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惊讶,“小姐,您什么时候有胃病了?要不要请家庭医生看看?”
“不是我。”宋凉叶解释说,“是我的一位朋友为了救我受伤了,我想在他康复之前为他送饭。”
管家理解地点点头,以为这位恩人是位外人,表示支持。
“那确实该这么做,不如这样,小姐,您把这位恩人接回家,我会为他找最好的医生和厨师,确保他能尽快恢复健康!”
宋凉叶简单地说明了情况,除了齐修瑾的身份外,她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管家没有怀疑,认为这是为宋凉叶分忧的好方法。
宋凉叶差点笑出声,但她强忍住了。她知道管家对齐修瑾的反感有多深,所以不能让他发现。
“不用了。”宋凉叶轻声说,“我这位朋友平时工作特别忙,没多少时间来养伤。”
管家似乎不打算放弃,提议道:“那不如我上门去照顾他吧?我可以为他处理伤口,还包办一日三餐,您看可以吗?”
这可不行,宋凉叶心想,齐修瑾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麻烦事儿就多了。
“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这样更显得有诚意。”说完,宋凉叶打了个哈欠,向管家挥挥手,转身回房休息去了。昨晚为了照顾安丽,她几乎彻夜未眠。
在宋凉叶休息的时候,关于齐夫人到齐氏集团给齐总送早餐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公司,最终也传到了陆宛然的耳朵里。她又惊又怒,一气之下摔碎了两个茶杯。
“宋凉叶怎么敢去找齐哥哥!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陆宛然质问道。
方莹冷笑一声:“离婚了也能藕断丝连,我看那个宋凉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她现在和陆云天在一起,但跟齐修瑾比起来,陆云天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确实如此,尽管陆云天为宋家工作且收入颇丰,但他毕竟是在为他人打工,而齐修瑾则是齐氏集团的***,财富与地位远非陆云天能比。
如果宋凉叶真的选择回归齐修瑾身边,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不行!”陆宛然突然站起来,“我绝不能让她再回来!”
如果宋凉叶和齐修瑾复合,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她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把宋凉叶赶走,怎么能轻易让这一切白费?
“你生气有什么用呢?”方莹在一旁冷言冷语,“你很快就要被送出国了,即使你想和宋凉叶争,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自从上次冲突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大不如前。方莹时不时地会说出几句刻薄的话,这让陆宛然感到十分难受。她转向自己的母亲寻求支持。
“妈,难道你也不愿意被送出国吗?我们如果一起被送出去,还能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吗?”
方莹咬牙切齿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不是因为陆宛然你无法留住齐修瑾的心,我也不会落到这种境地。”
陆宛然心情低落,脸色苍白如纸。方莹见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有些过分,想要挽回局面,但气氛已经变得异常紧张。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注意到你最近一直在和齐雪绵寻找某个人。”
陆宛然点了点头,解释道:“我想帮齐哥哥找到秋叶,希望她能继续与齐氏集团合作。如果我能说服秋叶,就能证明我的价值,或许这样齐哥哥就不会坚持送我出国了。”
方莹的眼睛一亮,说:“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策略,你们找到她了吗?”
陆宛然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秋叶行踪不定,很难捉摸,而且……
因为上次雪绵姐对宋凉叶的举动失手伤到了齐哥哥,现在她已经被带去参加一个极其严格的训练营,我失去了与她的联系。”
方莹惊讶不已:\"齐修瑾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这么严格吗?\"
陆宛然默然点头。
方莹沉思片刻后建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雇佣私人侦探呢?他们也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已经试过了,但连侦探都找不到秋叶的踪迹。我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陆宛然说道。
方莹皱眉思考,最终决定:“既然私人侦探都无能为力,那么或许只有你的父亲能够帮助你了。为什么不向他求助呢?”
经过一番讨论,两人一致认为请求陆父的帮助可能会有转机。然而,对于陆宛然来说,找陆文博帮忙并非易事。
她既敬重又畏惧这位严厉的父亲,自从母亲离开后,陆文博的性格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容易发脾气,尽管从未动手打人,但这种无形的压力让陆宛然感到害怕。
过去,陆宛然在母亲的支持下,常以柔弱的形象示人,在陆家过得还算舒适。但现在要亲自面对陆文博,寻求他的帮助,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为了减轻直接面对的压力,她决定采用迂回战术。
她安排仆人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并在饭菜即将完成时,亲自到厨房巡视,确保一切准备就绪。当一切都恰到好处时,她端着饭菜出来,正好遇到被母亲邀请回家的陆文博。
“爸爸,您回来了。”陆宛然面带微笑地迎接他。
陆文博对待小女儿的态度明显比对方莹温和得多。
“你怎么自己做菜,家里不是有厨师吗?”陆文博略显疑惑地问道,显然以为这些菜肴是陆宛然亲手所制。
“我是想让爸爸在辛苦工作一天后,第一时间品尝到美味的家常菜,所以特地来帮忙准备了这顿饭。”陆宛然迅速回答。
听到这话,陆文博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你倒是挺懂事的。”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
他想起了另一个孩子,陆云天,那个总是不听他话,选择追随宋家的孩子,这让陆文博心中涌起一股怒意。但此时此刻,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儿,他的情绪暂时得到了平复。
尽管陆宛然再怎么乖巧懂事,她终究不是个儿子。
陆文博心里清楚得很,女儿可以疼爱,但不能过分宠溺,毕竟家业的传承还是得靠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