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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庞召又打了老鬼头电话,没想到有人接了。庞召听到是老鬼头的声音,忙压住气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一天没接我的电话?”老鬼头道:“还接电话呢,出大事了。”庞召以为他又要耍花招,再也沉不住气,来个先发制人。道:“我口口声声喊你老兄,你还是个人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骗得了的!”

鬼头被骂得不明白,问道:“你说的什么话,龟儿子骗你了?”庞召道:“还有脸说没骗我。那你讲,你们抓的人呢?”老鬼头道:“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哩。别提了,都是你,把那个女人当宝贝一样,要保护好她。我要是把她交给别人,当几天老婆也许不会有这事。”庞召着急道:“别罗嗦了,到底出了啥事?”老鬼头道:“还能有啥事,人跑了!”

庞召以为他还在编瞎话。故意道:“什么,人跑了。你别装神弄鬼了,人怎么会跑,啥时间跑的?”老鬼头道:“今天早起。”庞召骂道:“胡扯八道,哄憨子去吧?”

老鬼头道:“龟儿子哄你,就是今天早起。我是把她关在后院的一间房子里,正好派人在当门一间看着她。前天晚上一个人盯着都没事,昨晚派了两个人,没想到能把她给看跑了。“庞召道:“两个人看一个,还把人看跑了?”

老鬼头道:“你叫我咋说呢?弟兄们打架还有些能耐,可这看人就外行了。我本来叫他俩轮流睡觉,没想到他们拉呱拉了一夜,天明时候两个人都睡着了。等他们睁开眼,就发现门开了,人没了。”

庞召问道:“你是说天明才跑的?”老鬼头道:“对呀。他们说都看到天亮了,一点事都没有。出来解个手,回到屋里,两个人说着话、说着说着就犯迷糊了。等他们发现人没了,就已经六点多了。我赶忙喊人分头去找,一直找到现在,刚回来就接了你的电话。”

庞召听到这里,再也不相信,道:“就别再瞎编了,全是鬼吹灯。告诉你吧,那个女人今天早晨六点钟还在她的店里卖饭呢。你说说,她是怎么逃回来的?难道能飞回来?就算能逃回来,她还能无忧无虑地去卖饭?”

老鬼头一听这话,觉得不对劲,问道:“你说什么,她早上在店里卖饭?难道是夜里就跑了,不可能吧。就是夜里跑的,这几十里地,怎么可能呢。”庞召道:“什么不可能?不信你就过来看看。你们根本就没抓着人,却来糊弄我。现在又说那人跑了,跑了就跑了吧,跑了跟没抓一样,我也不计较。反正这事你没办成,钱我得收回来!”

老鬼头气的骂道:“说的放屁话。上一次打电话,你问我怎么跑回家了,我就没跟你一般见识;这一次又说我没抓人,屁股眼磕瓜子——怎么能张开嘴哩?老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了办这件事,老子是拼了命的。你知道吗?当时一个弟兄受了伤,差点没来掉。因为咱们先前有约定,我就什么话都没讲。今天一大早听说那女人跑了,老子能不担心吗?出了人命总不好吧,你愿意承担吗?弟兄们分几路一直找到现在,饭还没吃呢。你也不替我们想想,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屁话?”

庞召听他说的跟真的一般,心里也在捣鼓,弄不清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但是,那个猪老大的老婆早上在店里卖饭是个事实。总而言之,他还是觉得老鬼头在骗他,于是道:“我不管你怎样讲,反正事没办成。你说抓了人也好,她逃跑也好,可是这个人明明在她自己店里。咱们原先说得有话,把事情办妥才能把钱给你完。可你昨天就派人把钱拿走了,还又讹了我一把。这我都没讲什么,可你办的什么事。这个钱你觉得还能要吗?”

老鬼头气势汹汹道:“我办的事怎么了,什么叫办妥?当时你怎么说的,我把人抓过来还不算办妥吗?至于她跑了,一个大活人,你觉得好看管吗?当然,怨我没看住,让她跑了,我的责任比谁都大。可我比你们谁都急,我也尽心尽力去找。这下好了,我也不给你费口舌,既然你说她已经跑回去,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还得去找呀?无论如何还得感谢你,谢谢了,再见!”说着,已经挂上了电话。

庞召正要发火,听到电话里传来“咔嚓”的声音,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咬牙切齿骂道:“不得好死,早晚找你算账。”

庞召后来多次打电话找鬼头,开始还有响铃声,后来就没有反应了。他以为这个电话拆了,骂自己上了他们的大当。

却说小吃店停了一天生意,第二天,有的顾客问高翠兰怎么回事?高翠兰只说没什么事,身体不舒服,休息了一天。有几个工地干活的人,是当晚打架的旁观者,便把猪老大打跑“七鬼”的事情说得活龙活现,夸奖猪老大武功高强。

也有人问高翠兰:“你们怎么得罪那么多人,老是有人寻衅闹事?”高翠兰道:“我们谁也没得罪,是有人故意找茬,想把我们撵走。当家的就不信邪,非赖着不走,谁也劝不了他,你说这事咋办?”那人道:“幸亏你当家的有本事,要不就吃大亏了。”

猪老大从里面走出来,道:“吃什么大亏?都是些乌合之众。别说他们这些人不值得一提,就是成了精的妖魔鬼怪,老子也不把他们看在眼里。要不是老婆不让我打,我定叫他们一个个有来无回。”有人大翘拇指道:“说的对,这就叫猪老大的馒头——”猪老大被这句话弄糊涂了,问道:“什么叫我的馒头,啥意思?”那人道:“硬梆!”说得众人都笑了。

猪老大这才明白是夸自己,高兴地还要显摆,高翠兰却道:“别夸自己能耐了。他不惹咱,咱也别惹他。快去把锅里的馒头拾出来吧?”猪老大道:“对,卖馒头要紧。”拿起桌上的馍筐去了后面。

这天中午,信主任来吃饭时,告诉高翠兰,昨天遇到工商局的王局长。听他讲,上一次检查组的事情,你们没向上级反映,县里也没查。但是,王局长给相关单位通了气,问了一下,几个单位的领导都不知道这回事,这就说明检查组不是县里组织的。

高翠兰听他这么一说,问道:“那检查组是假的了?”信主任道:“起码不是县里组织的。据我所知,那个防疫站姓狄的,确实是单位的正式人员,仗着有点背景,在单位也是个‘惹不起’。 其余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包括那个“田组长”, 原来是县政府招待所烧锅炉的临时工,经常打着政府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本名叫田起。人家都喊他‘田鸡’,意思是说他会蹦会跳。看来,这个检查组其实就是假的。”

猪老大问道:“又出来个田鸡,那个‘鹞子眼’呢?”信主任道:“你说那个姓罗的,工商局不是来人调查了吗?他叫罗彪,也是临时工。这一次,王局长正好借着这件事,把他给辞退了。”高翠兰道:“为这事把他给辞了?”信主任道:“这还算小事吗?冒充县检查组,狐假虎威,还动手打人。一个临时工这样做,起码影响不好,”

高翠兰道:“看来王局长是个好官。”信主任道:“好官不好当哪,那个‘鹞子眼’是个老‘闹’家子。他闹,倒在预料之中;可他也有后台,一个付局长支持他,说罗彪查的是无证经商户,为什么要辞退他?一直在后面给‘鹞子眼’撑腰打气,还叫他往上告呢。”

猪老大不解地问道:“就凭他做的这事,还敢往上告?”高翠兰道:“连检查组都敢冒充,还有啥不敢的?”她又问信主任:“像这样的事情,县里就没人管、没人问吗?”信主任道:“我刚才不是说吗,没有人向县领导反映。县里怎么会知道?”高翠兰道:“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县里的检查组,谁能想到要去告他们。再说了,俺自己也没有办证,有什么资格去告人家?”信主任道:“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敢胡作非为。”

高翠兰感叹道:“想也不敢想,还有冒充县检查组的。”信主任道:“所以说齐兴县乱,这里的怪事就多。你说冒充检查组呢,前几天,还有个冒充新华社记者的呢,把县委书记,县长都给蒙住了。”高翠兰道:“还有这事,县长、书记也能上当?”

信主任道:“怎么没有?机关里都传开了。说的是一个当兵的,在部队受处分回来的。家是咱们齐兴县最西边余旮旯的。可能原来在新华社站过岗。由于县城到他们村没通车,交通不便。每次回家都要步行几十里。这一次从北京回来,竟然想了个歪主意,在北京给这里的县委办公室打电话,说自己是新华社的,要到齐兴搞调查,请县委派车去火车站接一下。而且嘱咐是特殊调查,要注意保密。办公室的人想问一下调查哪方面内容,可是人家把电话挂了。这事给书记一汇报,书记有些犹豫:本来记者到地方来,应当给宣传部联系接待。可办公室主任讲,说搞什么特殊调查,还叫注意保密,就不知道什么事情了。忙找县长商量,县长说 ,‘既然要保密,也别多问了。派个车把他接过来,安排好食宿就是了。’可是书记怕慢待了这位有‘特殊使命’的‘无冕之王’,还是跟县长一块儿去车站接回了这个冒牌货。晚上还陪着他吃了一顿大餐呢。”

高翠兰问道:“这样的冒牌货,见了面一问还不明白吗?”信主任道:“见了面也不好意思问呀。听说这小子一般不讲话,只是让书记给他派辆车,第二天下乡调查。”

猪老大问道:“还给他派车?”信主任道:“派的还是好车。直到第二天驾驶员带他下乡,按照他指的路线,一直把他送到余旮旯。下了车,听村里人喊他的名字,驾驶员觉得奇怪,背后一打听,原来他就是这个村里的人,才明白上当了。回去跟书记、县长一汇报,领导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嘱咐驾驶员不要乱讲。”

高翠兰道:“讲出去丢人是吧?”信主任道:“我的意思,当领导的都能被骗,何况咱老百姓呢?”高翠兰道:“现在骗子越来越高级,可像他这样骗的,还真少见。”信主任道:“是呀,就打个电话,轻而易举得逞了。不过,也没骗到什么东西,就是出个车送一程呗。谁坐不是坐?”

猪老大摇着头道:“真是,这当官的也太好哄了。”高翠兰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小官就怕招呼不好上面的大官。哪敢问他真假?”猪老大道:“还不如俺老猪呢,火眼金睛。那姓罗的几个人一来,我就能看出他们跟庞召是一伙的。”

高翠兰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瞎吹,听信主任讲正事。”信主任道:“说到姓罗的这帮人,他们跟那个骗子可不是一回事。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他们即便不是一伙的,肯定也是受人指使,有利益,才会这样干。”

高翠兰道:“对,搞不好是有人买通的。”信主任道:“王局长也讲了,他有机会可以向县领导汇报,看领导怎么说吧?”高翠兰道:“也别难为王局长了,已经给他添了麻烦。还找县领导呢,他们自己都被骗了,找谁诉苦去?我看算了吧,能办个证就这么干。也跟他们学,吃个哑巴亏算了。”

过了几天,苟老二带着县电台的记者小邹、编辑老夏走了过来。刚到门口,就看到高翠兰正在包包子,苟老二喊道:“嫂子,我把你们的大媒人带来了。”高翠兰一楞,问道:“什么,大媒人?”

猪老大听到苟老二的声音,也走了出来,一看是邹记者、夏编辑,挺高兴的。忙招呼他们进屋,拉着板凳嚷他们坐下,叫高翠兰倒茶。问道:“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又对着邹记者小声道:“是不是想我了?”没想到小邹大声道:“对,是想你了,不然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吓得猪老大斜着眼偷看高翠兰。

高翠兰听到他们的对话,又联想到苟老二说的“大媒人来了”,一脸茫然。问小邹:“哟,你们原来认识?”小邹爽朗地道:“怎么不认识?上一次采访他,他还拉着我跟他合过影呢。”说着,故意拉着猪老大,做一个照相的动作,把猪老大吓得直往后退。小邹问道:“逃什么,还是个男子汉吗。原来那劲头哪去了?”

高翠兰看她们那么亲热,心里有些别扭,不知道演得哪一出。不禁问夏编辑:“怎么说你们是大媒人?”老夏道:“对对对,也可以这么说,算是你们的大媒人。”高翠兰指着猪老大和小邹道:“你是他们俩的大媒人吧?”老夏摆手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俩是你们的大媒人。”高翠兰有些茫然,问道:“到底谁是谁的大媒人?”

苟老二知道高翠兰听不明白,忙站起来指着老夏和小邹道:“嫂子,这两位是咱们县广播电台的记者。”高翠兰道:“记者,你刚才不说他们是大媒人吗?”苟老二道:“对,电台不就是媒体吗?上一次他们采访老大时。就帮助老大找过嫂子。”

猪老大斜着眼道:“什么帮我找嫂子?”苟老二忙改口:“对,不是。是帮我找嫂子。”高翠兰又糊涂了,问道:“帮你找嫂子?”苟老二道:“帮我找嫂子。嫂子不就是你吗?他们又是登报、又是上广播的,给你们当牵线红娘,这不就是大媒人吗?”

高翠兰这才听明白。小邹看着高翠兰道:“猪老大真有本事,找到这么一个漂亮老婆,真乃三世修来的福气呀。”说得高翠兰不好意思。猪老大却道:“有你好看吗?”小邹道:“自愧不如、自愧不如。”老夏开玩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老猪,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三心二意啊。”小邹对高翠兰道:“高大姐,听见没有?我们夏编辑在提醒你,你一定要看住他,他可是个花花肠子。”

高翠兰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又不便介入。于是应付道:“是是是。你们先说着话,我把包子包好,你们就在这里吃饭。”猪老大听邹记者在老婆跟前告自己的黑状,瞪着她道:“你胡说什么,谁是花花肠子,你才是花花肠子呢。”小邹道:“你不是花花肠子,那我问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会把老婆弄丢了呢?”说得猪老大直嘟哝嘴。

高翠兰知道这是件难说的事,忙解释:“这事不能怪他。”小邹道:“不怪他怪谁。一准是在外面挂上花,把你给忘了。还护着她呢?”猪老大道:“没有、没有。翠兰,你可别听她瞎猜!”小邹道:“什么叫瞎猜?上次在石料场,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竟然要抱我呢,还不是花花肠子?”

猪老大听小邹揭自己的老底,连忙摆着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小邹道:“没有的事?苟场长在,他可以证明,你说有没有这事?”苟老二只得道:“那也是开玩笑。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故意开玩笑的。”猪老大顺着台阶,道:“对对对,开玩笑,开玩笑。”

小邹一本正经道:“好吧,全当是个玩笑。今后还敢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吗?”猪老大道:“不开了,不开了,你这人会报复。”小邹道:“对,我这个人就会报复。你当着大伙的面想让我出丑,我就当着高大姐的面揭你的老底。要让你知道,我们女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后还敢吗?”猪老大道:“不敢了,不敢了,知道你厉害。”高翠兰也转脸对小邹道:“这样的男人,就得像你这样的女人管着。”

老夏道:“好了好了,咱们得说正事了,今天我们还是来采访的。”猪老大道:“老婆都找到了,还采访啥?”邹记者道:“你这人真是过河拆桥,老婆找到,就不接受采访了?今天,就是因为你找到老婆,才来采访的。”

老夏道:“我们昨天到洪山乡去采访,听陆委员谈到,说你们两个的一段好姻缘,既有媒体的作用,又有鸿雁传书的传奇,挺浪漫的。小邹沉不住气,非要来采访你们。我们办了个栏目,叫‘能人故事会’,很受欢迎的,就需要这样的稿子呢。”

苟老二道:“昨天陆委员给我讲了,我今天去了电台,就把他们带过来了。”高翠兰道:“俺俩的事,说不上桌面,千万别采访。”猪老大道:“你们还来采访俺呢,你知道吗,俺们小店惹大事了。”小邹道:“什么大事,不就是打个架吗。哪里没有痞子闹事的?”猪老大道:“怎么,你们都知道了?”苟老二道:“刚才在路上,我顺便跟他们讲了。”

猪老大对小邹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痞子,已经来三伙人了。”苟老二问道:“怎么,又来闹事的了?”猪老大道:“这一回更厉害,是‘蒙面英雄’。就是前两天的晚上,来了七、八个,还是开车过来的。”苟老二道:“外地人吗?”猪老大道:“对。他们都穿着一身夜行衣,手持铁棍,自称是‘阴阳山七鬼’,说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小邹看着他道:“我说你是个不寻常的人吧?总会遇见不寻常的事。你怎么得罪外地鬼了?”猪老大道:“我哪儿得罪了他们,实话告诉你,有人给我报了信,这伙人是庞召雇来的。”小邹问道:“又是庞召?”

高翠兰瞅了猪老大一眼,道:“千万别胡说,哪有人跟你报什么信?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猪老大明白高翠兰的意思,道:“我跟他们说怕什么?”高翠兰道:“你才不能跟他们瞎说呢,你说了,他们就在喇叭里说出来了。”

小邹笑着道:“高大姐,你这才叫瞎说呢。你当我们什么都不懂,你们说啥,我们就在喇叭里播放出去了?”高翠兰道:“不是那样的吗?”小邹道:“放心吧大姐,我们是有分寸的。”老夏问猪老大:“你是说庞召雇的人来店里闹事?”猪老大道:“对。”

苟老二问老夏:“你也认识这个庞召?”老夏摇头道:“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不过,这事我觉得不大可能吧?”猪老大问他:“什么不可能?”老夏道:“我听说庞召有一帮人呢。怎么会请别人来这里打架?苟老二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他们那伙人没打过老大,才请外地的。”

邹记者也问猪老大:“你说的这七个鬼,也被你给打跑了?”猪老大道:“那是当然。不打跑我还能站在这儿?七个鬼算什么,比庞八爪那伙人强不了哪去。要不是老婆子怕我打伤人蹲班房,我一准叫他们回不去了。真窝囊,打吧,没法下手;不打他偏来惹你!”

苟老二道:“夏编辑,这事你们不能采访一下吗?社会秩序这么乱,怎么做生意,怎么发展经济?”老夏叹口气,道:“采访又有什么用?稿子通不过去呀。”猪老大道:“有什么通不过去的,我去给你通!”

老夏笑了。小邹道:“你通什么通。夏编辑是说,台长那里通不过去。你怎么办?”猪老大问道:“台长不讲理是吧?”小邹道:“不是不讲理,是台长没有这个胆。他只许我们种花,不准栽刺。哪敢曝这样的光。再说了,那些黑社会他也得罪不起。”

猪老大道:“那还当什么台长?我看小邹胆子蛮大的,不如让给你当呢。”小邹道:“别开我的心,我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像这样的事,不经县领导批准,谁敢发这样的稿子,不想要饭碗了?”

猪老大道:“这点小事还要县里批,我以为你们编辑、记者的到处跑,敢说实话哩。原来你姓邹?”小邹不明白意思,问道:“姓邹怎么了?”猪老大道:“怎么啦?姓邹的当记者,不敢说实话,你是‘胡诌’。还有你老夏,编辑呢,也是跟着‘瞎编’。”说得二人都笑了。

高翠兰瞪着猪老大责怪道:“真是信口开河,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人家干啥的有干啥的规矩。”老夏笑着道:“对,我们才不能瞎编哩。”小邹对猪老大道:“别说那些烦恼的事了好不好?”猪老大道:“不说这些事,说啥呢?”小邹道:“说点高兴的。还是说说你是怎样找到高大姐的吧?”猪老大道:“说句老实话,还真得感谢你们。多亏了你们在报纸上‘照’了我的像,老婆子一眼就看到是我,那还不高兴吗?立马就给我写了信。”

小邹道:“是呀,你这形象挺显眼,容易识别。”猪老大道:“什么叫容易识别,我的形象应该叫魅、魅力无穷吧?”小邹笑着道:“是是是,魅力无穷。你说她是看到了‘齐安报’?”猪老大道:“对对。”她又问高翠兰:“我们的广播你就没听到吗?”高翠兰摇着头道:“我住在齐阳,怎么能听到你们齐兴的广播?”

猪老大乘机道:“对了,你还说广播呢,我正要找你们的后帐呢?”小邹道:“找什么后账?”猪老大道:“你们不说上广播不要钱吗?”小邹道:“肯定不要钱。”猪老大道:“肯什么定?告诉你——”她指着高翠兰道:“就为了找她,写了一个‘寻人启事’,去了齐阳县的广播电台。我跟杨撅一块去的。非要钱不行,我们花了一百块钱呢!”小邹道:“你是做广告,当然要钱了。”

猪老大问道:“什么,做广告?都是找老婆,人家报纸就没要钱呀?”小邹道:“你真不讲理。我只是对你说,我们采访报道不收费,谁说广告不收费了?”猪老大道:“哦,那就叫广告。别提了,不说广告我还不气呢!”小邹道:“怎么气着你了?”猪老大道:“他们收了我的钱,却把我老婆的名字念错了,惹了我一大堆麻烦。”

老夏道:“电台播音员都是经过培训的,稿子也有人把关,怎么会把名字念错?”猪老大道:“不信你问问苟老二?他们把‘高翠兰’念成‘郜翠兰’了。那寻人启事放出去以后,正好把事情弄反了。”小邹道:“什么叫弄反了?”猪老大道:“反了能不懂?就是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来了。”

小邹觉得有意思,问道:“哪个不该来的来了?”猪老大道:“哪个,就是那个姓郜的郜翠兰。”苟老二道:“说来也巧,还真有个叫郜翠兰的,她也找男人,正巧她男人也姓猪。她听了齐阳县里的广播,一下子就来洪山集找上门,当时老大不在家,我就把她留下了。”猪老大道:“你说,可是你们惹的麻烦?”

小邹开玩笑道:“这叫什么麻烦?有人来找你,说明电台的广告效应。要是花钱做了广告,连个人都见不着,那才等于打水漂了呢。多给你找个老婆还有意见?”说得大家都笑了。

猪老大却瞪眼道:“这是什么话?我做广告找的是我老婆高翠兰,又不是找别人的老婆。她们来的再多有什么用?”说得连高翠兰都笑了。

猪老大又道:“要是来个富婆还好,可这个女人穷的叮当响,来了就没法回去。”小邹笑得前仰后合,道:“没法回去了,你说的什么意思?”猪老大道:“能有啥意思?我就是说她穷,连路费都是借来的。”

小邹笑着对高翠兰道:“高大姐,你听听,她还嫌贫爱富,想找个富婆哩?”高翠兰道:“他想找富婆,人家富婆要他吗?”猪老大道:“胡扯什么呀,谁想找富婆?我说她要是个富婆,就不会问我要钱了。可惜她是个穷光蛋,弄得我赔了钱,还得给人家路费。”

小邹问他:“赔钱,你是不是赚人家便宜了?”猪老大赌咒道:“沾她便宜不得好死。她长得又不像翠兰,我看见都害怕。还占她便宜呢!我是听她话说的可怜,才掏钱给她的。”他指着苟老二道:“这事老二知道。”苟老二忙道:“老大是仗义、仗义。”

老夏也笑得肚子都痛了。对猪老大道:“你说的我都相信。不过,照你这么讲,不是播音员播错了,应该是那个姓郜的她听错了。”小邹也道:“对对,郜——高,听起来音都差不多,肯定是听错了。”猪老大瞪着眼道:“又赖人家听错了,就不说电台念错了。连音都念不准,你们要是再播放几天,那葛翠兰、郭翠兰、郜翠兰,还有重名的高翠兰都来找我。你们说,我能招呼得了么?”

说得大家又笑了。小邹故意讽刺道:“你怎么不照镜子看看,也不怕吓着人家?”高翠兰这时已经包完了包子,也跟了一句:“牛年的生辰——不知‘丑’。”说得猪老大盯了她一眼,出了个怪相,道:“牛不知丑怪牛,俺老猪也不知丑吗?”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猪老大和高翠兰有一段时间没这么开心过,今天来了个会调侃的邹记者,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所有的烦恼都丢在了脑后。正是:

烦恼事儿一宗宗 二人心情不轻松

今日多亏记者来 小店终于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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