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婼对于协理后宫这件事,心中既感到意外,又有些烦闷。
她心中,恨透了楚云珩。
这狗东西,是想拿未来的皇后之位讨好她么?她不需要!
她根本不喜欢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皇宫之中,做这劳什子太子妃,更不屑于当什么皇后娘娘。
楚云珩想要将她一辈子束缚在这深宫之内,休想!等她生下孩子,必要寻个机会,带娃跑路。
这几日的奔波,已经让她的身体到了极限。
尽管楚云珩察觉到了她的不适,特意减缓了马速,试图让她能好受一些。
但她毕竟怀着两个多月的身孕,身体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和脆弱,这一路的颠簸,还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这几日,反胃呕吐的症状,依然不减。
楚云珩倒像是个模范夫君,每日忙于政事之际,还会抽时间过来看她,命御膳房做些开胃的小食。
祥云殿中,太监宫女一下子多出来二三十名,每日站在殿内等候她的传唤。
无数只眼睛盯着她,她实在有些不习惯。
这些狗东西,美其名曰是来伺候她的,实则一定是来监视她的。
沐青婼心中冷笑:楚云珩,你拿灵虚解毒丸吊着我,让我无法逃离,你又何必如此?
其实,她真是想多了,楚云珩并非派人监视她,而是派人保护她。
这些太监宫女,个个身手不凡,楚云珩担心沐绥之在皇宫之中隐身多年,对这里了如指掌,万一趁他不备溜进来,他更担心自己妻儿的性命安危。
沐青婼现在恨透了他,自然,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夜里入睡的时候,楚云珩赖在她的床上不走。
任她挠他,抓他,骂他,楚云珩四仰八叉,在床上摆了个大字,玩起了二皮脸。
她真恨不得一掌把他呼死,可是他死了,蓝砚也活不成。
该死的蓝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害她陷入被动的地步。
索性,不再理楚云珩,自己睡自己的总可以吧。
可是,那双大手,掌握住她细软的腰身就往怀里按。
温热的手指,顺着她的腰身往上,所过之处,肌肤引起一串串战栗。
沐青婼怒极,一巴掌拍落他的手,横眉立目:
“若是不想让我好好睡觉,那便滚出去!”
大手倏地再度落回她的腰间。
“楚云珩,你可莫忘了咱们之间的那笔账,有清算的时候!奉劝阁下,规矩一些!再动手动脚的,莫怪我不客气 !”
身后一片死寂,没有半点声音,那双大手却定在了那里,怎么也摆脱不掉。
沐青婼恨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有办法,加之有孕易乏,懒得和他较劲,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可是,睡着睡着,却总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痒痒的,不大得劲。
猛地睁眼,气得粉面通红,险些昏厥。
自己不知何时,竟被b得一丝不剩,那个该死的太子殿下,这次他果然没有动手动脚,而是,用唇……
一个巴掌扇在那个满脸欲色的男子脸上,他的眸中,竟可怜巴巴的带着些许委屈:
“婼婼,咱们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孤,忍得很辛苦!”
沐青婼气得直哼哼:
“你是想弄死你儿子么?混蛋!”
男人却是再度凑到她的耳畔,喘息着低语:
“门外……也行……”
“滚!”沐青婼直气得眼前发花,探出嫩白的小脚,一脚将他踹落床下。
“楚云珩,你再敢上来,信不信,我让你和门外那几个没根的做伴儿?”
楚云珩衣衫半解,露出半截光洁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可那眼神,却是溜溜地走了直线儿。
沐青婼低头一看,不由得粉面含春,用锦被将自己包成了个粽子,张嘴就骂:
“楚云珩,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呲牙一笑:
“孤若死了,那你岂不是真的成了风流的俏寡妇,孤可不希望蓝砚那个丧气的东西接手……”
“滚!再说,我杀了你!”沐青婼真的急了眼,枕头乱飞。
“好好好!孤在软榻上睡,不惹你了好不好?”
“滚!”
沐青婼气呼呼地裹上被子,倒头便睡。
可是,后半夜,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再次袭来。
睁开眼睛一看,再次被气晕。
那厮不知何时又爬上了床,将她的身子拥入怀中,还将那……,轻轻地贴上了她的……
这觉,真是没法睡了!
这胎,真是没法养了!
又是一番打闹之后,沐青婼一声震天怒吼:
“御医,快传御医,本宫要打掉腹中这个小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