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一个半小时后,公安局的人押着被手铐铐着的胡冰悦和严玉辛过来了。
胡冰悦和严玉辛看到来人是张建柱眼睛亮了亮,异口同声喊出“张哥”
张建柱看了看两人,见了如此狼狈,眼底闪过一丝不满。
公安局局长贺辉阳对着张建柱说道“人已经给你带来了,你把里面的人都放了”
“把他们两个的手铐打开,否则休想让我把里面的人放了”
贺辉阳示意下面的人把人放了,然后看着胡冰悦还有严玉辛走向张建柱那边,不放也没办法,里面可是有十多条人命,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这些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此时的副局长被叫去了市里开了好几天的会,现在都没没有回来,自然不知道云海县发生了那么多事,等他回来后就是直接逮捕革职。
张建柱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不是傻的,看着胡冰悦和严玉辛被放了,眉心蹙的更紧,他不相信贺辉阳这么轻易就把人放了,他肯定还有后手。
现实是贺辉阳哪里有什么后手,他只是想先把百货大楼里面的人先解救出来,等救出来了再重新逮捕。
而他也知道武装部的人此时埋伏在百货大楼的各个隐蔽的地方,所以才敢把胡冰悦和严玉辛放了。
“给我准备一辆车”
这年头车辆少的可怜,公安局就只有一辆,不过已经被副局长开去市里开会了。
贺辉阳眉头紧皱实话实说道“现在局里没有车可用”
张建柱冷冷的看着贺辉阳冷哼一声“少跟我耍花样,没有车,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被挟持的众人吓得脸色惨白,还有些蠢货在这时站出来捣乱“别杀我,我爸有车”
林知夏看向说话的男人,他因为害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哆哆嗦嗦的。
站在门口的张铁柱顺着身影看到了那名说话的男人,
说话的男人身材有些肥胖,一双眼睛透露出恐惧,双腿不断的打颤。
他被张建柱从人群中提溜出来,拿着木仓抵在他的脑门上,然后他双腿一软,膝盖一弯给人跪下了,呼吸急促的像拉风箱,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从下半身涌了出来,顺着裤腿流淌一地,在地上形成一滩水渍。
张建柱万分嫌弃,要不是这人有用他早就把人扔出去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廖宝成整个人被恐惧笼罩住,大脑一片空白,听到张建柱的厂连忙说道“真的,我爸是钢铁厂的厂长,他有车”
“你爸叫什么”
“我爸叫廖飞”
“听到了没有贺局长,你立刻去通知一下这个叫廖飞的,让他把车开过来,不要耍花样不然我也不清楚会对里面的人怎么样”
贺辉阳看了一眼廖宝城,这个人他认识还很熟,在县上没少干欺男霸女,要不是他家有钱,可以用钱息事宁人,这人早就进局子里蹲着了,现在还出来搞事情,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不过据他了解,廖飞也不简单,他和副局长关系走的很近,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处理了这件事,他就要捋一下县上的关系网了。
贺辉阳叫来一个人,让他去通知钢铁厂的廖飞。
没多久廖飞果然开着一辆车过来了,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开的是一辆小卡车,虽然看起来很旧了,像是刚从废弃厂淘回来的二手卡车,但是这辆车足够让张建柱带来的人一起走了。
贺辉阳看向廖飞的眼神宛如深邃的幽潭,却又似汹涌的海面,瞬息万变间杂糅了万千思绪。
郭松都看到这一幕都不免心生怀疑,这个叫廖飞的怕不是和这些人一伙的吧,好家伙连小卡车都开过来,而且刚好够这些人逃走。
林知夏躲的地方比较靠门口,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怀疑他们可能真的是一伙的,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
“让你们的人往后撤一百米,否则.....”
张建柱朝百货大楼的门口开了一枪,这一枪差点点打中了宋华年的腿,还是被林知夏往后扯了一下,才躲过了这一劫。
宋华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双腿发软,差点就直接晕厥过去了。
其它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木仓声吓的惊叫出声,大家都往角落里挤过去,生怕下一秒就被木仓打中。
林知夏眼缓缓的把将宋华年和谢鹤期慢慢的往身后推了推,由于负责看守他们的那三个人正全神贯注于其他地方,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发生的动静。
林知夏一边推着两人,一边平静地对宋华年说道“奶奶,您赶紧带着小宝往角落里躲一躲!千万不要出声!”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透露出一股能让人安心的情绪。
宋华年是混乱的年代过来的,过了二十多年的平静生活,突然遇到这样的事完全慌了神,只能机械般地点点头,然后紧紧拉着小宝的手,悄悄的向角落里挪动脚步。
宋华年才稍稍回过神来,感激涕零地看向林知夏轻声问道“谢谢你啊,小姑娘。今天要是没有你,我老婆子的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知夏微微一笑回答道“奶奶,别客气,我叫林知夏”
说完她就对宋年华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张建国嫌弃的把廖宝城往旁边一丢,眼神在林知夏这群人里面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了谢鹤期身上。
林知夏这群人当中小孩只有三个,两个女孩一个男孩,张建柱的视线停在了谢鹤期身上,她暗道不好不着痕迹的把谢鹤期挡在身后。
张建国眼睛眯了眯,胡冰悦和严玉辛顺着张建柱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林知夏身上,只不过两人都没认出林知夏就是那天在屋顶的人。
他朝着人群中走过去,大家被吓的都往后缩,生怕被揪出去当人质。
林知夏在这群人里算是最淡定的一个了,只是面上快些不能表现出来,一脸惊恐的往后缩,只是往后缩的时候,她把谢鹤期护在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