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燕低头再次沉默不语,但那双做了美甲的手,却无意识的紧握起来。
秦文雪又说:“周浩的母亲说,他儿子丢了一根狼牙吊坠,那还是一根狼王的獠牙做的吊坠,还丢了一块价值二十万左右的手表。
而在我想来,风声还没过去之前,你是不可能把那两件东西拿去卖的。
就算你不知道那两件东西的价值,但你知道周浩是富二代,你知道他身上戴的东西绝对价值不差。
所以,你拿走之后,一定会好好保存起来,绝对不会随便乱丢。
要不,我让他们申请一张搜查令,去你家里找一下?”
“我没杀周浩!”
江雪燕彻底破防了,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杀没杀,可不是你说了算!
现在,周浩已经死了。
你只有老实交代,才能为你自己证明,你究竟杀没杀。”
听到秦文雪这话,已经彻底破防的江雪燕,终于忍不住抽咽起来。
谁都没有打断她,任由她抽咽,记录的秦宇已经握紧了笔。
虽然这里的监控已经记录了所有,但文字口供,最后是要嫌疑人签字画押的,因此也需要记录。
“我……”
江雪燕一边抽咽,一边缓缓说出了一切。
秦文雪一直闭着眼睛,只是用耳朵听,什么都没说,也没任何举动。
因此,现场除了江雪燕交代的声音,只剩下笔落在纸张上的沙沙声。
根据江雪燕的交代,她本来是某酒店总统套房的专属接待。
第一次和周浩认识,就是周浩去住她所在那酒店的总统套房。
那次,周浩在那里住了三天,也就是这三天,让他们那啥在了一起。
反正都是潜规则而已,懂的都懂。
本来一般只是那三天,但周浩却看上了她,她自然也看上了周浩。
于是,在周浩说要包养她的时候,她同意了,毕竟周浩年轻,身材也好,钱包也充足,就这样做起了金丝雀。
但是好景不长,三个多月前,周浩提出了分手。
而她跟周浩的时间,却还连一个月都不到,这也看出周浩有多喜新厌旧。
江雪燕其实什么都清楚,但她就没想到,自己对周浩的吸引力,居然连一个月都维持不到。
虽然周浩给了一笔分手费,但她不甘心,她心中还想做豪门太太呢。
她想做豪门太太可不是空想,要知道,能做总统套房接待的,本身学历那些,都不简单,可以说是高级知识分子了。
如果就这样分手了,她捞到的这点钱,还不如继续做总统套房的接待。
可尝到这种甜头,让她真继续去做接待,甚至是工作,她都嫌弃。
她想要挽回周浩,在一番跟踪调查之后,才发现周浩时常去那家健身房。
在他们相处的时候,周浩从来不带她去,无非就是带她去买买买而已。
在知道健身房周浩经常去之后,她就想找机会重新接近周浩。
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女孩’,就是健身房的那个清洁工。
她原本,只是想要通过和那清洁工长得像这一点,先接触这个清洁工,拿到周浩的第一手情报。
谁知道,那个清洁工见到她之后,却非常激动,说自己是孤儿,怀疑她和自己有关系,并提起鉴定亲属关系的请求。
她当时有求那个清洁工,于是就同意了。
如果是有关系那更好,没有关系呢,自己也可以趁机提起自己的要求。
就凭两人长得像这一点,不也能很好的拉近关系么?
没想到,鉴定结果出来了,两人居然真是亲‘兄妹’。
她这个时候才知道,她以为的女孩,居然是男的。
可他的打扮,用伪音说话,还有那些小动作,让江雪燕意识到他是伪娘,感觉很恶心。
而且这位‘哥哥’,还提出了想要见她父母的请求。
她本来就没想到两人真有关系,又见对方没有个哥哥的样子,自然是不同意的,她根本不想认对方。
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还必须要忍着,于是就先稳住了对方,说自己要回去打听一下,也好搞清楚,当初这位哥哥为什么会成为孤儿。
接着,又以自己工作忙为借口,表示父母住在隔壁好几市的乡下,来回一趟不容易,等她空了就回去打听。
这段时间,两兄妹正好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
就这样,她利用联络感情的说法,不但成功拖住了对方,还成功让他住到了自己家里。
而她,因为要装作工作忙的原因,所以不能时常在家待着。
可出来到处逛,有时候也很无聊。
于是,她借着帮这个哥哥收拾家里的借口,把他的钥匙要了过来,一般就跑到这位哥哥的住处来躲着刷手机,到点了再回去。
有时候,又找借口,说想要试试他的工作,以及看他的老板能不能认出来,装作是他去健身房工作,实际上就是去接触周浩。
那天,她觉得时机成熟了。
她花了三天,终于找到机会给周浩下了药,算好时间,想要来个破镜重圆。
结果,她敲门却没得到周浩的回应。
于是,她用钥匙进入,却发现周浩已经死了。
江雪燕总结道:“他不是我杀的,我真没想杀他,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拿他身上的东西?”秦文雪睁开眼睛问。
药物哪里来的那些都是小问题,甚至怎么下的药都是小问题。
“我,我不甘心啊……
他这一死,我哪里还能在他身上弄到钱?
我承认,我是为了他的钱,但我真没想要杀他。
他,我也不知道,那药能弄死人。
我拿东西,只是觉得人都死了,能拿到一点算一点。”
江雪燕一边抹泪,一边努力的解释。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你的药弄死的?”秦文雪再问。
“他……他人都死了,那玩意儿都翘那么高,还用说嘛?”
“咳咳……”秦宇忍不住干咳两声。
“东西在哪儿?”秦文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