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利益砝码加重时，天平终会倾斜，只是看向谁的方向。
夜色深沉，林川站在曼谷素坤别墅的阳台上，俯瞰着整座城市的灯火。这片市场正变成一片沸腾的战场，而他的对手凯尔似乎更擅长利用规则和权势步步紧逼。
这时，维克多的电话打了过来：“林川，我已经查清楚了，凯尔不仅控制了几家内容公司，还联合了几个本地广告代理商，准备将他们的资源垄断给泰国最大的社交平台。这个消息刚从内部渠道传出，时间很紧。”
林川握紧手机，冷冷说道：“他想封锁市场资源？那就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省油的灯。明天早上，我们约提瓦再谈一次。”
维克多犹豫了一下：“但提瓦是个难缠的家伙，上次会面他似乎对凯尔的条件更感兴趣。你有把握让他改变立场吗？”
林川淡然一笑：“维克多，商场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凯尔能给他的，我们未必不能翻倍。”
第二天上午，林川和莱昂准时抵达提瓦的茶楼。这一次，茶楼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提瓦身边还多了一位中年男子，他的神情冷峻，眼神犀利。
提瓦笑着起身迎接：“林先生，这位是沙塔拉先生，泰国王室娱乐集团的财务总监。凯尔最近也有意和他们合作。”
林川心头一沉，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他微微一笑，坐下后看向提瓦：“看来凯尔的动作确实很快，但不知道他能不能保证你们的长期利益？”
提瓦眯了眯眼睛：“林先生，不妨直接说明你的条件。”
莱昂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我们的最新合作方案。如果提瓦先生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不仅会提供广告分成，还会提供懒虫联盟在东南亚地区的核心资源共享。”
沙塔拉挑眉，接过文件翻阅，随后冷笑道：“核心资源？一个刚进入东南亚市场的企业，有什么资格谈‘核心’？”
林川将身体向前倾了倾，语气不急不缓：“沙塔拉先生，您可以质疑我们的规模，但请别低估我们的潜力。懒虫联盟的技术和用户增长策略在其他市场已经验证过，用户增长率超过300%。而且，我听说您集团最近正在计划数字转型，但缺乏技术支持和内容生态整合，不是吗？”
沙塔拉脸色微变，但并未反驳。
林川继续说道：“凯尔能给你们的是当前的市场资源，而我们可以带来未来的可能性。提瓦先生，沙塔拉先生，市场竞争从来都不是谁先到达，而是谁能笑到最后。”
提瓦沉默片刻，看向沙塔拉，低声交谈了几句后点点头：“林先生，你的条件确实比凯尔诱人，不过我们还有一个担忧——凯尔的政商关系背景比你们更深厚。如果合作后，他对我们进行反击，你们能提供什么保障？”
林川笑了笑：“很简单，他的优势在于他熟悉规则，而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会改变规则。”
提瓦和沙塔拉都愣了一下，显然对林川的态度有些惊讶。
“改变规则？”提瓦问道，“什么意思？”
莱昂适时开口：“我们的团队正在推动泰国短视频行业的新政策讨论，通过技术引导和用户投票，我们可以让整个市场重新洗牌，而不是被几个内容代理商垄断。这是一场从用户到平台的生态革新。”
提瓦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并不是一个轻易冒险的人，但林川团队的计划确实令人心动。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提瓦最终说道，“我会给你们答复。”
离开茶楼后，赵宇迎了上来：“林川，提瓦和沙塔拉那边怎么看？”
“提瓦有心动，但沙塔拉还需要更强的理由。”林川点了根烟，目光沉静，“赵宇，今晚启动我们的KoL（关键意见领袖）计划。让曼谷的几位顶尖创作者推出新系列内容，冲击社交平台热门榜单。”
赵宇点点头：“明白，我会尽快安排。”
林川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街景，喃喃道：“凯尔，下一步该是你感到压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