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一直弯腰低头、看似柔弱无助的陈双双突然抬起了右手。
原来,她一直用身体的姿势巧妙地掩饰着藏在身下的武器——
血晶手炮!
随着陈双双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嘭”的巨声响起。
一道耀眼夺目的红色光芒骤然从手炮口喷涌而出,径直朝着那名保镖激射而去。
眨眼之间,那道红光便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保镖的胸膛。
刹那间,保镖的胸口处仿佛绽放出了一朵绚丽而又恐怖的血色花簇。
肋骨更是被强大的威力震得穿透血肉,宛如白色的花萼般张开。
在手炮强大的麻痹效果作用下,那名保镖根本连动都动不了。
趁着周围那些打手们都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姜恒已然如同闪电般迅速地飞身跃出。
只见他手中紧握着红光闪闪的重煞晶矛,整个人在空中化作了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名保镖狠狠刺去。
“噗嗤”一声闷响,姜恒手中的晶矛轻而易举地刺穿了那名保镖被炸开的胸膛,矛头从其背部穿出,带出一串猩红的血珠。
紧接着,姜恒手腕一抖,轻松地将晶矛从保镖体内抽出。
然后身形一闪,再次如鬼魅般向着黄少扑杀过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拖沓与迟疑。
黄少仍沉浸在成功抓获陈双双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预料到竟然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黄家的领地对他痛下杀手。
就在黄少如梦初醒之际,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了他的脖颈,令他呼吸困难,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姜恒。
与此同时,陈双双敏捷地越过倒在地上的保镖尸首。
她手持姜恒借给她的血晶手炮,炮口对准了黄少的脑袋。
“快保护黄少!”
“有刺客!”
“杀了他们!”
四周的打手们终于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并迅速调转手中的枪口。
原本那些指向被抓来之人的武器,此刻全部瞄准了姜恒与陈双双。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谁都不许乱动!不许再靠近一步!马上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不然我一枪打爆他的头!”
陈双双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略微颤抖,但却充满了威慑力,抢先一步压制住了那群跃跃欲试的打手们。
方才亲眼目睹了血晶手炮将一名保镖的身躯轰得开膛破肚,其恐怖威力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这些打手们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着实不敢拿黄少的性命去冒险打赌。
毕竟谁也无法确定,黄少的脑袋是否能比那名保镖坚硬的胸膛还要结实。
然而,要让他们就这样轻易丢弃手中赖以保命的武器,显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对峙状态。
“别开枪,别开枪!”
黄少惊恐地大喊着,声音颤抖而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此刻,他被姜恒那犹如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掐住脖颈,脸色已经因为极度缺氧而变得铁青。
他的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陈双双……别……别伤害我……要是我受了伤……我大哥二哥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黄少色厉内茬地挤出这几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由于严重缺氧,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不清,思维也渐渐迟缓下来,几乎无法正常思考:
“误会,都是误会。陈双双,当初商业晚会,我们还一起喝酒,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啊!”
然而,面对黄少的威胁与求饶,陈双双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她怒喝道:
“谁跟你一起喝过酒?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在酒里下药糟蹋了多少女子!当初我拒绝你还不够,还应该把你阉了!”
话音未落,陈双双猛地抬起她那修长笔直的美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黄少的下身狠狠踹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蛋碎之声传来。
刹那间,黄少的双眼突兀地向外凸出,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眼眶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嘴巴大张着,一股浑浊的口水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哦哦哦——”
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突然响彻整个广场,其尖锐程度简直如同太监一般,又像是母鸡的叫声。
在场的男士们听到这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后,一个个都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生怕自己也会遭遇同样的厄运。
陈双双和那些被抓来的人们曾经亲眼目睹过黄少肆意蹂躏营地女性,此时此刻,他们心中都涌起一股畅快之感。
就在那些打手们壮起胆子试图向他们逼近之时,陈双双将手中的血晶手炮猛地塞进了黄少那张因疼痛而大大张开的嘴巴里,并厉声道:
“谁敢过来!”
随后陈双双的语气一缓,对着掐着黄少脖子的姜恒细声道:
“姜恒,别信黄少这个畜生的话!”
黄少的眼眸之中瞬间掠过一抹惊异之色,当他带领手下冲进这个营地大肆杀戮之时,曾从一些营地居民的口中听到过姜恒这个名字。
当时的他只觉得这或许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却万万没有料到如今自己竟会如此狼狈不堪地落入此人之手。
姜恒自然明白陈双双这般做法的用意所在。
她想必是有意喊出姜恒的名字,其目的无非是要让姜恒与黄家之间彻底决裂,避免被策反。
然而事实上,姜恒打从一开始便从未有过与黄家合作的念头。
一来是由于黄家的卑劣手段实在令他深感不齿;
二来则是因为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对于加入任何一方势力这种事情毫无兴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