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魂可没有感觉到,还是直直向前,与迎面而来的人对上。
那是阎若玉和河雨浣,他们脸上都露着焦急的神色,与他们对上之后,也是满眼震惊。
可迅速打量之后,发现并没有钟离月珞的身影。
这时候长宇慕灵与阎金意也反应过来,她竟然不见了!
钟离月珞一个轱辘滚在空地上,身上的伤口扯的生疼。
“我都掉了,你们都没发现吗!”真的有一种无力感
几人仿佛只是在时空当中交错,他们出去,而阎若玉他们进入这里。
这时候那个隐约的出口已经完全关闭,阎若玉与地上的钟离月珞面面相觑。
看着她浑身是血,眉头紧皱,河雨浣更是一脸焦急。
冲到钟离月珞身边,连忙拉住她摇了好几下。
本来身体有所缓解,被河雨浣这么一摇伤口又悉数崩裂开。
“主人,你死了吗?你可不能死啊!”
“雨浣……咳咳,雨浣!别、别摇。”钟离月珞忍着疼抓住她的手。
她的目光又与阎若玉对上,他走过去蹲下,查看她身上的伤势。
血糊里拉,很难想象她这个小姑娘是如何忍受的了的。
“出口,消失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钟离月珞站起来,看着出口的方向,现在飞魂不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
“我们只是感受到有异响,雨浣小姐又用双锤敲击,我们才找到了这处地方。”
钟离月珞看向河雨浣?果然,她的法力并没有或增或减,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她。
“你现在伤势严重,得赶紧止血。”阎若玉倒是会抓重点
钟离月珞现在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苍白,嘴唇都已经干瘪,泛着青。
身上的血液一直在慢慢往出去渗,疼痛已经使他她麻木。
“若玉公子,狰族有秘法,可以去巫和快速治愈伤痛。”
其实长宇慕灵和阎金意都可以,但不是谁都是阎若玉。
他面色一凝,眼神有些冰冷,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究竟还知道什么秘密。
可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但这狰族的秘法实在是有些羞耻。
况且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二人,还有一个河雨浣在此。
“雨浣,你可否去远处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禁制之类的?”
钟离月珞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下一刻就把河雨浣给支走。
河雨浣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随后就顺着一个方向直直跑过去。
随后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现在这空旷无垠的地界,只剩下他们二人对视,眼里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为何知我狰族秘法,你根本就不是我们狰族人。”
“你是救还是不救?”
她没有回答反问着
“你们在这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
“我们?若玉公子这是在关心我吗?”
钟离月珞惨然一笑,又咳嗽两声,看起来随时都要碎掉。
“秘法有损你清誉。”他仿佛还是不愿意
“若玉公子若觉得介意,就看着我失血过多而死算了。”
她没有置气,反而像是调侃。
阎若玉的手轻轻搭在钟离月珞的手上,感受着她脉搏的跳动,还算是强劲有力。
只是若她的伤口再不止住的话,恐怕真的会如她所说血流过多而死。
但这种秘法他实在是难以启齿,光想到脸就红成一片。
甚至抓住钟离月珞的手都有几分颤抖。
但是钟离月珞此时已经精疲力竭,双手已经没有力气头渐渐靠在他的怀中。
他手膀子有些僵硬,看见靠在怀中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眼睛也渐渐眯上,嗡声嗡气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声音。
“疼……嘶。”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姑娘究竟有什么魔力,内心没做几番挣扎,就化作原形。
要知道,狰族在外族面前显形,那可是很危险的事情,但他却没想那么多。
仿佛感觉到置身于一片毛茸茸当中,温暖一阵一阵从身上袭来。
身上的疼痛也有些许缓解,就感觉湿润的带着倒钩的舌头,仿佛在她的伤口边缘清理。
她睁开眼睛,与狰形态的阎若玉对上,他正在仔细地清理她的伤口。
眼神也十分的清明沉稳,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血液而沉迷其中。
“若玉。”
“好了,把眼睛闭上,我要变回来。”
声音也冷冷淡淡,钟离月珞倒是十分听话,闭眼的时候感觉头顶还罩了一层布。
阎若玉变成了小孩模样,还拿出布给她仔细把伤口再次包扎。
“虽然有狰族秘法加持,但你不能再受重创,否则我也无能为力。”
钟离月珞眼睛还是闭着的,声音略有些嘶哑:“我可以睁开的吗?”
“可以。”
她睁开眼睛,看着阎若玉的时候,他脸上一片红晕,还没有散开。
钟离月珞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的眼神并没有避开,而是回到回去。
“若玉公子,我们这算不算有肌肤之亲呢?”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自然声音,有些沙哑
“我的意思是我想对你负责,可以吧?”
阎若玉嘴唇微微颤抖,按理来说,这个顺序不应该是她两眼一抹泪,求着他负责吗?
怎么主导权又去了她那里?
“可以吗,我想负责。”钟离月珞眨眨眼睛。
她抓住他的手,她手上的温度就传达到他的身上。
“无理取闹。”
他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后退两步,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
这倒是和他看的某本野集上描述的一个秘境有所相似。
“你干嘛不敢看我的眼睛?刚才不是还理直气壮的看我吗?”
钟离月珞死皮赖脸的追到阎若玉的身边,用手把他的手挽住。
阎若玉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并没有将她推开。
但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她的手是炙热的。
“你……可以不用挽这么紧。”阎若玉扭动手臂
“我这不是怕你把我甩开嘛,我现在可是伤员,好可怜。”
钟离月珞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这样的笑看起来有种病态的美感。
“我牵着你,这样可以吗?”阎若玉回头问她
钟离月珞点头,他的手比她的手要稍微大一些,温凉温凉的,随后渐渐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