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借着竹竿的弹力,身体敏捷地向后一跃,堪堪躲过了护卫的攻击。他落地后没有丝毫停留,转身就跑。护卫见状大喝一声:“抓刺客!”府邸内的护卫们闻声而动,纷纷朝着顾长渊追去。
顾长渊一边跑,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赵府的布局错综复杂,假山、池塘、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他知道,自己必须利用这些地形优势,才能摆脱追兵。
他故意跑向一处假山,然后借着假山的掩护,迅速绕到假山的另一侧。追兵们紧随其后,却被他甩开了几步。顾长渊趁机爬上假山,然后纵身一跃,跳到了旁边的屋顶上。
在屋顶上飞檐走壁,顾长渊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几个起落间,就将追兵远远地甩在了身后。他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轻功还是有些作用的。
根据之前探查到的情报,顾长渊知道存放账册的房间就在前面不远处。他加快速度,朝着目标奔去。
终于,他来到了存放账册的房间门口。然而,一道密码锁横亘在他的面前,阻挡了他的去路。这锁看起来十分精密,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顾长渊仔细观察着密码锁,试图找到破解的方法。锁盘上有十个数字,排列组合的可能性数不胜数。他知道,强行破解只会浪费时间,而且还会引起更大的动静。
他必须另想办法。
顾长渊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窗户上。窗户虽然紧闭,但缝隙间却透露出微弱的光线。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户,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发现窗户并没有锁死。他心中一喜,看来运气还不错。
他轻轻地推开窗户,然后闪身进入房间。房间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顾长渊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一个摆放在桌子上的木箱。
他快步走到木箱前,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存放着几本厚厚的账册。他心中一阵狂喜,终于找到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仔细查看账册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心中一紧,知道有人来了。
他迅速将账册放回木箱,然后关上箱子,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
房门被猛地推开,几名护卫冲了进来。他们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奇怪,明明看到有人进来了,怎么不见了?”一名护卫疑惑地说道。
“会不会是看错了?”另一名护卫说道。
“不可能,我亲眼看到有人从窗户进来的。”
护卫们继续在房间里搜寻,但始终没有发现顾长渊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回事?”
“报告队长,我们看到有人潜入这里,但……”
“废物!”被称为队长的人怒斥道,“给我仔细搜!”
顾长渊躲在角落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突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长渊兄,你在里面吗?”
是徐凛风!
顾长渊心中一喜,正要回应,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顾长渊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徐凛风的声音无疑是一线希望,但也意味着更大的危险。他紧紧攥着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刀剑碰撞的铿锵声,夹杂着怒吼和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原来,徐凛风在接应顾长渊时,被赵豪族的眼线发现。赵豪族早对顾长渊的行动有所察觉,暗中派人盯梢。徐凛风武艺不凡,但寡不敌众,渐渐落于下风。他且战且退,试图突围,却始终被围困在赵府的后院之中。
“徐凛风,你插手赵府之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一个身材魁梧,手持长刀的汉子厉声喝道。此人正是赵豪族的心腹,武功高强,凶狠残暴。
“我只是路过而已。”徐凛风语气冰冷,手中长剑舞动如风,抵挡着对方的攻击。他知道,必须尽快脱身,否则他和顾长渊都会陷入险境。
与此同时,县衙外,抗税的村民越聚越多,群情激愤。李村长站在人群的最前方,声嘶力竭地煽动着村民的情绪:“乡亲们,这新税制就是为了盘剥我们!我们辛辛苦苦种地,却要交那么多税,这日子还怎么过?我们今天一定要讨个说法!”
“对!我们要见顾大人!我们要他给我们一个说法!”村民们的情绪被点燃,纷纷挥舞着手中的锄头、扁担,朝着县衙大门涌去。
县衙内,官员们乱作一团。孙师爷满头大汗地跑到县令面前,哭丧着脸说道:“大人,不好了!村民们要冲进来了!”
县令惊慌失措,指着顾长渊的鼻子骂道:“顾长渊,你看看你搞的好事!现在村民们都造反了,你让我怎么向朝廷交代?”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要求顾长渊立刻停止新税制,恢复旧制。
顾长渊面色凝重,他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比想象中还要严峻。他必须尽快拿到真账册,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平息这场风波。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徐凛风的声音:“长渊兄,接住!”
顾长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他的手中。那是一块染血的布,上面写着几个字:“账册在……密室……”
顾长渊心中一震,他知道,这是徐凛风拼死送出的情报。他紧紧握着那块布,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担忧。他必须尽快找到密室,拿到真账册,才能不辜负徐凛风的牺牲。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顾长渊握着染血的布条,上面“账册在……密室……”几个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里。徐凛风拼死送出的情报,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必须尽快找到密室,拿到真账册,才能逆转乾坤。
然而,局势的恶化速度远超他的预料。
金銮殿上,钱贪官手持一叠厚厚的账册,声泪俱下地控诉顾长渊的新税制导致民怨沸腾,国库空虚。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百姓们是如何在新税制下苦不堪言,甚至举出几个“典型案例”,痛斥顾长渊鱼肉百姓,中饱私囊。
周御史也适时站出来,拿出所谓的“民情调查”,上面按满了村民们的“血手印”,控诉新税制的不公。这些伪造的证据,在钱贪官和周御史的巧舌如簧下,显得格外真实可信。
皇帝原本对顾长渊寄予厚望,但面对如此“铁证如山”的控诉,他的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他厉声质问顾长渊:“顾长渊,你可有何辩解?”
顾长渊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解释,却被钱贪官抢先一步说道:“皇上,顾长渊巧言令色,颠倒黑白,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切莫被他蒙蔽!”
顾长渊心中怒火中烧,却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情绪,沉声道:“皇上,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伪造的!”
“大胆!你竟敢污蔑朝廷命官!”钱贪官厉声呵斥。
皇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挥了挥手,示意顾长渊退下:“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回去好好反省!”
顾长渊知道,皇帝的信任已经开始动摇。他必须尽快找到真账册,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与此同时,陈商人也在为了帮助顾长渊而奔走。他深知新税制的好处,也明白顾长渊的为人。他试图说服其他商人,共同支持顾长渊,但却遭到了同行们的联合抵制。
“陈老板,你这是要跟我们作对吗?”一个肥头大耳的商人指着陈商人的鼻子骂道,“顾长渊的新税制,损害的是我们所有商人的利益,你竟然还帮着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陈商人据理力争,“新税制虽然短期内会增加一些税负,但从长远来看,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少废话!”另一个商人粗暴地打断了他,“我们只看眼前的利益!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商人孤立无援,他知道自己现在自身难保,更别提帮助顾长渊了。
顾长渊回到府中,立刻开始寻找密室。他根据布条上的线索,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到真账册。
终于,他在书房的一幅画后面,发现了一个暗门。他推开暗门,走了进去……里面,一个黑影站在阴影中,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你终于来了。”黑影冷笑道。
昏暗的密室中,油灯摇曳,映照出孙师爷惊恐的面容。“顾…顾大人,您怎么在这儿?”他手中的匕首颤抖着,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顾长渊。顾长渊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孙师爷,你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
孙师爷眼神闪烁,支吾道:“我…我只是…来看看账册…”
“账册?”顾长渊逼近一步,目光如炬,“真正的账册在哪里?”
孙师爷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豁了出去,恶狠狠地说道:“顾大人,你休想拿到账册!赵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顾长渊早料到赵豪族插手其中,他一把夺过孙师爷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带我去找账册,否则…”
孙师爷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带路。密室深处,还有一道暗门,需要特定的机关才能打开。孙师爷哆哆嗦嗦地操作着机关,暗门缓缓开启,露出了一个更加隐蔽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一个沉重的铁箱,上面挂着一把精巧的密码锁。顾长渊心中一喜,他知道,真账册就在里面。然而,孙师爷却突然冷笑起来:“顾大人,就算你找到了这里,也打不开这锁。这可是赵老爷特意打造的,只有他知道密码!”
顾长渊没有理会孙师爷的嘲讽,他仔细观察着密码锁,心中快速思考着。他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打开这个锁。
与此同时,宫中局势愈发紧张。钱贪官和周御史联手,不断向皇帝施压,要求严惩顾长渊。皇帝虽然仍然对顾长渊抱有一丝希望,但面对越来越大的压力,他也开始动摇。
陈商人得知顾长渊的处境,心急如焚。他虽然被同行排挤,但依然想尽办法帮助顾长渊。他四处打听消息,终于得知赵豪族府邸中藏有真账册。他冒着风险,将这个消息传给了顾长渊的心腹徐凛风。
徐凛风收到消息后,立刻赶往赵府,希望能暗中帮助顾长渊。然而,赵府戒备森严,他根本无法靠近。
密室中,顾长渊依然在努力破解密码锁。他回想起之前在赵府做客时,无意中看到赵豪族家主赵老爷开一个类似的箱子,当时赵老爷的动作似乎有些特殊……他凝视着密码锁,脑海中浮现出赵老爷当时开锁的动作,手指开始在密码锁上缓缓移动……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