也惊呆了,当即又换了一遍,有大脚穿小鞋的,有小脚穿大鞋的,有男人穿女鞋,女人穿男鞋的,重新又走了一遍。
而第二遍,准确率依旧在90%以上!
徐老鬼还没捂热乎的人才,就这么被总局带走了。
李四麟又给总局去了电话,马老这边其实也不太开心,因为现在他和登哥最主要的工作不是查案子,而是学习。
马老不识字,登哥也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总局专门抽人给他们两个教学。
从最基础的开始,估计最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马老一直在那里抱怨,
“四麟啊,你说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在那里被人教,真有点挂不住脸面啊。”
“一睁眼就把我带到小屋里,一天十几个小时,累死我了。”
这事李四麟可帮不了,
“马叔,家人都安排好了吗。”
说到这,马老开心了,
“都调过来了,总局给分了房子,我是三间正房,老登那边是两间,什么都准备好了。”
“对了四麟,哪天咱爷俩喝点,要不是你我还放羊呢。”
李四麟也很开心,
“那倒不用,哪天我要是求到马叔,你可要来啊。”
马老拍着胸脯子保证,
“艹,看你这话说的,只要你李四麟有事找我,就算天上下刀子爷们也是赴汤蹈火!”
二人聊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李四麟也真的是会找到马老求助。
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只要忙起来,一天过得很快。
可惜,上午的时候和卢院长通话,他也侧面打听了韩如瑜的近况,可惜卢院长一个字都没透露。
就如同上次李四麟对付他一样,只有两个字,
“保密!”
不过卢院长在韶山,估计韩如瑜也在吧,那里是什么地方不言而喻。
今年可是解放这十年里,局势最紧张的一年,上层的斗争远超常人想象,谁也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和大意。
说难听点,谁要是出了大问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李四麟是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