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火锅吃的雅安倒是很尽兴,吕辛超问他,“是不是挺好吃?”
雅安一边涮着牛肚儿,一边说,“嗯嗯, 挺好~”
吕辛超又给他夹些豆皮和油麦菜,“别光吃肉类的。”
“嗯嗯。”雅安闷头吃着,吕母看着就在旁偷笑,“好像小超小时候也这么能吃,就是后来为了减肥啊,健身啊,就吃的少了。”
雅安听了,嘴里还没嚼完,就抬头问,“他胖过?怎么还减肥?”
吕母笑着看吕父,吕辛超却又涮了些羊肉,给雅安夹碗里,“吃你的吧。”
“你是在堵我的嘴么?”雅安笑着咽下嘴里的东西,越过吕辛超去看吕辛阳,“他是不是胖过?”
吕辛阳点头,但迫于吕辛超的黑脸不敢说什么,也低头吃肉。
吕母赶紧打圆场,“谁小时候没胖过呀~小超那时是婴儿肥。”
雅安歪着头看吕辛超,“我就没胖过。”
吕辛超看着他塞的鼓鼓腮帮子,“早晚你会胖的…身体代谢变慢的时候,你在这么吃,就会变胖。”
雅安咽下嘴里的东西,吐了一下舌头,“我胖不了的,气死你。”
吕辛阳偏过头看吕辛逸,“哎哟,虐狗啦…大哥,你忍得了么?”
吕辛逸淡定的擦擦被火锅热气蒙上一层雾的眼镜,“你没听过么,秀恩爱,死的快。”
雅安听了尝了一口饮料,“哎哟~好酸啊~”
吕辛超也忍着笑,对着雅安嘀咕,“行啦,别拉仇恨。”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嬉闹不止,吕母也是感叹,孩子们陆续长大之后,就变得沉默了许多,家里虽然还是人数没变,却显得冷清很多。
兄弟三个总是各自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吕辛阳还活泼些,另外两个和吕父都是话少的很,现在多了个雅安倒是热闹不少。
吃完了这顿午饭,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吕父吕母带着吕辛阳去采购团建的食物。
吕辛逸送张术礼回家休息,顺便去买些水,以及帮张术礼收行李箱。
吕辛超则牵着雅安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雅安嬉笑着推他,“干嘛呀…”
“上次买的两盒还没用完…”吕辛超在他耳边低喃。
“这东西保质期很长的吧,不用这么着急都用完…”雅安被吓了一跳,不是吧,明天还起的来么?
吕辛超可不管,原地把雅安扛起来,就往卫生间大步走。
“哎?!放我下来!”雅安挣扎几下,拍着吕辛超的后背,可吕辛超却大掌一下拍在雅安的屁股上,雅安顿时就喊了出来,“你!你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雅安喊完就愣了,吕辛超也愣了一下,这话说的好熟悉…似乎…曾经是谁说过?
“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可你不是老虎…”吕辛超把人扛进卫生间,当然是好一番的洗刷干净,再打包回自己的卧室。
次日清晨,手机铃声响起,吕辛超摸到了手机,按了接听,应了一声,就推身边的雅安,“醒醒,半个小时后车子就到楼下了。”
见雅安迷糊着,就自己先去洗漱,换好衣服,把半夜打包好的行李箱推到门口,再回到卧室,把重新把自己包裹进被子里的雅安给扒出来。
“快起啦,一会儿爸妈都到楼下了。”吕辛超拉着雅安的双臂,把人硬生生的拉起来。
“嘶…疼…”雅安被扯动了不知哪根神经,皱起眉头。
“哪疼?”吕辛超赶紧动手扒裤子。
“干嘛呀?大清早的!”雅安屁股上一凉,立刻就精神了,“饶命啊!不能再来了!”
吕辛超看着雅安抓着裤子的惊慌样子都气笑了,“不是你说疼么,我看看是不是伤到了。”
“我腰疼…”雅安赶紧从床上滚下去,脚一站地,又皱眉,“哎哟…腿也酸…”
吕辛超非常绅士的走过去,把雅安半搂在怀里往卫生间走,“去洗漱吧。”
雅安就这么被半搂半推的送进了卫生间,吕辛超贴心的给抹好了牙膏,伺候刷牙,又给他弄好了洗脸水,拿着毛巾等在旁边,然后调侃着望向下面问,“上厕所还需要帮忙么?”
雅安本来就浑身酸疼,现在又被他揶揄,也不想想自己这样是谁害的?还在这儿幸灾乐祸…就牙痒痒的说,“怎么你还全方位服务啊?”
吕辛超从后贴上来就动手,“乐意为您效劳。”
“哎?”雅安是真没想到他能这么好意思的下手,可是后悔也是来不及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嘴给身子找病。
“那个…你松手吧,我自己来。”雅安被拿捏着,真心郁闷了。
“来吧,别不好意思,都摸那么多回了。”吕辛超一点儿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别别,你这样我尿不出来。”雅安赶紧讨饶,“我错了还不行么…”
吕辛超却不知怎么就拗上了,“难得贴身服务一回,来吧,完事换衣服下楼了。”
吕父吕母在楼下等到他俩下楼的时候,就见雅安脸红的厉害,快步上了车子副驾,吕辛超悠然自得的拿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把行李放进打开的后备箱。
吕辛阳握着方向盘看雅安,“哟,大早晨的就打情骂俏了?”
雅安瞪了他一眼,偏过头看窗外,这一偏头,吕辛阳就看到他脖子上的印子了,哎哟…这不拿他们当外人呐…
吕辛超一上车,车子就发动了。
到了医院外面的停车场,已经有很多员工都上车了,张术礼也和吕辛逸先到了,在大巴车上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上车的时候,最后一排已经坐了人,雅安正纠结着,吕辛超先出了声,“不好意思,李叔,我朋友昨天没休息好,想坐后排再睡会儿,您看能换前面的座位么?”
坐在后排的那位被称作李叔的男人就笑着站起身,“好啊,我也是怕有人嫌后面颠簸不爱坐,才到后排坐的。”
“麻烦您了,实在抱歉。”雅安也赶紧赔笑。
李叔笑着摆手,“没事没事,”然后问向张术礼,“张院,这是老二还是老三?够壮的。”
张术礼笑呵呵的说,“老二,那个是老三。”
吕辛阳一听有人问他,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李叔好~”
“哦~对对,老三爱热闹,”然后又问,“老二老三都是警察?”
张术礼点头,“老二是,老三警校还没毕业,不过应该毕业也去当警察了。”
李叔点头,“都是好孩子啊。”
张术礼笑笑,“你也行啊,儿媳妇又生个孙女吧?”
李叔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哎哟~可盼来个女孩儿啊,你可别提了,这么多年了,我可受够皮小子了…这孙女啊,你别说,放个屁都是香的。”
车上的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纷纷讨论起家里养儿养女的差别来。
雅安被吕辛超推进后排最里面靠窗的座位,“坐里面,一会儿还能躺下睡会儿。”
吕父吕母自然是并排坐的,张术礼和吕辛阳坐到了一起,吕辛逸也走到了后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对着雅安眨眼,“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雅安顿时脸就红了,吕辛超挡在了他前面,“不用不用。”
吕辛逸笑笑,“这一车大部分都是一整晚,哪个科的都有,如果你不介意…找别人也是可以的。”
雅安压低声音,“真不用,我还不至于到要看医生的程度。”
吕辛逸点点头,又看向吕辛超,“哦…这样啊…那是我多虑了。”
雅安拉了吕辛超一把,“我觉得他在讽刺你。”
吕辛超看向雅安,“是你在讽刺我吧?”
雅安歪头,“有吗?”
吕辛超眯眼,“最好没有。”
雅安就倚在他身上,看车子缓缓发动,“今天会爬山么?”
吕辛超也看向窗外,“不会,今天先去住宿区,放完行李之后,聚个餐,下午在周边有个公园景点,拍拍照玩玩游戏项目什么的,明天一早才爬山,然后在山上过夜,看日出,下山后再吃个饭,遛遛特产店,就结束了。”
雅安应了一声,那还好,要是今天爬山…那就完蛋了…
把手机给了吕辛超,“你给刘浩琨发住宿区的定位吧,我睡会儿。”
吕辛超接过手机就让雅安半躺在自己腿上,从手机里找到了刘浩琨的微信,然后发了定位。
车上前排的女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怎么?小朋友不舒服?”
吕辛超摇摇头,“没事,昨晚没睡好。”
女医生笑道,“小朋友长的真帅啊,是你同事?”
吕辛超想了想,“好朋友吧。”
女医生暧昧的笑了一下,把头转了回去,和身边的女伴说笑了一阵。
这家医院其实不算小,医生本来就不少,再加上这次都是一家子一家子来的,所以一共租了四辆大巴车,算是大行动了。
车子上一直也挺热闹,毕竟是一大早就出发的,很少有像雅安一样上车就睡的,就连小孩子都很欢乐,不过雅安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快到地方的时候,吕辛超叫醒了雅安,雅安这下算是补足了精神,伸了个懒腰,“嘶…哎哟…”
吕辛超赶紧给他揉揉腰,前排的女医生又回过头来,“年纪轻轻的就腰不好呀?可得注意些。”
“啊?”雅安一时愣怔,没反应过来。
吕辛逸一边收拾随身物品,一边说,“在说你肾虚。”
雅安一脸震惊的看向那个女医生,女医生笑得花枝乱颤,雅安不由对小梦感叹,“这个世界的女人都这么…大胆么?”
小梦也笑,“大人,这世界讲究往男女平等,没有什么是女人不敢做不敢说的~”
“呃…”雅安觉得女人…还是含蓄一些好…不不,是所有人都含蓄一些好…
吕辛超也开始收拾,给雅安递过一瓶水,雅安接了,刚喝两口,车子就停稳了,人们陆续下车。
雅安他们因为坐在最后也没着急,等所有人都下了车,才下去。
吕父背着一个包,放着和吕母两人的随身物品。吕辛逸背一个,放的他自己的。吕辛阳背了一个,是和张术礼的。吕辛超背了一个,是和雅安的。
行李箱自然是都由吕家的三个男人推着,吕父吕母陪着张术礼坐在住宿大厅里等待发房卡。
雅安则和吕辛超他们在一起排队等着发房卡,吕辛超这时从钱包里掏出两张身份证,雅安一眼就瞧出了自己的那张。
“哎?什么时候办的?我怎么没印象?”刚要拿过来,就被吕辛超举起,雅安跳了一下,又被他躲了过去。
“想要?得有条件。”吕辛超把身份证一起给了前台。
“我的身份证,为什么要押在你那儿?”雅安觉得吕辛超很过分。
“因为是我给你办的,”吕辛超笑得很贼,“你自己原来肯定是有的,不过…既然找不到了,我就给注销了。”
“这事你觉得干的地道么?”雅安凑过去小声说,“我亲生父母还在世呢…你这不是越俎代庖么?”
吕辛超挑眉,“我不算你亲属么?”
雅安想了想,“算么?”
吕辛超捏着他后脖子问,“不算么?”
雅安立刻缩了脖子,“怎么算?你死了能进我家墓地?没名没分的。”
“想要名分呐…”吕辛超又捏了捏,“那得看你表现了。”
雅安缩着脖子讨饶,“不要了不要了。”
吕辛超从前台桌面上拿回了身份证和门房钥匙,“我给你办的,你能使。你亲生父母办的,一用就会被通缉。”
雅安这才琢磨过来,一脸谄媚的说,“感谢大佬。”然后伸手讨要,吕辛超才不会轻易就给他,这可是拿捏住雅安的最后一道防护,没有身份证,他就跑不远。
最后吕辛超自然是和雅安一间房,吕父吕母一间,吕辛阳和张术礼一间,吕辛逸…和早就等在旁边的刘浩琨一间。
虽然刘浩琨很不满,但吕辛逸表示,能让他跟他们凑一块儿已经很通融呢,还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