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却不听沈子言的解释,她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声音颤抖:“你说什么疯话!建华不是在辜哲学的商行上班吗?他不会提拔自己的亲生骨肉吗?建华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你操什么心哪你!”
辜秋萍看着沈母那激动而愤怒的模样,连忙说道:“娘,您别这样,子言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您别这样。”他的声音柔和而恳切,试图平息沈母心中的怒火。
然而,沈母却仿佛听不进任何劝说。她瞪大眼睛,手指着辜秋萍,声音颤抖着:“你真会伪装啊你,你真够阴险的!我知道,你也巴不得早点过去对不对?所以才来挑拨子言放弃你们母子俩的,对不对?你很厉害嘛!想当年你们母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我是怎么照顾你们的?你们现在要忘恩负义,好,我,我跟你拼了!”她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泻而出。
沈建华见状,连忙上前拉住沈母的手,急切的好喊道:“奶奶,您别这样,奶奶!”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担忧。
“建华,我问你,你姓什么?”沈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人心上的鼓点。
沈建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坚定下来:“我姓沈。”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沈母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然后,她转向辜秋萍:“秋萍,你跟我说,你姓什么,建华姓什么?”
辜秋萍看着沈母那锐利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她还是如实回答:“我姓辜,但他姓沈。”
沈母又将目光转向沈子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质问:“子言,我问你,建华姓什么?”
沈子言沉默片刻,他仿佛在权衡着什么。然而,在沈母那越来越逼人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开口了:“姓沈,可是到了人家家里就的姓辜。”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沈母猛地一拍桌子:“你,你,我……”她气的浑身发抖,仿佛要说出什么严厉的话来,直接抬起手就要打沈子言。
沈建华紧紧拉住沈母的手:“奶奶,您别在打爹了。”
沈母看着沈建华那充满关切的眼神,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痛心:“他都不要你了,你还护着他干什么呀?”
“奶奶,不管我是谁生的,子言爹永远是我爹,您永远都是我的奶奶,您们对我恩重如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沈建华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充满了力量与决心。
沈母的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好,我就是要你这句话,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建华是我们沈家的人,是我的孙子。”
沈母转头看向辜秋萍和沈建华:“建华,你知道吗?这是你娘进我们沈家门时,在祖先面前说过的话,你可以问你娘,我有没有说半句假话。”
辜秋萍闻言,眼眶微红,她紧紧握住沈建华的手,两人一同跪了下去。辜秋萍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娘,奶奶,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沈家的恩情。”
“难道我们的养育之恩就比不上他了吗?你好狠心,你刚才不是说沈子言永远是你爹吗?”沈母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不解。
沈子言看着自己的母亲那咄咄逼人,于是决定把秘密公之于众,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鼓足所有的勇气:“娘,我也就实话告诉您吧。”
然而,就在这时,辜秋萍却突然打断了他:“子言,你别……”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焦虑,仿佛害怕这个真相的揭开会给沈母带来无法承受的后果。
但沈子言却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没事的。”他转向沈母,声音低沉而清晰,“娘,其实呢,这么多年,我跟秋萍压根就没有同过房。”沈子言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与释然:“建华,有你刚刚的那句话我就知足了。”
“你,你,你,我要打死你个不孝子”。沈母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痛心与愤怒。
沈建华跪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恳求:“奶奶您别这样,奶奶,奶奶,奶奶,可是奶奶,在这世间谁无父母,您也不希望看到您的孙子。冷酷无情,是个不孝子吧。”
辜秋萍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娘,您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就成全我们吧。”
沈子言语气坚定的说道:“就是,您硬留着干嘛,也是留不住的,这是早晚的事,娘。秋萍和建辉即使跟了辜哲学,他们也不会忘了我们。再说,建华是一个孝顺的孩子,他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家,记得您对他的好。”
沈母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自己无法改变这个事实,她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辜哲学,辜哲学,你是哪来的福气呀。”说完这句话,沈母转身离开。
沈子言连忙过去拉起了辜秋萍和沈建华后,也离开了。而沈母独自坐在房间,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她知道,这个家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哎,都怪自己当初太过了,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这边的沈子言帮沈建华整理衣物。“爹,您歇着吧,让我自己来就好了。”沈建华轻声说道,试图从父亲手中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关爱。然而,沈子言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建华啊,坐下来,陪爹说说话。”沈子言的声音温和而深沉,仿佛能穿透岁月的尘埃,直达人心最柔软的地方。沈建华依言而坐。
“爹,我就要和亲生父亲相见了。”沈建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是,代价就是要离开,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您和奶奶。我的心,真的好疼。”
沈子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但他很快便用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住了沈建华的手。“爹懂,一颗心要掰成两半,当然疼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告诉沈建华,这份痛苦,他同样感同身受。
沈子言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爹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哎,不说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的淡然,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坚定。
沈子言心里明白,儿子的离开虽然让他心痛,但是他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默默想着:“这下我就无后顾之忧了,可以找张春算账了。”张春,这个名字在沈子言心中如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疤,他当年害死辜老爷的罪行,沈子言一直铭记于心,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一一与他算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